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一日一夜,皇甫家的男兒在外征戰(zhàn),家中的歡笑瞬間如同被冰封一般,連愛笑愛鬧的小輩們,都規(guī)規(guī)矩矩地守在家中。 男孩子扎馬步、識大字、背兵書,姑娘家跟著祖母、母親、嬸娘、伯母在家制衣、納鞋、禮佛。 下人也沒了平日來的自由散漫,闔府上下忽然變得井井有條。 崔稚感到從未有過的緊張,一直追問魏銘,“這真是一場沒有記錄的小仗嗎?” 能上報朝廷的仗要么倭寇數(shù)量眾多,要么我方死傷慘重,魏銘不記得八月里的安東衛(wèi)所的戰(zhàn)事。若不是神火箭溜的原因,他翻看過這個年份附近的戰(zhàn)事,只怕更無可知曉。 他試著安慰崔稚,可皇甫家一反常態(tài)的戰(zhàn)爭氣氛過于濃厚。皇甫百戶不過是衛(wèi)所里一個普通的百戶,衛(wèi)所有多少千戶、多少百戶、還有上千的軍戶人家,這些人家都同皇甫家一樣,戰(zhàn)事一來,立刻進入警備。 他們都沒有前世記憶,他們只有對未知的恐懼。 魏銘不再多言,背著手望著衛(wèi)所上的一片藍天。 崔稚合十默念,“愿世界和平。” * 到了黃昏時分,城里有了絲絲松懈,皇甫夫人派不參與戰(zhàn)事的皇甫騰出去探消息,葛香蘭護著肚子緊張地握緊皇甫騰的手,皇甫騰朝她頷遞去安慰,匆匆離了去,不多時便返了回來。 他滿臉是笑,“沒事了!爹和兄長們還沒到倭寇上岸的地方,前方就傳了消息,倭寇已經(jīng)剿滅了!再過兩個時辰,就該回來了!” “阿彌陀佛!”皇甫家的女眷齊齊念了聲佛,聲音整齊得如同練過一樣。 崔稚想笑又笑不出來,哼哼兩句抓了魏銘的袖子,小聲問,“魏大人你以前在外打仗,你夫人和孩子也在家里念佛吧?” 魏銘一怔。 只怕從來沒有過這一天...... “我不知道。”他淡淡道。 崔稚瞪大了眼,疑問地仰著腦袋看他。 不知道?這是什么答案? 崔稚從沒聽他提及過后來的家事,既沒有提過夫人,也沒有提過子女。難不成他是個四十六歲的老光棍?在古代,那還挺可怕的吧? 不過她又否定了自己。 魏大人剛才說得是“不知道”,不是“沒有”,肯定是有夫人,但是...... 她松了他的袖子,試探地問:“魏大人,你與夫人是不是夫妻相隔太久,之間不太和諧呀?”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