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陳伯-《都市的叢林法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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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你瑪?shù)拢】词裁纯矗縿e再看了!
我忍不住揮出拳頭,狠狠地砸在鏡子里的自己臉上,鄙夷的微笑瞬間破裂,我的心情總算好了一些,感覺縈繞胸口的煩悶消失一空,心情終于舒坦了。
可是,破裂的鏡子碎片,劃開了手背的皮膚,火辣的痛楚隨之而來,狹長的傷口,更是不停地往外流血,血珠滑到手腕,滴落在洗簌臺的面盆里,半滿的溫水隨即暈開,染成淡淡的粉紅。
我在干什么?我怎么能傷害自己?我是不是太愚蠢了?職業(yè)本能瞬間蘇醒,我趕緊打開頭頂?shù)墓褡樱页黾彝ニ幭洌冕t(yī)療酒精清洗傷口,原本想用止血綿和繃帶——太小題大做,于是用創(chuàng)口貼壓住傷口。
血還在流,往外不停地滲出,創(chuàng)口貼很快浸地濕透。我看著這一幕,突然有些悲傷,有些哀痛。哪里來的悲哀,我也說不上來。
如果,我還年輕,這樣小的傷口,轉(zhuǎn)眼間就止血了,肯定是這樣,畢竟過去的記憶不會騙人。
我畢竟是開始老了!就連陳伯都不愿意登門造訪。不是老了,難道還有別的解釋?
早上剛剛起床,第一件事就如此不順,我的心情有些低落。看到傷口終于不再流血,我果斷地重新?lián)Q了一個創(chuàng)口貼,小心翼翼地將右手的血跡清洗干凈,順便將家庭藥箱仔細收拾,放回原來的柜子。
轉(zhuǎn)身離開洗手間,找來保暖內(nèi)衣,飛快地脫掉睡衣,迅速地換上,感覺有些涼,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我畢竟是老了,連這點小小的寒冷都受不了,我想鉆進還有余溫的被窩里,可是距離上班的時間不多了。
穿上厚厚的綿襪,套上單位的制服,想到外面還是很冷的,又多加了一條圍巾,搭在脖子上,簡單地打了個結(jié)。
離開臥室后,客廳的桌上有一份早餐,肯定是分房睡的妻子特意準備,心里有些感動,更多的是愧疚。
她在街道財務(wù)結(jié)算中心上班,負責(zé)街道所屬行政事業(yè)單位財政資金收付結(jié)算這塊,昨天農(nóng)歷初八剛剛上班,今天特意起了個大早,其實真的沒必要那么勤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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