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此天規,適用于人族,玄獸,妖族。無論修者或者普通百姓,盡在其列,勿枉勿縱。” “……” 云揚林林總總,列下共計是七條天規,被后人稱之為:七大限! 簡單說,便是行善事者,自然有天眷顧,多行不義者,必有天譴;而武道修為,也盡都與此掛鉤,等到突破的時候,做過什么事情,必然會有報應。 或者心魔,或者天雷,或者反噬。 卻又留人一線,縱然天罰加身,也非是一棒子打死,必死無疑,而是留有余地! 所有強者,加上天庭地府的人都在靜靜地聽著。 這些個天規還是存在傾向性的,幾乎就是差點直接說:不準吃人。 但總體來說,還算是公平公正足堪公開的。 即便是妖族諸位皇者,對此都是表示很滿意,并沒有任何異議。 畢竟這些個新訂規條,比起之前可是好了太多太多。 至于妖族吃人,作孽;只要你不怕時刻懸在頭頂的天雷,你可以去試試! 留你一線,可就只是留一線而已,還是危機九成九的! 武者都希望變強,變強是為了什么,自然是更好地保護自己和家人還有就是享受生活或者是追求更高的目標。 但是武者之路上,充滿了蒼天考驗,便是天罰。 你若是為所欲為無所忌憚,一步一卡,早晚教你隕滅在天雷之下,那么,修煉一生,又有什么意義? 而人類也同樣要受此限制,作為失敗方的妖族還有什么不滿意的呢?! 實力空前折損的海族徹底歸入妖族。 妖海被云揚以大神通全數挪移,挪回到了原本位置。 妖族另一彼端的荒蕪之地,則是被云揚大肆挪移搬遷,再施以土相木相神通,使得荒蕪盡去,可供生靈生存的大陸區域,比之前擴大了不少,至少對于同樣元氣大傷的妖族來說,生存區域暴增近倍。 然后,云揚與蛇皇,鹿皇,還有東方浩然,蟒九等人進一步商議,重新又增加了一些三方共識,互通有誤,互補長短,令到彼此相處狀態愈發和緩。 天庭地府對此自然樂見其成,無不應允。 以后,便是由天庭地府,來執行這些規則,亦是全新的……天意! 至于云揚,無需任何人承認,已經是玄黃至尊! 敲定好這一切,云揚騰身來到玄黃界上空,盡展土相神通厚土之力,極限發動。 眾人眼見腳下大地在一路蔓延出去,一座恢弘雄偉山脈拔地而起,厚土之光尤自不斷閃爍,片刻功夫便即山脈成型,形成了比血魂山還要堅固數倍的碩巨山脈!! 堅不可摧,無可破壞! 這道綿延山脈貫通南北西東,將整片大陸清晰地分劃成了四個部分。 一個巨大的三角,人族,妖族,玄獸,各占一角;而在最中間位置,群山環抱之中,滿目乃是荒涼,便是人族妖族玄獸皆可進入的荒蕪之地了。 有些心思靈活的,已經開始在心里計劃,在這里建立坊市,交易買賣。 這里,明顯是唯一一個流通三族特產之地! 看起來滿目荒涼,什么都沒有的荒蕪之地,實則卻是一塊未開發的寶地,日后寸土寸金已經可以預見! 只不過,在此建立基業需要足夠強悍實力而已。 而實力……現在大家自忖,貌似都不缺的說。 妖族的野心家都已經在這次戰役中一網打盡,碩果僅存的海皇也被云揚貶謫永世不得出海,至死方休。 至少在短時間之內,那種野心家出現的幾率,是極其少的。 對于罪孽累累者,不僅是天罰雷劫,地府建立十八重地獄,設置萬千刑罰;設置黃泉路,奈何橋,望鄉臺…… 天庭成立接引處,將會善待那些一生行善事的人類或者妖族玄獸…… 這些,卻又都是后話了。 總而言之,一個規則完備的世界,雛形已立,正在逐步完善成型。 在之后的一段時間里,云揚將會絞盡了腦汁來完善這一切。 這卻是玄黃至尊,需要做的,必須要做的事情! 當年設立天誓的君主大人如是,而今的玄黃云尊亦如是! …… 血魂山之戰,至此算是徹底了結了。 妖族方面各自回歸,舔舐傷口,人類也都回去了,各回各家,休養生息。 整個玄黃界,隨處可見悲傷與喜悅,兩種截然不同的情緒氛圍,成了主旋律色調。 這一場大戰,雙方戰死數量都是巨大無比,再算上之前啟動滅世策隕滅的兩百億生靈性命的話,傷亡數字很大幾率超過了三百億之數! 三大天宮更是直接變成了白幡的海洋。 狐族回到了原本的領地,繼續繁衍生息,狐族太子九尾玉現在也已經成長起來,作為新的狐皇,率領族人休養生息。 而狐后與貓妃卻是循著初衷跟著云揚來到了九尊殿。 狐皇與貓祖兩個之前損耗殆盡,連元靈都僅余點滴,即便是有如九尊殿這等福地洞天的濃郁靈氣來恢復,仍舊需要一個相當長的時間……但是狐后貓妃卻都愿意等下去,等待她們的愛人,歸來的那一日。 哪怕他們一輩子無法恢復,我們也認了,我們情愿等他們一輩子。 云揚回去之后,很快便將九尊殿首尊之位傳給史無塵。 史無塵對此堅辭不受,其他的天殘十秀眾人也都是紛紛搖頭,敬謝不敏。 此次人妖終極戰役對他們此際莫甚,此際就只有一門心思的修煉,雖然明知道目標遙不可及,卻仍舊想著,在云揚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能夠一起飛升離開,去往新的天地打拼…… 而云秀心與胡小凡等,亦明確表示了對于權力沒有興趣,更加沒有興趣參與門派管理什么的。 于是云揚在經過門派商議之后,將掌門之位傳給三弟子孫明秀,又以白夜行與玉成航為輔助。 隨后云揚與上官靈秀,計靈犀等閉關十年,穩固自身境界,準備踏破虛空而去之事…… 現在的九尊殿,已經成為獨一無二的超級門派,三大天宮都要瞠乎其后。 東方浩然等都是相顧苦笑:原來祖先預言之中的“尊位消失”的真相竟是如此……倒是虛驚一場…… 再十年之后。 云揚如期出關,簡單安排了一下之后,帶著計靈犀與上官靈秀,破空飛升而去。 凌霄醉,董齊天等人此際也先后突破了圣人最后的階位,達到了半步星空的層次,每個人都在努力修煉,準備在正式破碎虛空,去尋找云揚。 在整個玄黃界,又一個流傳千古的傳說誕生。 玄黃云尊,玄黃至尊! 自從有了玄黃界,再也沒有第二個人能夠有云揚這樣的名聲與權勢,至尊二字,當之無愧。 后人為了尊重云尊,將武者修為之中的“至尊”與“至尊之上”剔除;改成‘神玄之上’。 反正是從此以后,再無人敢妄稱至尊。 這個慣例甚至傳到了人間,連人間帝王也謹稱自己為‘天子’‘皇帝’;不敢再以至尊自居。 …… 云揚破碎虛空而去,帶著兩個妻子游歷星空,看盡無數星球湮滅誕生,閱歷大增,眼界更闊,卻在某一日,撞到了一個全身金毛的猴子,乍然出現在云揚面前,嘻嘻笑道:“我的棍子,該還給我了吧?” 這一句話雖然來得突兀至極,但云揚瞬間便知道對方是誰,意指為何。 徑自將鎮海神杖遞了過去,笑道:“前輩對我的處置,可還滿意么?” 金毛猴子哈哈大笑:“滿意滿意,你比那個渾身邪氣的家伙可要好得太多了。你這么處置,流放在那邊的妖族可是有福啦。” 隨即從腦袋后面揪了一把,笑道:“我也沒什么給你的,就給你三根猴毛吧,可以救命的啊,哈哈哈哈……” 金光一閃,三根猴毛已經到了云揚身上,一時間竟連云揚自己都不知道藏到了什么地方,什么位置,而那金毛猴子,卻在大笑聲中消失了…… 又過了幾年…… 冥冥中似乎只有指引,云揚三人來到了一座在空中漂浮了不知道多久的輝煌宮殿之前。 殿門前守衛看到云揚,二話不說,徑自跪下行禮:“少主回來了。” 云揚聞言一愣,隨即便已醒悟,這里大抵就是…… 一個宮裝女子款款從大殿中漂了出來,一把將云揚摟在懷里:“小云……你終于回來了,可想死娘親了……” 云揚只感覺腦海中似乎有一股清涼之感閃過,剎那間就想起了一切的一切。 母子二人說話說了好久,云揚終于問起:“母親,我爹呢?” 白衣女子恨恨的說道:“你爹為了一個狗屁布局讓你吃了這么多苦,你還提他作甚,提起來我就生氣。” 云揚再三追問始末究竟。 那白衣女子這才道:“你爹這混球,干出這等勾當……還要天天在我面前絮叨,喋喋不休解釋,氣得我給他下了藥,毒啞他一千年,現在時間還沒到呢……” “………………”云揚與計靈犀,上官靈秀相顧無言。 …… “哼哼……我的好女兒和好女婿回來了……”一個聲音非常不爽的突兀響起,一個留著兩撇小胡子,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中年人出來了,身邊還跟著個身材魁梧的女子。 “咳咳,五叔……”云揚尷尬的。 云揚母親微笑道:“叫什么五叔,直接叫丈人吧!” 那中年人卻是一臉的不滿意了:“我還沒喝到他敬的女婿茶呢,啥也不知道,平生讓他叫我丈人……”說著有意無意地看了一眼上官靈秀,發現居然還多找了一個,如此花心鬼,哪里就配得上我的女兒了? 計靈犀一雙眼睛看著這中年人,卻是久蓄心底的新仇舊恨騰騰升起,無以抑制! 就是這老貨! 當年二伯找他提親,為自己和云揚做媒,這貨說啥也不同意。 結果打了個賭卻將自己給輸了出去。 然后讓自己在下界顛沛流離偌久……好不容易與云揚兩情相悅,卻又無法……那啥那啥。 非常無奈的接受了上官靈秀,好好地二人世界化作了三人行,而今居然還要在這里不服不忿,大放厥詞,簡直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計靈犀咬著牙就沖了上去,一把揪住小胡子,暴怒大喝:“你就是我那個混球老爹!看打!” 中年人大呼小叫:“住手……住手……這成何體統……這這這……哎哎哎……我的胡子……” 已是慘叫不已。 云揚心下腹誹,打得好,若非不合情理,我早就動手了,打得太好了,老婆加油! 而那魁梧女子與白衣女子相視一笑,絲毫不以為忤的攜手而去:“走,咱們進去喝茶。” 外面盡是某人一連串近乎全然不間斷的慘叫聲。 “三哥的啞藥,也該給他解了吧……連大哥都過來求情了……” “哼,不解,再讓他啞巴幾年再說!現在就解了我豈不是很沒面子。”白衣女子恨恨道:“大哥被他妹妹迷住了,言聽計從的,我豈能遂了他們兄妹兩個的愿……哼!” “說的也是……” “不過親家母,咱們還是好好商量商量孩子的事兒了,這事可得好好辦呢,若是辦得寒磣了,豈不惹諸天大能笑話……” “嗯嗯嗯,我等下就將姐妹們都叫來,咱們好好熱鬧熱鬧,順便再商量此事。” “好好好。” 里面的歡聲笑語,與外面的慘叫聲相映成趣。 一個洵洵儒雅的中年男子,面貌英俊,身材頎長,舉手投足從容自若,臉上,帶著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的自信,漫步而過,微笑著看著正在被女兒收拾的某位無良父親,一言不發,幸災樂禍的飄身而退。 “該去找老大喝杯酒了……還是他給我出的這個主意好。” “順便看看老大那里有木有藥,將這啞藥解了……要不然兒子成親,我卻是個啞巴,成何體統……” “不過解了也要瞞著老婆才是,裝啞巴我也很擅長的……” 中年人飄然而去。 某處。 一個黑衣人與一個白衣少年對坐下棋。 “老黑你又耍賴!” “誰耍賴了?我這棋盤上就沒有老將!” “……無恥!” “閑話少說,我那義弟成親,你可要準備好彩禮。” “哼,那是我徒兒的老公,我當然要去,我還是證婚人呢。你和我徒兒的老公是結拜兄弟?黑賢侄,叫聲叔,叔給你壓歲錢。” “砰砰砰……” 兩人大打出手。 棋盤頓時崩飛,散落天地之間。 遠方,一個黑衣青年漫步而過,搖搖頭:“這倆人真無聊……證婚人?居然想要跟我搶……嘿嘿,老子兄弟辣么多,你搶得過?!” 遠遠地去了。 ……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