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左家的牌子被掛在了行風(fēng)樓大堂正中央,零零散散的小木牌在金牌匾之下嘩啦啦晃動,像是大樹下的小苗,完全得不到陽光的普照,唯一期盼大樹的樹蔭不夠密,或許有一二散光照下來。 栗老板和段萬全把自家的小木牌,也掛在了西風(fēng)液的金牌匾下面,崔稚仰頭看著,默不作聲。 魏銘看了她一眼,并不去打擾她,聽著鄔梨在耳邊嘰嘰喳喳說要弄點西風(fēng)液嘗一嘗,見她的手下緊了一緊。 是個不服輸?shù)难绢^。 卻不知道這樣壓倒性的劣勢,她準(zhǔn)備如何。 接下來幾日,崔稚每日都跟著段萬全和栗老板上街,看見各式各樣的牌子都掛上了酒樓。 秀春酒的牌子干脆改成了蜀錦刺繡,遠(yuǎn)遠(yuǎn)一望流光溢彩;上期第三名的元和黃酒用雞翅木重做了一塊半人高的豎牌,立在各家店鋪門前上一期排名靠前的酒品無不使出渾身解數(shù)裝點牌匾,唯有上期第五的逢春釀,沈家發(fā)下的木牌子動都沒動,原原本本地掛到了商鋪里。 崔稚將二十八家商鋪逛了一遍,他們跟著栗老板,一共拿下來十九家。那并無大肆宣傳的逢春釀,每一家都有。 又是個有故事的酒,崔稚想,問了栗老板,栗老板道“逢春釀沒什么故事,一來是揚州的老牌子了,很合揚州人的口味,二來,逢春釀的主家還是揚州有名的義商,饑荒年月,捐出過多少的金銀米糧。像左家那樣砸錢參會,是不可能了。” 崔稚點頭。 反正,排名靠前的酒,酒水本身不差,還需要有名氣。這名氣要么經(jīng)年累月累積起來,要么便只能想法設(shè)法爆炸性宣傳。 前者,崔稚是不可能了,要指望,就只能像栗老板一樣指望兒子。至于后者,她就得想想了。 到了大會前一天,儀真縣城熱鬧非凡,左右擺設(shè)全部到位。街巷上凡是空地都被占滿,栗老板也帶著他們占到了一顆大槐樹的空地,并在此地搭了棚子,請了個玩雜耍的。 除了沈家指定的店鋪,參會的酒商自己也可以收榆木錢。酒商又沒有店面,要么派人在街上走著叫賣,要么就占一塊空地,臨時搭建一個鋪子。 原本崔稚還想著用高矮生來引人,現(xiàn)在看來是沒有必要了。 這滿城都是各式各樣的玩法,說書的唱戲的雜耍的,應(yīng)有盡有。 邀酒大會辦了這么多年,還有什么玩法沒玩過,等著崔稚來玩呢? 崔稚腦筋轉(zhuǎn)得比車轱轆還快,每天早起都要洗一次頭,畢竟想事多就會油,可她到了開場那日,也沒有什么動作。 段萬全似栗老板一樣,快要佛系了,過來勸她不要著急,“今年先摸一摸門道,下次再來說不定有路子了?!? 崔稚掰了核桃塞進(jìn)嘴里,胡亂點了點頭。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