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草樹知春不久歸,百般紅紫斗芳菲。 四月初的早晨,宋氏酒樓門店排著長長的隊伍。三月中的時候,食神的鮮花餅把春花推到了高潮,宋氏順勢推出梨花餅、桃花酥和槐花煎。 早起排隊買到的鮮花餅還是熱乎的,咬進嘴里,有那飽含花香的熱氣在唇齒間蕩漾。 宋氏酒樓門前拍著長隊的景象幾乎日日都有,宋家父子早已習以為常。 宋糧興用紙包了一只桃花酥,與父親宋標站在門前看著長長的隊伍,“爹,你說小七師父怎么能想出來這般好的做生意的法子?旁家酒樓說書的,都是點綴用的,小七師父的說書在這,咱們家酒樓才是點綴用的!” “是??!” 時間久了,宋標免不了知道崔稚就是高矮生,宋糧興初初跟他挑明的時候,宋標雖然心里有數了,可還是嚇了一大跳。 那般小的女娃娃,怎么能想出來這么厲害的招數呢? 不過再一想這兩年身邊發生的事,又覺得并不奇怪。 崔丫和魏生只怕都不是凡人,一個是財神爺附身,一個是文曲星下凡。 他們宋家是幾輩人積德,才有今日這番時來運轉。 宋標讓宋糧興小聲些,“別有事沒事提這話,這身份萬不能說破,咱們家現在烈火烹油,多少人盯著呢!” “我知道,爹放心!”宋糧興把最后一口桃花酥塞進嘴里,細細嚼了一番,嘆道,“這酥餅從前公也做過,那才真的好吃,我現在做的這個,也就公當年的一半吧!若是公還在,又有高矮生神來之筆,我簡直不能想象咱們酒樓的盛況!” 只是斯人已逝,就如同桃花酥的味道一般,只留在世人的舌尖。 父子倆感嘆了一番,正準備折回大堂去,宋標叫住了兒子,“你瞧那是誰?!? 宋糧興立時順著宋標的目光看過去,“韋慎?他怎么這個時候在這兒?” 宋標重哼一聲,“你不知道,前日他被十香樓開出去了,有人傳是偷盜吃食金銀。” 宋標與韋慎年紀相當,兩人長在一起的時間也久,韋慎背棄宋氏酒樓的事,他始終不能釋懷,時常留意著韋慎的消息,沒想到韋慎竟然被十香樓開了出去,還是盜竊。 “這......”宋糧興覺得匪夷所思,“他沒必要這樣吧?” “什么有沒有必要?十香樓想讓他偷,他想清白也清白不了!”宋標倒是瞧得明白,看著遠處巷口佝著腰的韋慎,恨恨道:“這就是報應!十香樓是都是什么人?他這樣的人能與十香樓為伍?!他就是個窩囊廢,人家說不要他就不要他!”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