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這個少年,你是蘇越在西武的同學嗎?” 焦清遠又問道。 “嗯。” 白小龍點點頭。 他眼窩深陷,也已經焦慮到幾乎發瘋。 蘇越萬一真有什么意外,自己怎么和西武交代,怎么和牧橙交代。 但白小龍心里總有預感,蘇越一定藏在某個角落,他一定可以回來。 “你先別回西武,留在東戰道,幫著找找蘇越吧,你已經五品,寒氣傷不了你。 “原本滄源第六營不宜再多五品,但你是在這里突破的五品,做事情小心一點,大概率不會引起毒蜂警惕。” 焦清遠看著白小龍說道。 理論上,東戰道這點地方,其實只能允許有五個五品來鎮守。 蘇越是個二品,他太弱,這點氣血不會引起毒蜂警惕。 白小龍來之前是四品,也沒什么危險。 雖然他突破了五品,但也是在東戰道突破,只要不作妖,應該還是安全的。 但再來一個四品,就真的容不下了。 “好,謝謝將軍,我正有這個想法。” 白小龍連忙點點頭。 蘇越失蹤,他現在根本就不想回西武。 留在這里,還能幫著找一找蘇越,起碼還能知道蘇越的第一手消息。 而回去之后,自己再也沒資格來東戰道。 對蘇越的情況,自己也將徹底一無所知。 “好,那就這樣吧。 “你們先回營房,當務之急是恢復傷勢。” 焦清遠嘆了口氣,朝著他們擺擺手。 六個人面色沉重的離開。 焦清遠手里把玩著下氣巢石,目光卻直視著懸崖之下。 蘇越。 你這只蟑螂,到底掛在了什么地方。 不愧是蘇青封生下的紈绔,西武到底給你準備了什么保命東西。 但無所謂。 你哪怕能爬上來,我也會一掌把你拍下去。 …… 蘇越如愿以償的離開了隧道。 比想象中還要順利的多,蘇越猜測的沒錯,這個洞穴的另一頭,同樣是懸崖。 但這個懸崖和東戰道的不一樣。 這里有樹有草,并沒有那么險惡,但蘇越大概估算一下,也就是五品,連四品都很難安全下來。 稍微比第六營懸崖輕松點。 而在東戰道,五品武者都上不去。 悄悄離開洞穴,蘇越彈射出擇獸筋,隨后縱身一躍,潛伏在一顆茂盛的大樹上。 安全。 蘇越朝著左上方,又彈出擇獸筋,繼續上升。 小心翼翼之下,一連上升了幾十顆樹,蘇越氣血都有些枯竭。 但終于,他小心翼翼爬到了懸崖邊。 立刻隱身! 蘇越害怕有什么守衛之類,自己鬼鬼祟祟從懸崖爬上來,哪怕是陽向族,也可能被嚴加審訊,這會讓自己很被動。 還好。 沒有什么危險。 蘇越在上升的是時候,他甚至還將腰上的大葉子,更換成了懸崖邊上的那種。 演戲要注意細節。 而蘇越再朝著東方一看,心臟頓時狂跳起來。 是城池。 是異族的城池。 有很大的可能,那就是典侍城。 這很容易判斷! 之前來隧道里的陽向族,就來自典侍城。 呼! 蘇越緩緩吐出一口濁氣。 接下來,就是考驗自己演技的時刻。 他朝著典侍城的方向,一路向東。 走了大概一個多小時,終于到了城門口。 在城門口,已經有一群面色憔悴的陽向族在排隊入城。 大概都是一二品,有些拎著藥材。 蘇越聽著他們閑聊。 “這次沒有采到藥,又要挨三鞭子,咱們掌旗屯兵營的人好悲哀,處處受人欺負。” 一個二品武者在隊伍里抱怨道。 切換了陽向族狀態,蘇越可以嘰嘰哇哇說陽向族的言語,也可以聽懂他們說話。 聽到這個人來自掌旗屯兵營,蘇越莫名其妙還有些親近。 畢竟,掌旗屯兵營,是被自己親手所摧毀。 “還好,我命好,去兇獸叢林冒險挖來一點點草藥,這才能免了鞭子。 “想辦法去加入其他屯兵營吧,否則咱們掌旗屯兵營的難民,全部都要被活生生打死。” 這個陽向族渾身是血,一看就差點死了,能活下來是運氣。 “想回城池里睡覺,就要繳納大量的草藥,要不就挨鞭子,誰能受得了。” 另一個滿臉喪氣的陽向族也抱怨道。 “咱們是敗軍,想加入其他屯兵營,哪有那么容易,得經過考核啊。” 第三個陽向族也唉聲嘆息,這家伙牙都全被打沒了。 蘇越觀察了一下,這貨手里也沒有草藥,明顯是挨鞭子的貨色。 經過偷聽人群閑聊,蘇越能簡單判斷出一些信息。 這些蜂擁在城門口的難民,都是掌旗屯兵營的武者。 蘇越他們上次前來,已經將這個屯兵營三品以上的強者,全部屠殺一空,剩下的一群二品、一品,很可能面臨流浪。 陽向族弱肉強食,城池里不可能養閑人。 在陽向族,只有那些驍勇善戰的二品武者,才有資格加入其它屯兵營。 本來就沒有人愿意去采藥,這群難民,就成了最好的采藥者。 安全的地方,早已經被采空。 他們隔幾天就被驅逐出城池,想要回到相對干燥的城池休息,就必須拿回靈藥。 如果拿不回來,就挨打三鞭子。 在鞭子的逼迫下,這群沒有營將軍庇護的流浪武者,就必然要冒風險去妖獸叢林。 要知道,鞭子挨的多了,下場同樣是個死。 今天又是歸來的時刻,蘇越趕上了時間。 啪! 啪! 啪! 蘇越混在隊伍里,已經可以看到長鞭在呼嘯。 每一鞭下去,都是皮開肉綻,甚至在城門的旁邊,已經有一個一品陽向族活生生被抽死。 這其實也是對失敗者的懲罰。 掌旗屯兵營領導層全軍覆沒,他們這些小兵沒有跟隨著自殺,已經是懦弱行為,所以沒有人能看得起。 終于要輪到蘇越附近這群人,他前面的武者,目光恐懼,渾身都在顫抖。 而蘇越也后悔。 其實在來陽向族的懸崖上,有不少草藥。 當初蘇越想著,反正自己要去陽向族城池,拿著草藥也沒用,自己又不可能用草藥去養活陽向族。 可現在,后悔了。 白挨三鞭子。 終于輪到了蘇越前面的這個武者。 他沒有草藥。 果然。 三鞭子下去,骨頭都差點打斷,這家伙生生是趴著回到了城池里。 可怕的是,他們最多可以休息一兩天,只要能站起來,便又會被集體驅逐出城池,去挖草藥。 簡直就沒有生的希望。 一行觸目驚心的血跡,隨著武者趴回城門,遺留在了地面,宛如蟒蛇的尾巴。 輪到了蘇越。 “草藥呢?” 看大門的陽向族,是個三品,他一臉輕蔑的看著蘇越。 掌旗屯兵營的失敗者,注定沒有尊嚴。 “沒有。” 蘇越話落,已經轉身,將背留給了鞭子。 他前面那些武者,就是這樣做,蘇越學習的很自然。 如果現在跑回去采藥,很容易被有心人懷疑。 啪! 一聲脆響。 蘇越被抽的皮開肉綻。 還好,皮外傷而已,還在可以承受的范圍內。 啪! 第二鞭子落下,蘇越一聲慘嚎,面容扭曲。 當然,并不是劇痛受不了。 蘇越必須表現的正常一些,第二鞭子罕見有不叫的。 啪! 第三鞭子結束,蘇越雖然還能站著,但他踉踉蹌蹌,扶著墻才勉強走進去。 這同樣是在演戲。 其實以蘇越的狀態,他還可以承受100鞭子問題不大,雖然看上去血淋淋,觸目驚心,但都是皮外傷,甚至都不會影響廝殺。 就這樣,以三鞭子為代價,蘇越輕松到了典侍城。 陽向族人人冷漠。 哪怕同是被鞭打的掌旗屯兵營難民,也都沒有互相攙扶的情況。 當然,他們居住的難民營在一起,所以這群人都在朝著一個方向走。 蘇越上前,扶起了那個被打趴下的陽向族。 這個人年紀不小,看起來應該知道很多東西,給他點溫暖,套套話。 正因為陽向族冷漠,所以蘇越才要讓他們知道,溫情的可貴。 果然。 被蘇越扶起來的陽向族,眼眶都在冒著淚花。 “我叫黃瓦,你也是咱們掌旗屯兵營的勇士?” 黃瓦一臉感激的自我介紹道。 他腿疼,站不起來,雖然不至于喪命,但趴在地上行走,終究是丟人現眼,有人能扶起來,簡直就是大恩大德。 蘇越皺著眉。 關于黃瓦這個名字,蘇越是根據陽向族語言隨便翻譯的。 “我叫黃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