第(1/3)頁 尋常的路人已經被嚇跑,兩名中年夫婦欣喜若狂的攔在黑無常面前,直接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島國人雖然對下跪沒有華國人看的那般重,但這五體投地的動作很有華國影視劇的風采,一看就知道練習了許多遍。 “請您……能復活一個人嗎?” 中年男子眼神懇切,能在棕黑色的眼珠下看到流轉的水光。 旁邊的婦女也是如此,兩人都是一樣悍然不畏死的攔在黑無常面前。 而且口中要求提出來的瞬間,周圍瞬間一片嘩然。 無常就算是官府宣傳中不會對普通人下手的正神,但他們提出這種要求就不怕激怒對方? 落針可聞。 有人靜悄悄的用手機拍攝,街道的盡頭傳來了警車的紅綠光芒,興許是官府反應了過來,派出的人員隊伍終于到來。 黑無常抬起了手,用袖子墊著下巴,似乎是在思考沉吟著什么。 不過沒有當場用法術將對方抹殺,周圍的人都松了一口氣,部分正義的超凡果然是人類的伙伴。 七八秒后,黑無常輕輕點了點頭:“可。” “那,那您能幫我們復活兒子嗎?”中年男子苦皺著的臉瞬間綻放了笑容,“不,不是復活,只是確認生死……” 他知道自己的要求很是孟浪并且過分,所以語不停歇的繼續說道:“什么代價都可以,只要能確認,讓我付出什么代價都可以!” 黑無常挑了挑眉毛,水野稍稍升起了好奇心,不是復活,而是確認生死,這里面的區別就大了。 “哦?有點意思。”黑無常揮了揮手臂,平整的磚鋪地面忽然隆起,一張土質的椅子立在身下,黑無常像是威嚴的內閣官僚般正坐著。 “我可以復活一個人,但你們又能付出自己口中的什么代價呢?” “我們……” 看著兩人,黑無常向前一挺身子,居高臨下的俯視著:“比如說,讓你死呢?” “可以!”中年男子忽然從懷中掏出一把匕首,抵在自己的胸口,“只要能確認俊平的情況,我死在這里也沒有關系!” 他并不是裝模作樣,匕首尖端的刃部已經插進了肉中流出了鮮血。 別人都是盼不得多活幾年,這中年男人卻要在無常面前自殺。 黑無常瞇起了眼睛,輕輕的揮動著手指:“先說出來你的事情,我思慮一下你再自殺也不遲。” 黑衣無常沒有當場拒絕中年男子的懇求,夫婦二人眼神亮了起來,既然思慮那就代表能做到! “我……”中年婦女張開嘴巴手足無措的不知道說什么。 “我來說。”丈夫捂著心口,強而有力的點了點頭,“俊平是我們的兒子,走丟了……” 看著這兩人至少五十多歲的年紀,兒子走丟了? “那是二十多年前,九四年的事情……”中年男子的眼神迷糊起來,似乎陷入了思考中。 九四年,那這對夫妻當時也就二三十歲左右,黑無常一無所動的坐在石椅上,神秘威嚴感十足。 “我和恵以子在神戶開設工廠,休年假時帶著四歲的俊平回四國老家,老家在,在一座山丘上,只有幾十戶人家。”說到這里的時候,中年男的雙拳死死攥緊,“當天天色陰沉,似乎要下雨,能看到從遠處積過來的云雨。” “俊平只是下午時去院落后面掛一個晴天娃娃,等我們回過神來就不見了人影。”即使二十多年過去了,說到這里的時候中年男的嘴唇還在發顫。 “我們找遍了小村,找遍了后山,也報警、刊登報紙、張貼尋人啟事,但明明就是這么小的范圍內,居然找不到俊平的人影。” 兒童失蹤案,就算在今日的島國也是偶爾發生的事情,不過在小村中發生了走丟案,的確各方面看起來都很是詭異。 “然后呢?” “后來……有人撥打了我們在報紙上留下的電話號碼,是個男人,聽聲音二十多歲,操著我們島上的方言語氣。”夫婦二人的呼吸沉重了起來,尤其是中年女人,“那是惠以子接的電話。” “他說:您的兒子是不是肩胛骨上有道疤痕,文具盒中紅色的蠟筆上寫著自己的名字?”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