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李恪亦是消息靈通之輩,當(dāng)李承乾聽訟三法司的消息出來后不過一炷香的功夫,李恪已經(jīng)得到了消息。 所謂聽訟,雖不掌實權(quán),卻有監(jiān)督之責(zé),而太子李承乾監(jiān)督的不是六部,不是九監(jiān),偏偏是李恪剛剛下了帖子的三法司。 不過李世民倒也沒有全然不顧李恪的感受,李世民通過這種方式把道理同李恪講了,但為了照顧到李恪,依舊下旨賞賜李恪蜀錦千匹,黃金百兩,已表彰李恪護民之功。 李世民的意思已經(jīng)明顯地不能再明顯了,李恪興許做的不甚妥當(dāng),但大唐皇子也不是那些朝臣所能夠隨意指摘的,在他李世民看來,他的孩子做的沒錯,非但沒有錯,而且有功,他還要下旨嘉獎。 三法司的人覺得李恪手伸的太長,頗為不妥,上書彈劾李恪,那李世民就給他們一個交代。命太子名正言順地聽訴三法司,而李恪則護民有功,理當(dāng)嘉獎。 天可汗,大唐皇帝,護起犢子來也是霸道非常。 但此處楚王府中的李恪并未因為李世民的偏袒而有絲毫的慶幸,反倒?jié)M是不安。 李恪很清楚李世民的性子,他自己就是弒兄殺弟而登上皇位,他自然不希望自己的幾個皇子生同樣的事情,所以他絕不會想要看到李恪對于這個皇位也有野心。 “這一次他們行的是釜底抽薪之計,直接借父皇的手來明示于我,實在是棘手。”李恪坐在楚王府的前廳,看著廳中堆放著的蜀錦,面色頗為難看。 這些蜀錦,在李恪的眼中哪是什么皇帝的賞賜,分明就是一種告誡,告誡李恪需恪守本分,不得多有非分之想。 岑文本抬頭看著李恪,對李恪問道:“殿下聰慧,陛下之意想必殿下定然是知道了。” 李恪道:“不錯,父皇雖未責(zé)罰于我,但父皇之舉背后的意思已經(jīng)昭然若揭。” 岑文本問道:“那殿下的意思呢?” 李恪聽著岑文本的話,自然知道岑文本的意思,岑文本這是擔(dān)心自己年少,心志不堅,被李世民這么一道圣旨嚇到,萌生退意。 于是李恪道:“父皇的意思只是父皇現(xiàn)在的意思,父皇年富力強,春秋正盛,將來之事誰能說得準(zhǔn),現(xiàn)在父皇中意的雖是皇兄,但帝位又豈是全憑一時喜好便能定奪的,前路難行,弟子早已做好的披荊斬棘的準(zhǔn)備。” 岑文本聽了李恪的話,臉上終于露出了一絲笑意。 朝堂之上,一時勝負(fù)又算得了什么,岑文本擔(dān)憂的從來都不是這短暫的高低勝負(fù),否則他也不會拜李恪為主,他擔(dān)心的是李恪的心態(tài),擔(dān)心李恪此事過后因李世民的態(tài)度受了挫折,失去了以往的銳氣,不過如今看來,李恪壯志依舊,并無絲毫的動搖,倒是他多慮了。 岑文本對李恪道:“依臣看來。此次無論是殿下此次吃了暗虧也好,還是太子聽訟三法司也好,這些都無關(guān)緊要,最緊要的是陛下對殿下的態(tài)度。”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