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8我擔心你男人找我算賬-《暖婚似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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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彥冬走到他們面前說:“我去。”他頭上又纏著一圈繃帶,雙手才接回來,使不上勁,垂著,病懨懨的。
“彥冬!”秦琴晚大驚失色。
靳南華頓時一聲好:“不愧是我的兒子,有膽量。”他雙手覆在身后,叮囑:“去了北灣,你記住,不要跟迦南集團硬碰硬,那迦南是整個北灣黑白的統治者。”
“這么厲害。”
靳南華不置可否。
靳彥冬問:“迦南是誰做主。”
“許家。”靳南華年輕時沒跟北灣許家打過交道,對方也沒有來這邊展,幾十年過去,靳南華洗白,如今做的全是正當生意,可不像許家,如今依然游走在黑白之間,“許永喬,迦南董事,膝下兩兒兩女,在北灣很多人想巴結他們,但沒多少人見過他們。”
“你到北灣之后接手打理我們的酒店生意,沒做出成績不許回來。”
“知道了,爸。”靳彥冬淡淡應。
北灣既然那么亂,那他靳家不重操舊業有點說不過去啊。
是夜,天地靜悄悄的,偶爾,蟬鳴蟲叫。
季凜生病了。
病了兩天不見好。
這廂,門外。
吳湘一臉愁容,“蔡醫生,我兒子怎么樣?”
“燒還沒退。”
還沒退。
吳湘慌了神。
蔡醫生斟酌了下,“季少爺這病來的突然,我看是心病,他病了兩天,也囈語了千尋這個名字兩天,夫人,你要不把這姑娘找來,俗話說得好,心病還須心藥醫。”
吳湘沒應,似有自己的考量。
她輕輕推開門,借著一點燈光望著躺在床上模模糊糊的輪廓,季凜睡得不太好,眉頭緊鎖,出了一身虛汗,他一直喊,千尋,對不起。
嗓音沙沙啞啞,全是愧疚。
良久,她又把門關上。
吳湘知道的。
季凜是自責,這么多年,一直活在深深自責當中走不出來。
他越喜歡沈千尋,越覺得對不起她。
吳湘恍惚著,思緒一下子回到七年前。大陰天,眼見要下雨,她尋思著要不要親自去接孩子放學,誰知,老師便來電話,說季凜逃學了,人現在不知道在哪。
電話里,班主任一直在說季凜不服從管教,滋事打架,鬧得學校雞飛狗跳,吳湘跟老師道完歉,正想出門去找季凜,剛下樓,季凜一身干凈校服染血回來,吳湘以為是他受了傷,驚的她滿臉白。
“小凜。”
季凜回過頭,見她臉色白:“媽,不是我的血。”
“你跟人打架了?”
季凜說不是:“京環路出了車禍,我救了一個阿姨,血是她的。”他抿著唇,“我先回房換身衣服,待會要跟警察回警局做口供。”
季凜上了二樓。
吳湘透過敞開的窗戶,看到別墅門外停著一輛警車,緊隨,家里電話響了。
是季從業的電話,“你讓季凜到警局別亂說話,那女人的車禍,是我派人做的。”
“什么?”
季從業的聲音很冷:“他跟李奇倒是年少輕狂,竟然敢公然管閑事,要不是我那下屬認得他是我季從業的兒子,他們哪還有命活著回家。”
聞言,她臉色更白了,沒有絲毫血色。
這時季凜下了樓,“媽,我出門了。”
吳湘攔住他,“小凜,那個女人的事,你別管,在警察面前,什么都別說。”
季凜拒絕,態度堅決:“我看到兇手的臉了,他想殺了那個女人,我必須告訴警察。”
“不可以!”
“媽,你給我一個不可以的理由。”
吳湘深知兒子的性子,如果你不給出一個理由說服他,他是不會聽你的話,“那個女人的車禍,是你爸爸派人做的。”
季凜臉色沉,他知道自己的父親不是什么好人,他的骨跟血全是黑的,為仕途可不擇手段,而他,最不愿成為季從業這種人,冷心冷血,沒心沒肺。
吳湘淚眼朦朧,抓住季凜的手:“小凜,你別害了你爸爸,別害了我們一家。”
沉默許久,季凜甩開她的手,“我做不到。”
他要走。
吳湘攔不住他。
她急了。
拿起桌上的水果刀架在脖子上。
血染了刀身。
后來,如她所愿。
季凜什么都沒說。
他出了國。
誰又知,一趟國外,季凜會遇見那個女人的女兒,還喜歡上了人家。
季凜過不了心里那關,注定跟沈千尋無緣。
吳湘明白那種感受,求而不得,痛不欲生。
季凜做了一個很不好的夢。
夢里,東窗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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