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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他媽什么鬼？”

    李耀目瞪口呆地盯著手機看了半天，“這，這，這也太——”

    就在這時，李耀聽到身后傳來動靜，是趙凱爬下床的聲音。

    趙凱好像還和他說了一句話。

    “趙凱，你說什么？”

    李耀急忙收起手機，又檢查了一遍自己書桌上的東西，沒有任何破綻。

    “噫噫噫噫噫噫噫噫，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嘰嘰嘰嘰嘰嘰嘰嘰，咔咔咔咔咔咔咔咔！”

    趙凱說。

    “什么？”

    李耀的瞳孔驟然收縮，一剎那間背后的毛孔、肌肉和骨骼統(tǒng)統(tǒng)收縮到了極限，仿佛站在自己背后的不是大學同學，而是餓了三天三夜的豺狼。

    大腦尚未反應(yīng)過來之前，本能已經(jīng)控制著他的肌肉、骨骼和關(guān)節(jié)猛地收縮，像是歪歪扭扭的彈簧般朝旁邊閃去，幾乎就在他閃開的剎那，趙凱撲到了他剛才所在的位置，手持一柄特大號的美工刀，從剛才他脖子的位置劃了過去，倘若他不閃開的話，極有可能被這一刀挑開了頸部大動脈！

    “趙凱……”

    李耀難以置信地看著相處了四年的大學同學。

    趙凱的頭發(fā)油光發(fā)亮，沾滿了滾燙的汗水，臉上每一束肌肉都在抽搐，偏偏凝聚成一個無比冷漠的表情，他的雙眼明顯朝兩個方向亂轉(zhuǎn)，有點兒像是滑稽的斗雞眼，卻是將四面八方每一個細節(jié)統(tǒng)統(tǒng)掃描清楚。

    一擊不中，他仿佛也意識到了李耀的厲害，并沒有倉促發(fā)動第二波攻擊，卻是“滴溜溜”轉(zhuǎn)動著眼球，喉結(jié)也不斷滾動，滾出一連串又快又急，很有規(guī)律的音節(jié)。

    那是某種外語，充滿了機關(guān)槍一邊急促的卷舌音，絕不是英語。

    李耀知道趙凱和自己一樣，是個“六十分萬歲”的“學渣”，學了十幾年英語都張不開口，更別說第二外語了——他可以肯定，趙凱從未學過第二門外語，更不可能像現(xiàn)在一樣，說得和……母語一樣流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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