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許沐晴臉上的笑意淡了下去,失望得很,她的確沒有從許知遠的眼睛里看出有半點愛意,沉浸在愛河里的愉悅,有的只是不解風情,是榆木疙瘩一樣。 “算了,指望你愛上哪位姑娘啊,恐怕要等到平兒和盼兒都長大成人了,可能你才會娶妻吧。”她滿是嫌惡地說道。 許知遠瞪著她,毫不客氣地說道,“誰說我不解風情的,曾經我有過深愛的姑娘,那時候我是多么的解風情啊,只是我的桃花被你掐了,那我有什么辦法嘛,現在就是碰不到心悅的,我能怎么辦呢?” 許沐晴心虛不已,也愧疚得很,“哥,我知道錯了,你那朵爛桃花真的沒有辦法,我能怎么辦呢?我總不可能害得你被人背叛啊,你說是不是?” 但是她明白,季瑩月是她哥哥心底的一道傷口,要是遇不到幫他驅走陰霾的姑娘,他哥哥恐怕這輩子都走不出來了。 許知遠卻早就恢復了風輕云淡的表情,“就算你不說,我和季瑩月之間也是沒有結果的,既然她愛的是蕭霖策,我自然會放手,我有我的驕傲。沐晴你也別覺得內疚,過去的那些事情對我來說就像是一場夢一樣,早就煙消云散了,并沒有什么了不起的。” “我幫唐慧珠除了她曾經挽救了你的婚姻以外,還有個很重要的原因是,我覺得她很像你,她的家人把她逼到了沒有辦法回頭的程度,還有繼續逼著她,我當然要想辦法幫她一把,把她從泥濘里拉出來。” “你想要多少侍衛,只要跟皇上說就好了,那些唐家的人也欺人太甚,太過貪得無厭,決不能讓他們得逞。”許沐晴恨恨地說道。 許知遠卻氣勢十足地說道,“將軍府就有很多侍衛,不需要這些,我只是來跟你們說一聲,要對唐家的人下手了,我害怕到時候又會有人在朝堂上告狀,先過來和你們說。” 蕭霖燁和許沐晴自然是同意的,許知遠就放心大膽地開始實施他的計劃了。 翌日唐家的幾個男人去逛集市的時候,遇到了地痞無賴,幾個人連同他們的隨從都被打得鼻青臉腫,還被搶走了身上所有的銀子,渾身是傷,鬼哭狼嚎地躺在地上,都起不來了。 不知道是誰報官了,府衙的人來了,那些地頭蛇聞風早就連同銀子拿走了,逃跑得遠遠的。 報官的人很生氣地說道,“大人,就是他們聚眾斗毆,還打砸了一整條街上的攤子,損壞了很多的東西。” 唐平和唐信等人氣得肺都快要炸了,渾身發抖,“大人冤枉啊,我們沒有聚眾斗毆,是他們忽然撞上來,說我們偷了他們的銀子。然而我們并沒有偷啊,怎么能認?最后我們氣不過,被人誣陷當了小偷,所以才跟他們打起來的。” 說著說著,唐平的聲音低了下去,整個人顯得越來越心虛,誰知道他們人數雖然多,卻打不過那些練家子,被摔得渾身是傷,全身的銀子都被搶走了。 衙役們可不想聽他們說廢話,“既然沒有聚眾斗毆,那威懾砸了那么多的攤子?賠銀子吧,再跟這些攤主賠禮道歉,跟我們回府衙去做個記錄。” 唐平等人臉上露出為難的神色來,“大人,銀子都被那些地痞流氓給搶走了,我們現在身無分文。你看,是不是先把案子給破了,再想辦法把銀子找回來了,我們再賠償這些攤主。” 為首的衙役臉色很難看,忍不住冷笑了起來,“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既然不肯賠銀子,就跟我們到大牢里去蹲幾天吧,來人,將他們全部都帶回去,什么時候賠了銀子什么時候出大牢。” 最小的唐笙嚇得面如土色,身體顫抖得厲害,直接就尿褲子了,一邊抖一邊哭,“幾位官爺,我們真的不是壞人啊,砸了攤子的真的是那些人啊,求官爺不要把我們關進大牢里。” 脾氣暴躁的衙役直接拿著粗重的棍子敲在了唐笙的后背上,呵斥道,“哭什么哭,你爹死了還是你娘死了?蹲個大牢又不是要砍你的頭,瞧你那點出息!” 唐笙哪里受過這樣的苦,疼得齜牙咧嘴,大聲地哭了起來,“我姐她是皇上的救命恩人,她有銀子,你們別把我抓起來,讓我姐把銀子賠給你們。我姐叫唐慧珠,住在東北角達官貴人聚集的杏林巷子往東走第三戶人家,求求你們別把我抓起來,更不要關我。” 衙役反手就甩了唐笙一個響亮的耳光,“別再哭了行嗎,很煩人你知不知道?先到大牢里蹲了再說。” 恐懼又凄厲的哭聲,伴隨著這群養尊處優,在密州城里橫著走,眼睛長在頭頂上的男人,直到他們被關進了潮濕的,散發著腐朽陰沉味道的大牢里,帶著鐵鏈的門鎖哐當一聲鎖上了。 唐笙嚇得六神無主,再也控制不住地哭了起來,“大堂哥,二堂哥,這下要怎么辦?我不想做階下囚啊。” 他們來京城的目的不是為了逼唐慧珠到皇上面前討到更多的好處的嗎,要高官厚祿,要實權要財富,然而到了京城,他那個同父異母的姐姐根本就不買賬,那這下要怎么辦? 唐平腦仁疼得厲害,太陽穴突突地跳著,他煩悶地說道,“你別再哭了好嗎?現在哭又能解決什么問題?再吵惹得獄卒們厭煩了,直接拿抹布堵住你的嘴,或者直接拿著銀針將你的嘴給縫上,到時候才是真的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呢,難道你想要過那樣的日子?” 唐笙含著眼淚,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我不想,我現在想回密州去了,那里有爹護著我,有娘寵著我,比在京城里舒服自在多了。” 京城里的人才兇殘恐怖了,他真的害怕自己哪一天不注意就被人給弄死了。 “那就給我安靜下來,我們想辦法讓慧珠過來交銀子,把我們保出去。我不信了,唐慧珠她在京城里混得如魚得水,肯定認識不少達官貴人,她一定能把我們弄出去的。” 唐平前一天還在對唐慧珠恨得不行,嫌棄她不講人情,太冷漠了,明明她救了皇上立了那么大的功,卻不愿意給家族里撈好處,反而自己跑到京城里來享受,太自私了。 然而現在,他卻不得不將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唐慧珠的身上,畢竟他們在京城里人生地不熟,要說唯一能救他們出去的,除了唐慧珠就再也沒有別人了。 唐平在心里做著激烈的掙扎,最終狠狠心,將他掛在香囊里的玉佩拿了出來,大聲地喊道,“有沒有人啊,預祝大人,能不能過來一下?” 沒過多久,獄卒滿臉怒容地走過來了,嫌棄地,咬牙切齒地說道,“你喊什么喊?吵死人了難道你不知道嗎?什么事情?” 唐平賠著笑臉,將那塊晶瑩剔透的玉佩遞到了獄卒的面前,殷勤又討好地說道,“獄卒大人,你看我們也沒有犯什么罪,只是在和地痞爭論的時候不小心毀壞了攤主的物品,那些銀子我們是愿意賠的。” “不過我們身上真的沒有帶那么多的銀子,你看能不能幫個忙,去東北角杏林巷子的第三戶人家,門口寫著唐府的,讓里面住著的那位姑娘帶著銀子來贖我們?她是我們的妹妹,很富有的。” 獄卒盯著面前雕刻精美,看起來就很值錢的玉佩,心里想要得不行,還忍不住吞咽了口水,然而上頭交代了,這幾個人得罪了有權有勢的貴人,是輕易不能放出去的,必須要等到上面發話才行,不管給多少錢物賄賂,暫時都不能收。 所以哪怕想要得快要魔怔了,也只能毫不客氣地將推了回去,臉上裝出一副很是嫌棄的神色來,“你這是打發叫花子呢?安心待著吧,等什么時候大人查完這個案子了,確定你們是無辜的,自然是要放你們出去的,賄賂也沒有用。就算你妹妹來了,花再多的銀子也絕對不能把你們贖出去的。” 獄卒冷笑一聲,嘲諷地看著他們,“所以你們先安靜地待著吧,我們大人辦事最是公正廉潔,沒罪不用賄賂也能出去,有罪就算給再多的銀子,也得把牢房坐穿,就是這么簡單。”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