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鄔陶氏,做了這么多壞事,居然壽終正寢?!”崔稚簡直不知道說什么好了,“這老天爺,果然是沒有眼的!” 崔稚憤憤不平,捏了朵魏銘窗臺上曬的桂花,碾了個稀巴爛。 魏銘洗干凈了手,沏了一壺茶,邀她坐下喝,“是萬全從青州買給段老爺子的西湖龍井,給我也包了一包,過來嘗嘗鮮。” 崔稚撅著嘴坐了下來,龍井清香溢出,順著她的鼻尖一繞,又與窗外吹進來的桂花香氣纏在一處,倒是說不出的清心安神。崔稚捏了茶盅小口啄了啄。 “那都是前世的事了,今生還能一樣?”魏銘給茶爐撤了炭火,同崔稚道:“鄔梨當(dāng)年說到關(guān)于湯公之事,說是他年輕時在揚州游學(xué)所聽,我想,也就是如今吧。” “唉?”崔稚歪了歪頭,“你不是說湯公老家在揚州泰興嗎?為湯公平冤的話是從湯公族人口里傳出來的?這能信嗎?” “若是一家之言,自然不能信。不過,”魏銘吹了吹杯中的茶葉,“揚州衛(wèi)你可知是何人鎮(zhèn)守?” 崔稚哪里知道,“你別賣關(guān)子!” 魏銘飲下一口清茶,“揚州衛(wèi)乃是方公后人鎮(zhèn)守。方公正是揚州人。” “那又如何?”崔稚沒明白。 魏銘笑著看她,見她睜著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迷惑的樣子好像最近開始識字的小乙,傻乎乎的。 “湯公出事的時候,方公已經(jīng)過世。但是方公的后人并沒有似余公一樣挺身而出,為湯公求情。但是到了余公被責(zé)難,方公之子方維興親自赴京為余公求情。” “你的意思?方公的后人,知道湯公通倭的事?”崔稚還有一點迷惑,催著魏銘,“魏大人,你博古通今,又慣能管中窺豹,可見一斑的,就別賣關(guān)子了!” 這算是她的吹捧嗎? 魏銘失笑,道:“鄔梨在揚州聽到了為湯公通倭平冤的話,若是沒有方家人的首肯,這話怎么能隨隨便便傳到鄔梨耳朵里?要知道方維興可是揚州衛(wèi)指揮使,湯公族人都在其麾下,什么能傳,什么不能傳,那必然是過了方維興之耳的。” 崔稚終于明白了過來。 “湯公通倭,真的有隱情是不是?那余公他遠(yuǎn)在青州,肯定也是不知道了!”崔稚往西面看去,一息,又收回了目光,同魏銘道:“余公先是被湯公瞞了半輩子,而如今信了皇上所言十多年,他老人家這個年紀(jì),百年后總不能就這樣不清不楚地離開吧?”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