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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30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將小林凜母女領(lǐng)到原地藏菩薩主殿，賀路千指著一豎加兩半橫木制標(biāo)志，簡單介紹說：“這便是我們空獄神的標(biāo)志。”

    無視粗糙水泥石板是否清潔，小林凜母親合掌跪地，恭恭敬敬地參拜空獄神標(biāo)志。

    小林凜母親感恩空獄神，在賀路千的意料之中。

    小林凜母女在絕望困境中煎熬多年，就像溺水者本能抓住稻草，她們沒有理由拒絕賀路千伸出的援救之手；小林凜母女的性格又不是以自我中心，她們不會理所當(dāng)然認(rèn)為空獄神等神祗必須拯救他們，也不會理所當(dāng)然把賀路千的賜福當(dāng)成自己應(yīng)得的榮耀。

    但，還是有些事超出了賀路千的掌控。

    小林凜母親跪拜空獄神標(biāo)志霎那，神火突然有了異動，反饋給賀路千一條信息：空獄神新增一位信徒，信仰總量由0.1份劇增到1.1份。

    賀路千順著神火與信徒的隱隱約約聯(lián)系尋找這位新增信徒，驚訝發(fā)現(xiàn)小林凜母親果然就是所謂的第二位信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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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點燃神火后，賀路千習(xí)慣性深入研究神靈世界的信仰機制。

    鑒于無間地獄小宇宙沒有其它威脅，賀路千委托半封閉空間站宗教精英設(shè)計空獄神標(biāo)志時，順便聚集一群永久居民信仰空獄神。

    可惜，實驗結(jié)果非常遺憾，賀路千在神靈世界點燃的神火，無法感知無間地獄小宇宙永久居民的信仰，更無法接收他們的信仰之力。賀路千在無間地獄小宇宙斷斷續(xù)續(xù)忙碌了大半日時間，信徒數(shù)量始終為1，神火信仰總量始終為0.1份。

    賀路千不由得懷疑，神火信仰機制是否只能在神靈世界生效，只對神靈世界的智慧生命生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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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林凜母親例子，稍稍驗證了賀路千的猜想。

    親眼見證賀路千復(fù)活死者、真心實意把賀路千視作世間唯一真神的無間地獄小宇宙永久居民，無論如何都無法向空獄神神火提供哪怕0.01份信仰；而小林凜母親第一次合掌跪拜，便被神火登錄為第二位信徒。

    更令賀路千萬萬沒有想到的，小林凜母親產(chǎn)出的信仰數(shù)量駭然遠(yuǎn)遠(yuǎn)高于小林凜數(shù)倍。

    前面已有介紹，神火信仰的計數(shù)單位，把一名虔誠信徒的虔誠祈禱寬泛定量為1份信仰。

    小林凜第一次向賀路千禱告，提供0.01份信仰；相信賀路千偉力、晉職祭酒之后，小林凜的信仰輸出效率驟然十倍提高，增加到0.1份。小林凜的從0.01份到0.1份變化，是可以理解的。小林凜前日才第一次遇到賀路千，真正接觸空獄神不到一日時間，又對賀路千臨時編纂的臨時教義不甚了解，她怎可能被神火視作一位真正的虔誠信徒。

    可是，小林凜母親怎么回事兒？

    賀路千明明沒有直接付出什么，小林凜母親偏偏一步到位，即時提供1份信仰——足足是小林凜的十倍。回顧神火信仰的計數(shù)方法，以信仰數(shù)量逆推小林凜母親的信仰成色，難道她已經(jīng)被神火視為空獄神的虔誠信徒？

    第一次接觸空獄神教義，第一次合掌跪拜，就成了虔誠信徒？

    小林凜母親的信仰效率，也太高了吧。

    賀路千越想越懷疑。

    小林凜與小林凜母親的區(qū)別，該如何理解呢？

    小林凜提的供信仰少，難道是因為她不夠虔誠？莫非小林凜演技高超，她從始至終帶著虛偽面具與賀路千交互，她對賀路千的信任其實只有虔誠信徒的十分之一？而小林凜母親雖然沒有直接享受賀路千的恩惠，她對賀路千的感恩卻是真正發(fā)自內(nèi)心的？

    賀路千搖頭否決了這條猜想。

    賀路千再怎么說也活了百余年，又掌握了大量心理學(xué)知識，怎會被一名中學(xué)生隨隨便便騙的團團轉(zhuǎn)？再者，小林凜如果擁有能夠欺騙賀路千的高超演技，她怎會在校園小社會混的凄凄慘慘戚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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