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這邊白承祖發了一通大火,隔壁一墻之隔的二房早聽見了。 丁氏站在墻頭下,滿臉陰沉,兩眼恨怒。 白玉梨死死摳著門框,恨的咬牙,滿眼陰鷙。 白承祖到了大院來,又聽了白玉染一通控訴委屈。 “之前就想著,分了家各過各的。我跟華音住的遠,我們能過好就過好,過不好我們苦著窮著!我們啥也沒有的時候,二房三房誰也沒有幫過我一絲一毫!難日子我們過去了,我們如今有也是我們自己拼出來的!哪個地方也沒該誰欠誰!一天到晚弄的我們欠了一圈子人!” 會哭的孩子有奶吃,他也是會哭的! “開始我還以為就是自己不拼不干,想個不勞而獲!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也會兄弟鬩墻!心懷不軌,背后算計!我只當我們富了,那些眼紅記恨的都是跟我們有仇怨的!沒想到......還有自家人!” 白承祖臉色著實有些不好,卻也只能面上粉飾,“人都是這樣,事兒不擱在自己身上,自己沒法感同身受!二房那邊著急玉梨的事,著急三郎的事。也是沒有想到你們這邊情況緊張,壓力大!你奶奶也是沒想到,只想著你們都好,急吼吼的就想著找你們辦事!也是看重你們!” “奶奶就是偏心,我早就感受到了!爺爺也不用描補!我要真那么蠢,也不會自學考中功名!”白玉染板著臉。 白承祖嘆了口氣,“二房的事情你們不用管!等玉梨嫁出去,三郎那邊考個功名,娶了親,安了心就好了!你奶奶是看你們好了,就眼看著其他不好的,想孫輩都好!也是老了,腦子也沒有年輕的時候清明了!你們別多心多計較!該咋著咋著!有啥事兒直接跟我說!” 白玉染抿著嘴,“二房的事我不會管!更不許華音去管!我讓他們參股進染坊,也只是給奶奶的面子!” 白承祖想到他要去念書上學,跟白三郎比拼學問,鬧到分家的事,也只能又勸解粉飾一遍,“你只管好好念書備考!那邊的事不用多計較!一切都有我!” “這次春闈要不中就得等三年!我們就算賺了點錢,碰上做官的,一點轍兒沒有!這次被誣告,也是萬分僥幸!否則家破人亡!”白玉染說起這次誣告的事。 白承祖也知道,縱然一個舉人的功名,那離做官還遠著呢!官大一級壓死人!更何況差著那么多!點點頭,又鼓勵他一番。 但村里的流言也要解決,雖然都是私底下說,沒有像綿綿命硬克人那樣傳的沸沸揚揚,但也是對二房極為不利的。 二房想著為白玉梨說個好人家,這一下要是有人一打聽,每一句好話,只怕連個普通人家的親事都說不成! 然而丁氏又聽趙氏在村里聽的,已經好幾家到大院求親的,吳家的,劉奕家的,還有鎮上的劉員外家,縣城的人家,都想結娃娃親。 才一個半歲不知道能不能養活的丫頭片子都有那么多人求親!反而她們這邊說親說不成,還屢屢受阻,簡直氣的半死! 本來想著借白玉染和魏華音的人脈找戶好人家,沒想到不幫,還弄的他們一身臟水! 丁氏心里急,又沒有辦法,只得把事情交給白老二,讓他想辦法。不然他們自己心里可清楚,兄妹八字相克,光靠抄那幾本佛經,根本化解不了!兒子再如何也考不中功名! 白老二也氣的不行,讓丁氏帶著白玉梨到縣城去住,又去佛光寺燒香,送經書,說成給白方氏和白承祖祈福的。 他慣會做好人,端架勢,在外也是舍得,又說把閨女的親事操辦好,他要出去開鋪子闖蕩,就賣白銀染坊出產的布料和絲線。說白玉染和魏華音早就讓親友拿布料出去闖蕩做生意,還真有好幾家在外創出小名堂的。他是不放心兒子,和閨女的親事。 家里傳的那些,也是村人心照不宣的說嘴議論。 白玉梨又著實長得眉目精巧,看著利落靈巧,又因為心懷仇恨,帶著冷淡之氣,識字念書,繡活兒也練的不錯。 倒是很快讓白老二給說了一門親事。 家里釀酒,開了個作坊,每年也算是不少賺,就是兄弟多,一下子兄弟五個,個個都要娶妻,也實在不易。 這家里的老三,錢三郎也是十八了,底下還有兩個兄弟也快到了年紀,偏生又眼光偏高,低了說不愿意,高了攀不上。 正好說了白玉梨,相看過后,覺的白玉梨看外在也很是不錯。白銀布莊生意又那么火,白玉染又是新科解元郎,就算現在白三郎時運不濟,將來有他這個堂哥拉拔,怎么也錯不了。 兩家很快定下了親事。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