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在距離張一所處C16區(qū)8公里外,有一道黑渠,將東野分成了南北兩城。 這道黑渠筆直如尺,長七十八公里,寬一公里,其中終年沉積著黑色的濃郁霧氣。 黑色的霧氣遮掩了黑渠下的晦暗幽深,也遮掩了溝渠邊緣那些地獄獠牙般的參差豁口,掩蓋了猙獰。 就在張一調(diào)動青光投入到黑貓身軀的一瞬間,這黑渠開始震蕩,如巨獸蘇醒。 彌漫在深不見底溝渠中的黑色霧氣開始翻涌如海,席卷如浪潮。 成千上萬個浪頭,在黑渠上翻滾跳躍。 每一個浪頭,都形態(tài)各異,像各種規(guī)則或不規(guī)則的生物。 它們流淌,變幻,似乎在努力塑造出自己滿意的形態(tài),然后涌出黑渠,朝著一個方向狂飆奔襲過去。 似乎,那里才是它們的歸宿。 但是有無形的力量束縛著它們無法離開黑渠。 于是,這黑霧就愈發(fā)的暴怒,愈發(fā)的拼命掙脫,掀起了一浪高過一浪,愈加狂野的震蕩。 于是,震蕩了整個東野。 嚴(yán)格說,只是震動到了某些特殊的人,某些特殊的機構(gòu)。 因為普通人,并不會具有這樣強烈的感應(yīng)能力。 觀星大廈頂樓天臺上。 沒有啤酒炸雞毛豆,也沒有躺椅搖扇天文鏡。 斑駁銹爛的欄桿前,散落著十幾個臉上罩著面具的人。 奇特的面具,以鮮艷或陳舊的色彩點綴,猙獰或邪異,恐怖或詭秘,就像鬼怪的聚會。 他們沒有觀星,而是立在寥寥幾顆星辰下,俯眺著三公里外那巨大的黑渠。 俯眺這朦朧月下,森羅樓廈間,筆直黑渠升騰起如山如海如暴怒蛟龍的黑霧。 對于居住在黑渠附近的普通人來說,這只是黑渠的“霧蕩”,雖然罕見,稱奇,但不以為怪。 畢竟每月都會有這么一次。 但對于這些奇異來說,卻不然。 因為對于普通人來說,他們是高高在上的奇異,也知道的更多。 此刻觀望著黑霧的異動,這些人沒有居高臨下的優(yōu)越跟閑適,而是神色異常鄭重,有人還祭出奇特的物品,作著古怪的禮儀,打著奇異的手勢,誦念怪異的歌謠,禱告,拜祭,占卜。 但沒有絲毫反應(yīng)。 也沒有給他們絲毫啟迪。 于是他們斑斕面具僅露出的眼眸中,閃爍出更多的怪異和憂慮。 對這道將東野中分,突兀橫亙都市間的黑渠,他們無不心存敬畏。 “又開始了?!? “這次震蕩看起來更厲害。” “誰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