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顧媒婆白方氏知道,她不常給人說媒,但只要她說的,都是兩家掂量好的,往好的說,為人很不錯,不像那些為了謝媒錢兩頭欺瞞的。能戴一對老玉鐲子的人,那肯定是上一輩有家底的人。 丁氏也想著好事兒,只是想到自己女兒敗了臉面,又看白方氏臉色不好,“婆婆!聽他在這胡刺溜呢!你也不是不知道,他現在滿心滿眼都是魏音姑!床頭風一吹,連自己妹妹都打!長輩都嗆!” 白方氏沉著臉瞥了眼白玉梨,說丁氏,“你一個給我管好自己女兒!別凈丟人現眼!”就算不是啥家境豐厚的人家,讓相看的人瞧見她那副樣子,也丟顏面!以后還說不說親? 丁氏看她警告的眼神,知道她的脾氣,“婆婆!玉梨還小呢!我會多教她的!只要沒人挑事兒,玉梨樣樣都好著呢!” 白玉梨地著眼,扭頭看魏華音,把所有怒恨都怨到魏華音頭上。 下午依舊跑的沒影兒,到下晌了摘了一捧酸漿果子給李紅蓮,算是謝她幫忙,也是拉攏她,再對付魏華音。 魏華音壓根沒指望她,晚飯早早做好,然后燒了兩大鍋的開水,給白方氏和李氏她們回來沖涼洗澡。 忙到快天黑,一大家子人才都回來,趙氏幾個叫著累死了,叫端茶倒水的。 白玉梨殷勤的端了茶水出來,還想告狀。 “不用告狀了,今兒個的晚飯是你做的!”魏華音冷笑,端著自己的飯碗回屋吃飯。 白玉梨陰了陰小臉,哼了聲,“本來就是我做的!” 飯菜都端上了桌,用竹筐子蓋著。 喝了涼茶,洗了臉,都累的不行了,到屋里吃飯,掀開竹筐子,個個都變了臉。 桌上的四盆子菜一盆子湯都透著一股難看的顏色,有些不熟,有些焦糊。 “這是啥飯啊!這哪能吃啊!”白老三吃這么多飯菜,家里還就魏音姑做的好吃。 趙氏也拿著筷子撥了下,“這熟的糊了,沒熟的還是生的!這叫人咋吃啊?玉梨!這就是你做的飯!這累死累活一天到家里,就給我們吃這個啊!” 白方氏也臉色難看。 “這不是玉梨做的吧!玉梨的茶飯可做不出這種菜來!”丁氏連忙甩鍋。 白玉梨一看,立馬強辯,“這本來就不是我做的!是那個丑豬賤人做的!她故意栽贓我!” “你剛才不是信誓旦旦,說是你做的?”白玉染把米飯端過來。 “你”白玉梨氣的咬牙。 看白承祖臉色越來越難看,白方氏怒聲喝,“叫魏音姑給我過來!” “奶奶!這菜就是白玉梨做的!一天三頓,我娘子做兩頓,她只做一頓!”白玉染沉聲強硬道。 白承祖看出來了,怒聲道,“明天玉梨不要在家做飯了,下地干活兒!”飯是魏音姑做的,但玉梨不干活兒不幫忙還冒領功,針對魏音姑,所以出手教訓她。也叫他們都知道,偏斜的后果。 白玉梨臉色刷的難看,“爺爺!這真不是我做的!” “我知道咋回事兒!你不做飯就給我下地干活兒!”白承祖也覺的她現在越來越乖張,傳出去誰家愿意要不賢惠的媳婦兒!? 看他面容嚴厲,白玉梨也怕他,看向丁氏。 丁氏張了張嘴,“婆婆!” “要不叫老二回來干?”白方氏看她拆白承祖的臺,怒聲問。 白家所有人都在家農忙,就是白三郎放了農忙假,也是下地干活兒。只有白老二,升職了,事情忙,沒有農忙假,沒有回來。二房只有丁氏和白三郎兩個工。 一說叫白老二回來,丁氏立馬不敢再多說話了。 白玉染把木桶放在桌上,蓋子打開,里面是酸菜肉末雞蛋炒飯,“華音看菜實在不像樣子,就把米飯炒了!” 白老三一看,連忙先去舀了一碗,“這炒飯好吃!竟然還有一股果子味兒?” 米飯為了炒的松軟,魏華音沒加水,加了點野果子汁,所以透著一股淡淡的果子香味兒。 白玉梨氣的沒吃飯。 丁氏拍了拍她,給她使眼色,讓她等著看。那個丑豬賤人這會強勢,等會老太太就收拾她! 眾人都洗了澡,換下了一身汗臭的衣裳,都扔出來。 趙氏就開始叫喊魏華音,“今兒個就把衣裳洗了!明兒個都餿了!” 魏華音剛把鍋碗刷好,喂了豬,看那一堆衣裳,女人的男人的,點點頭,直接跟白方氏白承祖說,“明兒個我就拿著錢,在村里找找,誰家有空閑的,愿意賺個零花錢,雇來幫白家漿洗衣裳!” “家務這些天是交給你了!這些都是你該干的!現在就去洗!明兒個還等著穿呢!”趙氏指著她翻眼。 白玉染要說話,魏華音一個眼神橫過去制止他。他越是幫著她說話,越給她招恨。她又不是啞巴! 放下水瓢,拿了根竹竿過去,把那一堆衣裳,一件一件的挑起來,不僅有外衫,裙子,還有底褲,肚兜。她都一件一件的挑起來,分成了兩竹筐,“我去拿錢找人,明兒個誰要是丟了肚兜褲衩,自己負責嘍!” 白承祖氣的砰的一聲放下茶碗,“誰的衣裳誰拿回去!不愿意洗的就漚著!” 魏華音嘲諷的看著他,她早就說過,她不好欺負!相安無事過完仨月,各奔東西!非要給她找事兒!就別怪她不客氣!這只是警告!白家想在她手里顏面掃地,聲名敗壞,她絕不吝嗇! 白方氏暗瞪了一眼魏華音,厲眼從丁氏,趙氏她們幾個人身上一一橫過去。 “不就是洗個衣裳,誰干家務的時候不喜衣裳了!”趙氏撇著嘴,卻之敢小聲嘀咕。 丁氏看魏音姑連白承祖都不怕,而一向不問家里這些斗嘴事兒的白承祖一再出聲,都是幫著魏華音說話的,眼神閃了閃,把自家衣裳快速的撿了回去。 趙氏也撇了又瞥嘴,把自己一家三口的衣裳也都撿回去了。 魏華音冷冷的收回目光,回了屋。 白玉染沒有跟著,而是到堂屋來,“爺爺!分家之后,我和華音就不該再住在這,是我怕住了小院那邊,新房子蓋好,她不愿意跟我回來了!如果這倆月都住不安生,那我們今晚就可以搬走!”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