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烏鴉捂著昏沉的頭睜開了眼睛。。 頭痛的像是要裂開一樣,而且沉重的仿佛裹著什么東西一樣,簡直……烏鴉翻著白眼把頂在頭上的牛仔褲揪下來扔到一邊,從垃圾堆里站了起來。 通常來說這里應該叫房子,但在烏鴉看來,這就是一個垃圾堆。 實在太亂了。 吊燈上搭著一條肉色絲襪,旁邊的尖銳處還掛著另一條,黑色的文胸吊在寬屏電視上,一半在前一半在后。沙發上團著幾件穿臟的白大褂,上面還留有凝固的血漬和藥跡,沙發兩端的扶手處,一邊團著黑色的絲質透視上衣,另一邊倒扣著一只黑色的高跟鞋,剩下一只扔在起居室入口。 沙發前的茶幾上堆滿了喝空的啤酒罐,地面上還倒著十幾個麥酒空瓶,空掉的外賣盒以玄妙的力學方式彼此支撐著堆滿了茶幾旁的空間,好在沒有什么特殊的氣味發出。 房間的其他位置同樣凌亂,堆滿了日常用品和醫療器械,化妝盒、束腰、零食、跳蛋、手術刀、聽診器、九尾鞭、茶杯、小說、槍械,亂的如同地震現場一樣恐怖。 烏鴉有氣無力的一聲呻?吟,把踩在肚子上的赤足搬開,提著身后的提箱小心翼翼的循著垃圾的空隙遠離沙發,遠離房間里最大一團垃圾,女垃圾。 只穿著一件內衣的女垃圾還在沙發上睡得正沉,一條腿搭在沙發下面,身體扭成麻花一樣的造型,嘴里偶爾吧唧幾下,也不知夢到了什么。 無奈的搖搖頭,烏鴉把一旁梳妝臺上那些振動棒一類的雜物隨手推下去,把提箱端端正正的擺在桌面上,輕輕敲了敲,這才小心翼翼的打開提箱。 三格的箱子,一格是空的,里面只有幾根脫落的黑色羽毛,一格里隨便疊放著幾件日常衣物,上面還壓了一棵翠綠的小樹苗,只有第三格,里面襯著光滑柔順的絲綢面料,面料下還鋪著柔軟的絲綿,看上去非常舒適。 躺在這種舒適環境里的,是個小臂大小的玩偶,玩偶精致漂亮,銀色的長發,黑色的洋裝,黑瞳紅唇,不管是選材還是做工都相當考究,甚至連皮膚都帶著彈性,如果忽略奇怪的球型關節,簡直就像是真的一樣。 烏鴉的手指在玩偶的頭頂上摸了摸,自言自語般的嘀咕道:“很正常?沒有異動?” “那還真意外呢,也沒有危險吧。” “好吧,最后一個問題,我昨晚沒有失態吧?!? “冷靜,你冷靜一點,你只是一個人偶啊,吃醋個什么勁,先說正事。哈?我脫的?你可別亂說啊,好好好,我脫的我脫的。什么?我沒真舔吧,呼,幸虧幸虧?!? “還好,總之沒酒后失態,沒錯,那些都不算失態,至少沒真做什么?!? “嗯,我知道了,以后不會拿自己當測試品了,謝謝啦,小家伙,一會見?!? 輕輕把箱子合攏,烏鴉回頭呆呆的看著孫憫。 這女人一點酒品都沒有,看著挺冷靜的,真喝醉了就開始大吵大鬧脫衣服,而且她實在太能喝了,烏鴉都只和她喝了個平手,昨晚烏鴉最后的記憶,是各自喝了三十罐啤酒和五瓶烈性麥酒之后,她非要拉著自己描述活體解剖和x興奮之間的線性關系。 真是神經病,不過在她沒喝醉的時候,還是挺正常的。 兩人昨晚邊喝邊聊,聊了一個晚上,話題始終圍繞在妹妹的病上,孫憫和妹妹的主治醫師只是遠房親戚,根本不了解病情,更不清楚張露的身體狀態,但她畢竟有著頂尖的醫術和醫學知識,對那種罕見疾病還是很了解的。 杏林醫院的孫醫生受限于醫德,很多事不好直說,但孫憫可沒有那么含蓄,一點都不委婉,更不會隱瞞,有什么說什么,總之就是一句話,沒救了,也醒不過來,等死吧。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