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白玉染先行出去送客。 走到院外,張景軒還想勸他,“白兄!此事機會難得,你若放心不下妻小,可以帶著一塊的。書院旁邊住了不少陪讀家屬!” “我家在開染坊!”白玉染這會覺的他這熱心的讓人討厭! 張景軒來時見到,還問了句,“河邊的那一片是你家的染坊?” 白玉染挑眉。 張景軒覺的這樣就不好辦了,“不過,你學問那么好,當以學問科舉為重。染坊可以交給家中其他人來打理。” “我家的染坊,憑什么交給別人!”白玉染瞬間拉臉。 “呃......你若是在家里打理生意,那你學業豈不荒廢?多可惜!”張景軒明智的沒有說,都是一家人誰打理都差不多。很多也都是外出做官的,家中產業交給家中兄弟叔伯打理。 白玉染看他神色也知道他想說啥,他不以學業為重,重錢重利,不信家中兄弟叔伯,沒有胸懷,情意淡薄。 冷呵一聲,“你們埋頭苦讀,吃奶的力氣才考個秀才。我就試試水考個廩生!你怎么知道我在家里就荒廢學業?” “你......說的好有道理。白兄.....天資縱橫,當有大前途!”張景軒頓時覺的慚愧,他四歲啟蒙,六歲就正式入學,夏三伏,冬三九,從不敢懈怠。去年下場,只過了個縣試,府試都沒考過。 白玉染哼一聲,“好走不送!” 張景軒拱手道別,卻道,“白兄值得結交!他日再登門,還望與白兄多探討學問!告辭!” “不送!”白玉染抿嘴。 “白兄,留步!”張景軒又一拱手,離開。 等白玉染回來,丁氏又忍不住問,“那少年看著也是個讀書人,是你們一塊科考的?” 白方氏也想到了該說親的白玉梨,疑問的看著白玉染,“他家哪的?今年多大了?” “一塊高中的,就是張家村的。”白玉染一屁股在上座坐下。 “張家村的?那他說親了沒有?”丁氏忙問。 白玉染幽幽瞥她一眼,“二嬸還是不要打聽了!” 丁氏臉色難看,眼中陰恨閃爍。他知道玉梨和三郎的事兒? 白方氏說他,“二郎說的這是啥話!玉梨也是你妹妹!有好的,肯定為自家人多考慮些!” 趙氏撇嘴,“怕不是想著魏家溝的姐妹吧!” 白玉染一個厲眼掃過去。 白方氏也瞪她。 趙氏也想到是來說情的,抿了嘴不多說了,“玉梨這不是親妹妹嘛!” 白方氏看著白玉染,想讓他打聽打聽詳細的。 白玉染直接冷聲說,“我之前不是說過,顧媒婆領著一個慈眉善目的婦人來家里相看,這就是她兒子!” 白方氏有印象,說的那婦人還戴個老玉鐲子,她當時就想家底應該不錯。 只是對方看白玉梨跳腳尖叫咒罵嫂子的德行,當場就否決了。 丁氏臉色也不好了,青一陣紫一陣。 鎮上學堂里的那些學生,顧夫子和葉夫子也比較推白三郎,顧玉嬌的姥家就是張家村,也幫著說了話。 但顧媒婆就住在顧家村,對白家的事兒還是多少清楚點,沒有直接上門就說,說是帶張景軒的娘先串門相看一下,這樣的也不是沒有。結果見到白玉梨那個德行,兩眼含兇,面部猙獰,一點不溫柔賢惠,直接打消了想法了。 “誰都有生氣的時候,玉梨有不好的一面,也有很多優點!”丁氏忍不住為女兒辯駁。 “你找媒婆說去啊!”白玉染懟上。 丁氏壓抑不住心里恨怒,暗自咬著牙,眼底閃著毒光。 顧玉嬌的事情之后,村里的人都猜著她是先算計別人,很有可能算計的就是魏華音和白玉染,想著要給白玉染下藥,結果反害了自己。村里也都知道顧玉嬌和白玉梨關系最要好。 田氏在顧玉嬌被送去庵堂做姑子時,哭著她是被人害的,跟她一塊的,她落個凄慘的下場,映射白玉梨。 結果白玉梨一直沒有露面,顧玉嬌出事之后她就逃了。 顧媒婆雖然不清楚,可白玉梨的親事,她是絕對不會再碰的。 白方氏也知道,好一會沒有說話,“音姑呢?” “是啊!音姑呢?”李氏也尷尬的不行,忙跟著轉移了話題。 “在干活兒!”白玉染道,別的就不多說。 白方氏看他的架勢,心里又氣起來,“在哪干活兒呢?干啥活兒呢?” “染布啊!她幾乎這近一年來,天天都研究那些。不然怎么能開染坊?染坊是說開就開的?”白玉染回她。 白方氏看他這一臉怨氣,臉色變了幾變,告訴自己這是親孫子!學問好,中功名的親孫子! 深吸了口氣,“那我們去看看!” 白玉染也沒攔著。 幾個人就到側院這邊來。 魏華音專有兩間工作坊,染布的一應東西都在這邊。正帶著魏嫂子,小貴娘,春荷娘和翠姑,魏春荷幾個,教她們染布。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