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穆家,一花廳的老爺、掌柜和管事,在商議邀酒大會的事。 聽了沈攀到了的通傳,都有些鬧不清,那穆繼宗曉得沈攀是有主見的人,想了想,同眾人道“咱們都在這想不出招數(shù)來,說不定咱們我這秀才外甥能有什么好法子,他可是竹院的學生!” 竹院的學生沒有不聰穎過人的。 眾人立時來了興致,沈攀很快跟著小廝到了花廳。略略寒暄過,眾人便說起了邀酒大會的事。 “再過幾日,到了二十五那日,第一輪榆木錢的統(tǒng)計就要張榜了。到時候排名靠前的酒,后續(xù)買的人必然更多,咱們繡春要是一開始就被人壓了勢頭,后面恐怕十分不利。” 誰都想拿個開門紅,從邀酒大會開始那日到如今,短短五日的工夫,眾酒商使盡了渾身解數(shù)。像秀春酒的勁敵元和黃,好似請了高人指點,雖然是常見的招數(shù),但是招招玩的精巧,看著勢不可擋。更有西風液那位少東家,去歲他老子來砸錢,就已經(jīng)把揚州人都砸蒙了,這兒子更勝老子,穆家粗略替他算了算,少說已經(jīng)砸進去千把兩銀子了! 這才過了五日而已,后面還有二十五日! 秀春酒壓力很大。 穆繼宗問沈攀,“你怎么說?咱們不能被西風液和元和黃比下去!” 沈攀聽了前后,也覺得棘手。論有錢,比不過西風液,論資歷,又比不過元和黃,況且元和黃這一次也加大了銀錢投入,秀春的劣勢很明顯。 但是秀春的優(yōu)勢也很明顯,就是秀春酒不僅是揚州本地,甚至是儀真本地的酒。 “若是能把一眾鄉(xiāng)紳都攏住就好了!”沈攀道。 穆繼宗道“說攏住容易,但他們一個個算盤打得精,見錢眼開的,哪里肯被怎么攏住?” 一位掌柜也道是,“他們還想趁此機會,在西風液那撈一筆呢!西風液記了名字,少不得等到邀酒大會歇了,還金還銀。” 沈攀卻搖了頭,“明面上,他們這也是干擾邀酒大會的榆木錢。” 那掌柜道“左家什么出身,找?guī)讉€匪賊悄默聲地把錢往各家院子里一扔,去哪查?到底那左家小兒賊精得很,只記名,不挑明。” 眾人都道是。 沈攀又搖了頭,“左家是有錢,但是咱們同這些鄉(xiāng)紳都是鄰里,他們幫咱們才是應該。” 眾人都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方才不是都說得很清楚了嗎?拿了榆木錢的人家,都等著賺左家的金銀呢!誰管什么鄉(xiāng)親不鄉(xiāng)親的?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