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你果然像傳說一樣……直爽。” 呂醉笑了笑,進(jìn)入正題,“今天請小丁姑娘來,主要想問你幾個問題,當(dāng)然,你可以選擇不回答,甚至可以一拳打爆我的頭,然后揚長而去。” “不過,在你沒動手之前,我還是會把想說的話,統(tǒng)統(tǒng)說完的。” “第一,現(xiàn)在愛國者組織的陰謀破產(chǎn)了,人族和妖族大和解了,天下太平、歌舞升平了!但是,小丁姑娘你心底的仇恨,真的可以一筆勾銷,不留痕跡嗎?你真的可以忘記父母被獸潮撕碎,慘死在你眼前的那一幕嗎?” “是,我知道,當(dāng)年指揮獸潮圍城,害死你父母的那名妖王,已經(jīng)被你親手?jǐn)貧⒘耍菜闶谴蟪鸬脠蟀桑〉?dāng)年那么多圍城的妖族,真的死絕了么?會不會其中幾個,依舊在血妖界逍遙快活,甚至有朝一日會扛著‘和平’的大旗,大搖大擺來到天元界呢?” “到時候,你真的可以放下仇恨,面帶微笑,和他們擁抱在一起嗎?” 丁鈴鐺的瞳孔驟然收縮,呼吸急促起來,再次揪住了呂醉的衣領(lǐng)。 旁邊的監(jiān)控室里,助手問過春風(fēng):“要不要中斷對話?” 過春風(fēng)眉頭緊鎖,沉吟片刻,緩緩搖頭:“呂醉說的沒錯,沖上元嬰期高階的他,神魂無比強大,固然被重重禁制,無法做出攻擊,但徹底抹去一些東西卻是不難辦到的!” “中斷對話容易,但是想挖出他腦子里那些愛國者組織的秘密就難了!且聽他想說什么吧!” “第二。” 呂醉淡淡掃了墻角的監(jiān)控晶眼一眼,目光仿佛穿透監(jiān)控晶眼,直接刺入了過春風(fēng)和每一名秘劍使的心底。 下面這個問題,既像是在問丁鈴鐺,又像是問過春風(fēng)和在場每一名修真者,“你是否真的相信,只要簽署了投降協(xié)議,妖族都會瞬間化身成天真無邪的小白兔,會一心一意和人族融合,在這個過程中絕不會出半點兒問題,他們會一直卑躬屈膝地處在從屬地位,直到最后,依舊會是人族占據(jù)主導(dǎo)地位?” “會不會有那么一絲可能,哪怕1%的可能,事情并不像李耀這樣的幼稚兒童所想的一樣發(fā)展呢?會不會在融合了幾十年之后,人族漸漸喪失了主導(dǎo)地位,而妖族卻改頭換面,以另一種方式卷土重來,凌駕于我們之上呢?” “你能確保,一定沒有這種可能嗎?連1%的可能性都沒有嗎?” 這個問題,令過春風(fēng)和在場所有修真者都低下了頭,神色糾結(jié)到了極點。 這些修真者當(dāng)中,也有不少人長年累月在前線和妖族廝殺,不少人的親朋好友都死在妖族手里,更眼睜睜看過無數(shù)城鎮(zhèn)被毀滅的場景。 哪怕理智上知道,目前的情況,放下仇恨是最好的選擇,但人終究不是冰冷的機器,不可能單純計較利害得失,要從情感上真正做到這一點,又談何容易! 丁鈴鐺瞬間雙目赤紅,像是一頭鼻子里直噴熱氣的母牛,雙手狠狠攥住了呂醉的衣領(lǐng),拼命搖晃,晃得鎖鏈都“嘩嘩”作響。 “沒錯,我的確忘不了和妖族的血海深仇!我絕不相信妖族,絕不!我一萬個不想和妖族攪和到一起!” “那又如何?事到如今,一切都成定局,還有什么辦法!” 丁鈴鐺咬牙切齒,一字一頓道,“老家伙,知不知道我最痛恨你哪一點?不是你刺殺議長,也不是你害死了數(shù)萬同胞,更不是你陷害李耀!而是,你把我們堂堂正正和妖族戰(zhàn)斗的機會給毀了!” “為什么,你非要選擇這么喪心病狂、卑鄙齷齪的手段,來實現(xiàn)你的目的?”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