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臟辮鄭重的連連點頭:“是,是,一哥,我懂的,我懂的。” 雖然他所理解的難言之隱,往往都是因為不夠硬,或者根本硬不起來。 但眼前這個男生卻夠硬。 所以他不懂也只能裝懂。 又沉吟了30秒,張一才凝視著臟辮說道:“可今天這事,讓我很難辦啊。” 隨著語聲緩緩抬起右手。 在微淡的雜色光霧中,這只手修長白皙,充滿藝術氣質。 它應該適合執筆水墨丹青。 它應該適合彈撥黑白琴鍵。 它應該適合拈著高腳水晶杯,醒30年如血陳釀。 它應該適合執手相看淚眼,抹去少女的豆蔻輕愁。 它就不應該也不適合粗暴簡陋,去捅穿人的肋骨,去砸掉人的門牙。 遠處的霓虹在微風里搖曳,婆娑燈影下,臟辮看清楚了這只砍翻他四個兄弟的手,也看到了男生明亮幽深的眼眸。 手很秀氣。 眼睛也很秀氣。 但臟辮只看到了殺氣。 “他想殺人滅口?” 臟辮下意識的想著,悚然一驚,冷汗就滲了出來。 這處拐角草坪,恰是天眼監控的死角,也有著極少有人走動的偏僻。 選在這里,本是想避免麻煩。 但是現在,臟辮卻無比期待有麻煩到來。 也再一次對北城的天眼覆蓋率產生了極度的痛恨。 以前只恨太多,現在卻恨太少。 “接我這個滴滴打人的活,你們每次賺多少?”張一突然開口。 隨著張一的語聲,本死一樣的沉寂氣氛,驟然緩和了許多。 臟辮深深的松了口氣。 其他幾個暈倒或沒暈倒的,也都暗暗松了口氣。 這就是還有的談?! “一次200夏元。” 臟辮顯然不明白滴滴是什么,猶豫了一下,便據實回答。 在這個男生面前,在死亡面前, 他沒有撒謊。 “一周200夏元,他們出手還挺闊綽。” 張一似笑非笑,感慨道:“這可真好。” 對付他這樣一個廢物,居然這么大的手筆。 半年時間算下來,這可是一筆不小的支出。 這一點都不好…… 臟辮聽了想罵人。 一周200元不少? 此前確實覺得這不少。 只是收拾一條咸魚小男生,舉手之勞而已,每次完事都能跟兄弟們分享150夏元零花錢,豈不美滋滋。 可現在,真就太少了! 我們欺負的并不是一條咸魚,而是一個強悍的劍道生,這可是冒著生命危險啊…… 200塊一次? 去他媽的,這哪是零花錢,分明就是賣命錢! 覺得張一說的是反話,臟辮正義凜然,痛心疾首的說道:“一哥,我知道這個價格是對您的一種侮辱。這個活我們不干了,明兒就去結了。” 張一卻擺手道:“不,挺好的,要繼續下去。” 臟辮以為這位大佬說的是反話,是氣話,便越發驚惶。 “這……” “不過,我要收一半。” 在臟辮等人的驚惶詫然中,張一笑意盈然的伸出右手,一根食指輕輕擺動:“每次我抽100,從半年前你們接下這個活兒起開始結算。” “額,截止到這次,需要支付給我2400夏元。” 張一目光掃過眾人,用低沉的聲音說道:“合作才能共贏。” “你們,誰反對?”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