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白家人發愁的,愁的一夜沒睡著,高興的樂瘋了,想想也大半夜沒睡著。 魏華音好不容易睡著,又聽到又響動,窗戶自己被一陣風給吹開了。 她穿著褻衣起來,站在窗前,看著黑叢叢的院子,“誰?” 沒有半點動靜。 只有蟲鳴聲和遠處的蛙聲。 魏華音微瞇了瞇眼,握緊手里的匕首,直接吹亮火折子,把燈點著。 院子里,屋里,啥都沒有。 “娘?”魏華音輕喚。 是不是柳鳳娟的魂魄回來了? 只是等了半天,也沒見半點動靜。 魏華音干脆抽了一本書坐下來。 只是坐著坐著就困了,趴在桌上就說過去了。 白玉染皺著眉,看她趴在桌上睡著,但看她可能窩著脖子,發出輕微的鼾聲,又目光流淌寵溺之意,拿了她的外衫輕輕給她披上,把一把銀梳子放在她跟前。 這一帶的女兒出嫁,做娘的都要準備上一把銀梳子,富裕的人家準備金銀梳子,在梳子上鑲嵌玉片寶石,或者金銀玉梳弄全套。只有那特別貧寒的人家,打一把木梳子。梳子綁上紅線。從此梳妝為婦人,勤儉持家做賢婦。 沒敢多留,白玉染趕緊回家。 李氏半夜睡不著,起來上茅房,又不放心小兒子,過來看他。 剛走進屋,就聽見低低的聲音傳過來,“華音,我娶......我娶華音!我肯定娶!音姑!娶!娶!娶!” 李氏以為咋了,拍門叫他,“二郎!二郎!?二郎你咋了!?” 白玉染沒應。 李氏嚇的趕緊叫人,“快來人!快來人啊!當家的!婆婆!” 全家都被叫醒起來了。 白老大過來把門端開,立馬都沖進屋里。 就見白玉染一臉潮紅,手里抓著一大把的頭發,他的長發只剩下一半,割的還不整齊。 “二郎!?”李氏驚叫一聲,立馬撲上去,一抹額頭,燙的嚇人。 “大夫!快叫大夫!二房發燒了!好燙!” 白老大趕緊去叫顧大夫。 快天明的這會睡意正沉,顧大夫迷糊著起來,聽白玉染高燒,以為是落水造成的,他身子骨太過虛弱,受不住河水,天熱了水底冷,就趕緊過去。 望聞問切檢查下來,給白玉染開了藥,李氏立馬去熬藥過來給白玉染灌下去。 喝了藥,白玉染安穩的睡沉了。 白家幾房人小心的議論開來。 趙氏小心道,“二郎這是......撞鬼了吧?” “那魏音姑的娘可是個厲鬼,家里對那魏音姑不好的,她就回去鬧!”丁氏說出自己知道的消息。 白三郎皺著眉,“我在外也聽說了,之前那陳瘸子上門求親,和媒婆都挨了打,大牙都打掉了,連跟著過來的陳維仁都挨了打,本來是要告官的。可是陳瘸子和媒婆被鬼剃頭了!頭上還有個鬼爪印!他們嚇的就不敢報官了!” “瞎說八道!哪有鬼!”白方氏擰著眉說他。 白三郎指著白玉染,“奶奶你看二哥的樣子,剛才還說娶啊娶的,娶魏音姑。” “八成是被夢魘住了!”白承祖說。 “爺爺!是不是有鬼在夢里叫二哥呢?”白四郎有些害怕的拉著他問。 白承祖臉色很沉,“別瞎說!”但自己心里卻相信了。 白玉染知道,他嘴上說的是這些,卻比誰都迷信,都信鬼神,最后做主的肯定還是他。 這邊折騰到天亮,他的燒退了。 魏華音醒來,胳膊麻木,全身酸疼,一看油燈還亮著,她竟然趴在桌子上睡著了,剛坐起來,背后披的衣衫滑落下來,又看到眼前擺的銀梳子,目光落在背后滑落的衣衫上。 她很確定,她昨夜起來坐在桌前看書的時候,沒有披衣裳。還有這幫著紅線的銀梳子,是這一代嫁女兒的規矩...... 樊氏一夜都沒睡著,迷迷糊糊睡著,就又擔心著一個點兒,醒過來,看著天亮了,干脆早早起來。今兒個還得打起精神,應對白家的人! 本來想過來看看魏華音醒了沒有,卻看到屋里燈亮著,“音姑!你一夜沒睡嗎?” 她窗戶大,又沒閂,直接推開了。就看到了魏華音手里拿著的紅線銀梳子,愣住了。 魏華音腦中剛閃過藏起來的念頭,她就推開了窗,干脆放在桌上,“我睡了的。”轉身去穿衣裳。 樊氏進來,拿起桌上的銀梳子,“這銀梳子......是你娘送回來的?” “應該是。”魏華音沉聲道。柳鳳娟沒有看出她不是原來的魏音姑,卻屢次顯靈!? 樊氏看了看她,“音姑啊!你娘可能就這個念想了,希望你嫁個好人家!你看這個事兒,要不咱先看看?你這解了毒,就和你大姐一樣了,可沒哪個地方對不住白家的!白家能娶你,也是他們白家的福氣呢!” 魏華音沒吭聲。她在想走的事兒。雖然有種被保駕護航的感覺,可柳鳳娟畢竟是陰魂,早晚發現她不是魏音姑,真正的女兒已經死了,還被她占了身子...... 吃了早飯,村里人又閑著的往這邊湊,想看白家啥情況。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