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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強(qiáng)者真有可能無怨無悔地守護(hù)弱者嗎，怎么看，都是騙人的鬼話啊！”

    “或許是不可能。”

    古正陽慘笑一聲道，“所以，這樣的武英文明最終就毀滅了，變成了……今天的孽土。”

    兩個小家伙都沉默了，眨巴著迷茫的眼睛，像是兩條在沙漠中行走了很久的魚，終于現(xiàn)綠洲，又擔(dān)心是海市蜃樓：“這是真的嗎，這才是毀滅之前的武英界？這和‘大審判’的故事完全不一樣啊！”

    “這個問題，同樣困擾了我很多年。”

    古正陽眼窩深陷，目光散亂，雙手劇烈顫抖，仿佛手背上粗大的青筋都不受控制要跳起來，“我不知道晶片中存儲的世界究竟是真是假，是否是曾經(jīng)生過的真實故事，只知道我們生活的孽土……實在太奇怪，太矛盾了！

    “為什么，明明‘大審判’已經(jīng)過去好幾百年，傳說中終年不見天日的輻射塵埃也早就煙消云散，但大地仍舊處于高度輻射和污染當(dāng)中，絲毫沒有半點自我清潔的跡象，連金稞這樣粗糲的莊稼，都無法大規(guī)模種植！

    “為什么，孽土之上，會有這么多輻射變異獸，無論我們怎么大規(guī)模獵殺，甚至將他們的巢穴統(tǒng)統(tǒng)搗毀，都剿之不盡，殺之不絕，還會一天天爆出更新，更恐怖，更強(qiáng)大的進(jìn)化品種？

    “為什么，‘天人’能耗費天文數(shù)字的物資，建立環(huán)繞整片孽土的‘天軌’和規(guī)模龐大的‘天空之城、曼珠沙華’，卻始終不愿意和我們正面相對，讓我們見到他們的真面目？如果真是昔日的同胞，直截了當(dāng)?shù)貛椭覀儾皇歉脝幔烤退阄覀兊淖嫦仍?jīng)犯了錯，并不意味著我們的血管中，流動的就都是罪惡的血液啊！

    “為什么，他們明明愿意援助我們，卻給了我們太多太多的武器和功法，而食物和用來凈化水源的過濾芯片卻寥寥可數(shù)，這究竟是什么意思？這么喜歡看我們狗咬狗地爭斗嗎？

    “如果他們只給我們十分之一的功法和武器，讓我們有能力抵御輻射變異獸就行了，卻將食物和凈水芯片的數(shù)量提升十倍，不，只要五倍、三倍就好，孽土之上，就不會有那么多殺戮，那么多丑惡到極點的事情！

    “還有一件最古怪的事情，‘老爺爺’和那么多源源不斷從天而降的新人，失去了過去記憶的人們，包括我在內(nèi)，我們究竟是誰，我們從何而來，而我們的命運，究竟是什么啊！”

    古正陽痛苦萬分地抱住了腦袋。

    “爸爸！”

    “師父！”

    兩個小家伙心急如焚，卻束手無策，不知道該怎么幫助古正陽。

    “我沒事，我只是……”

    古正陽悶哼一聲，艱難道，“似乎，隱隱約約的，想起了一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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