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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貓把唐躍拖進(jìn)來，關(guān)上艙門，卸下明光鎧的生命維持系統(tǒng)，把他從宇航服里扯了出來。

    老貓讓唐躍靠著墻壁坐下來休息，然后蹲在他面前，用力掐了一下唐躍的腳趾頭，“腳抽筋了？”

    “掐你大爺，疼！”

    唐躍把腳一縮，一巴掌打開老貓的爪子，捏著自己的小腿，慢慢地按摩肌肉。

    “沒事就好。”老貓攤手，“我還以為你高位截癱半身不遂了……你要是真癱瘓了，我就把你扔到外頭去自生自滅。”

    “能不能講點(diǎn)人道主義？”唐躍翻白眼。

    “我把你扔到外頭去就是人道主義，你在昆侖站外活不過三分鐘的，死得很快，沒什么痛苦。”老貓說，“相信我，你不會想過癱倒在昆侖站內(nèi)慢慢死亡腐爛的日子，這種生活才是真正生不如死。”

    唐躍揉捏著自己的膝關(guān)節(jié)，他剛剛就是膝蓋忽然一疼，腳下一絆才摔倒在地。

    老貓繞著他走了兩圈，探身把唐躍的胳膊抬起來，仔細(xì)地上下打量，一雙貓眼轉(zhuǎn)來轉(zhuǎn)去，還嗅來嗅去。

    “你在干什么？”唐躍被它看得心里發(fā)毛。

    “低頭。”老貓一爪子按在唐躍的頭頂上，把他的頭按了下去，然后扯起衣服領(lǐng)子。

    “抬頭。”老貓拖著唐躍的下巴，把他的頭推了上去，湊過來摸了一把唐躍的脖子，仔細(xì)觀察，像是殺豬前正找什么地方下刀子合適。

    “我靠，你他媽在干什……”

    唐躍的話還沒說完，他的臉就被老貓給捏住了。

    “啊——”老貓示意唐躍張嘴，像是個(gè)正在檢查身體的大夫。

    唐躍乖乖地“啊——”。

    老貓捏住唐躍的一顆門牙，盯著看了半晌，點(diǎn)了點(diǎn)頭，松開了唐躍，后退了一步，在椅子上坐下來，翹起二郎腿。

    “你的身體有問題。”

    唐躍一頭霧水，“什么問題？”

    “就目前的癥狀來看，你體內(nèi)補(bǔ)充的鈣離子和維生素C不足，我剛剛檢查了一下，你有皮下出血的癥狀，后背和手臂上都有淤青，而且牙齦腫脹，這是缺乏維生素C的典型表現(xiàn)，你是不是關(guān)節(jié)酸痛？這可能也是缺乏維生素C引起的。”老貓回答，“缺鈣則會導(dǎo)致乏力抽筋，四肢痙攣。”

    老貓一本正經(jīng)，唐躍抬起自己的手臂，他果然在胳膊內(nèi)側(cè)的皮膚上看到了淤青和出血點(diǎn)，之前他還以為這是穿明光鎧時(shí)磕磕碰碰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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