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五日(4)別動我的牌-《死在火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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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對8!”
“一對10!”
“奧西里斯的天空龍!”
“三個7帶一對q,要不要?”
“當然要,三個j帶一對6。”
“該我出牌了,奧貝里斯克的巨神兵!你們要不要?”
“……老貓,咱們打的好像不是同一種牌?”
兩人一貓在牌桌上廝殺,雖然麥冬是地主,但唐躍和老貓兩個農民顯然不是一條心,一人一貓深刻演繹了自古以來農民起義軍外斗外行內斗內行的本質,互相拖后腿,地主這個階級敵人還未打倒,兩個農民就因為一只母雞兩個蛋的雞毛蒜皮掐起架來了。
唐躍手中握著一副碎成渣的牌,左看一對,右看兩個4,抬起頭看對面的貓臉,后者神色古井無波,深不可測。
跟老貓這樣的對手打牌最可怕,因為它無論是不是戰友,都有可能暗暗坑你一把,在你的后腰捅你一刀——這只貓打牌不在乎輸贏,只在乎自己爽不爽,你永遠不知道它心里想什么,但它記牌的能力遠超常人,一場牌局發展到后期,每一個玩家手中有什么牌它基本上摸得清清楚楚。
唐躍手中最大的一張牌是小王,這是他的底牌,唐躍估摸著三人手中的牌都相當零碎,炸彈存在的概率不高,在沒有炸彈的情況下,除了大王,場上將不存在第二張牌可以壓過他的小王。
“一對k。”麥冬出牌了,“唐躍你說,我們是不是神經病?”
“一對k……要了,一對a!”唐躍點擊屏幕,打出兩張a,“為什么這么說?”
“空間站都快墜毀了,我們卻在斗地主。”女孩笑,“打個比方來說,一艘輪船行駛到大海中央,船底漏水就快要沉沒了,船員們卻聚在一起打牌,斗地主斗得天昏地暗,任誰來看這都是神經病吧?”
“從本質上來說,撲克牌是一種數學游戲,至少在我眼中,這只是概率的對抗與博弈,人類自古以來鐘愛這種游戲形式,你們知道最早的類似游戲出現在什么時代?”老貓淡淡地說,“出現于兩千多年前的先秦時期,它的名字叫‘六博’,是最早的棋牌游戲,從某個角度上而言,人類的歷史就是一部打牌史。”
唐躍挑眉。
“對人類而言,這種娛樂活動是如此地影響廣泛,如此地引人癡迷,從北極圈的格陵蘭島至南美秘魯,只要有人在的地方就會有人打牌,無論你遇到怎樣的困難與災難,無論事態有多么緊急,甚至生命危在旦夕,你都能坐下來,跟你面前的任何一個人說……”老貓接著說,“來一局昆特牌吧。”
老貓一邊絮絮叨叨,一邊打出一對2,攔死了唐躍所出的牌,然后給麥冬放水,這只貓果然是個反骨仔,是階級敵人打入到勞動人民內部的敵特分子。
它絲毫沒有同仇敵愾一致對外的思想覺悟,想打誰就打誰,給隊友以迎頭痛擊。
“所以我們不是神經病。”唐躍說,“而是阿基米德。”
“阿基米德?”麥冬不明白這是什么意思。
“據說阿基米德死于古羅馬士兵的劍下,當古羅馬的軍隊攻破敘拉古,士兵們闖進阿基米德的住宅時,阿基米德正在地上作圖,他留在世界上的最后一句話是對羅馬士兵說的:別動我的圓!”唐躍解釋,“如果下一秒宇宙就要毀滅了,那么我們應該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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