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她答應了田氏,也同田氏囑咐起來。不多時,被西山余留著說話的魏銘出來了。 眾人拜別西山余回家,魏銘這才告訴崔稚,西山余將他又訓斥了一頓,竟然是因為帶著崔稚下江南的事。 魏銘表示真的無辜,“就算我不去,我看你也要去,他老人家在這件事上,沒能明斷是非。” 崔稚笑得不行,跟在魏銘身后,走在下山的路上。 “其實,我總覺得他老人家讓我感覺特別親近,或許是因為我識得他的時候,不知道他是大名鼎鼎的余公的原因吧。”她說著,回頭向西瞧了一眼,“但我覺得他老人家待我也尤其親近呢!” 崔稚把那次西山余替她上藥的事告訴了魏銘,“像是從我身上看到了什么人的影子,可能是他的孩子吧。” 人到晚年,過往的事就像是一場場的電影,時不時浮現在眼前。 魏銘和崔稚越發下定決心要找出湯公通倭的真相,給余公一個安心的晚年,待到二月春回大地,立時直奔濟寧乘船南下。 殷杉的船隊不大,這次南下的有兩艘,既有搭載了客商的,也有運載了貨物的。 崔稚這是跑頭一趟貨,帶的無非是酒和書,殷杉道,這頭一趟便不用崔稚出運資了,等到賺到了錢,不要忘了他便好。 殷杉能在運河上跑起船隊,只關系打點一項便廢去不少錢財,如今能在運河上跑起來了,來來往往,過洪過閘仍然都要用銀,過洪十余兩,過閘五六錢。 整條運河上有三洪,五十四閘,即使此番從濟寧南下到揚州不過一半路程,但所費之資也不是小數目。更不要說,船鈔稅不是小數目,沿河鈔關吃拿卡要,船鈔稅不是小數目,以載貨量和船程而定,每關一二兩總是要的。 殷杉所謂的走通了這條運河水路,也只限于通了而已,每程所費,不是小數。 崔稚運道好,搭上了殷杉的便利傳,不然若是讓她自己想法向南發展生意,只沿途費用就能把她宰哭。 魏銘告訴她,曾有小貨商乘船南貨北賣,才經過了幾個閘關,就已經被沿途榨干了身上錢財,到了后面一閘更是掏不出錢來。向前難行,后退不能。此人惆悵萬千,最后沒了辦法,痛哭流涕地把所運送貨物,直接拋進了河里。 扔了貨,都比閘關交錢強得多。 崔稚聽得直咋舌,比起現代的九塊九包郵,古代運輸真是堪憂。 這么一想,殷杉免了她這趟運費,那可真是送了她一個大禮。再想想當年盛家兄弟應陶老爺之邀前來易米,估計所費不是小數了,他們壓價,對盛家也是損耗。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