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武維義本非酒徒,卻也并非慫人。面對柯邇震西這般挑釁,又是在杜宇面前,自是不甘示弱: “今日暫同芳菊酒,明朝應作斷蓬飛。震西兄即是有意,維義自當奉陪!那咱們今晚便是來個不醉不歸!” 柯邇震西聞得此言,亦是好不痛快,便豪爽大笑道: “好一個不醉不歸!維義兄,這可是你說的,本豪可沒迫你啊!” 杜宇雖只是呷了一小口,卻也知道這酒勁兇烈,只恐他二人是拼酒誤事,便是急忙勸道: “明日我等還要趕路,你二人還是少喝一些,免得……” 未待杜宇說完,卻見柯邇震西是臂展一揮,甚是爽利的笑道: “唉?!……宇妹也忒不懂為兄秉性!為兄何曾是因喝酒誤了事?況且這些酒于本豪卻又何足掛齒?……只是……卻不知維義兄到底是受不受得住了?” 武維義酒力本是一般,但畢竟是在宇兒面前,又豈肯示弱?只見他亦是裝作滿不在乎的模樣與他回道: “呵!震西兄也莫要小瞧了人!論酒力維義自是不及,但陪你不醉不歸,倒也無礙!只是宇兒說得也甚是在理!明日吾等尚要起早趕路,不若這樣,今日咱二人姑且是淺飲,待得吾等理妥了僰人之事,再與兄是好好斗上一斗!” 武維義說罷,便是舉起手中的酒罐,大口咕咚的悶了幾口!柯邇震西見狀,卻是愈加沒好氣的說道: “你們諸夏人就是這般狡詐!分明便是不敢跟本豪比拼,言行卻還這般裝模作樣,心口不一!要論這詭譎之術,本豪卻還真是望塵莫及吶!。” 柯邇震西說罷,亦是一同倒頭猛灌了幾大口烈酒,并是大聲呼道: “哈哈!好酒!過癮!過癮吶!……” 話說這酒也確實夠烈,二人雖都沒有多喝,卻幾回過后都是有些上了頭。外加這柯邇震西亦甚是貪杯,卻是比武維義要喝了多得多。因此,這柯邇震西喝到后來,借著醉意,話語也是變得多了起來: “哎呀!維義兄!……本豪自是識你第一眼開始……便知你定不是個凡夫走卒!……只是不曾想……你這匹夫竟敢是搶了本豪的閼氏!我柯邇震西何曾……呃……何曾是受得過這般屈辱!” 武維義與他皆是有些醉意,但是武維義畢竟是有些讀書人的講究。因此就算是如今有了醉意,卻也依舊是執著三分意識! 待他聽得柯邇震西這般的責言非語,知道這些都是柯邇震西的坦言心聲。只覺得這柯邇震西也確是活得夠明白坦的,又如何會是與他一般計較: “嗯……震西兄所言極是!此皆維義之罪!然而此間情由卻又有誰能說清道明的呢?!哎……維義也深知震西兄這心中苦悶!……待得來日,維義自愿是以負荊請罪,解兄之怨懟!” 只見柯邇震西是又悶得幾口,卻是一邊擺著手,一邊又是與武維義言道: “哎……算啦算啦!只要宇妹樂意!我柯邇震西又有何求?!……只愿維義兄將來莫要是辜負了佳人,傷了宇妹的心吶!……哎……本豪……本豪明日便要回奔羌部!這一路……你與宇妹可要千萬保重吶!” 武維義一聽不由大驚,倒反而是酒醒了過了,并是與他追問道: “啊?!……難道震西兄明日便要趕回白馬氐?!何故如此匆忙?莫不是族中……?” 柯邇震西聞言,只見他竟是愁容浮現,全然沒了方才的爽利: “哎……如今這片境地正值多事之秋!此間紛亂……我羌人又豈能幸免?自本族是來了急信,距今已有半旬!本豪這心中委實是放心不下!……不能再于此處耽擱,既然此間危機已了,而且宇妹如今也已是沒了危險,本豪已是決定,明日便走!速回本部去料理要事!……哎……只是此處……宇妹這邊卻也只能是仰仗維義兄多多照料了!” 柯邇震西此言說得是頗為無奈。而武維義也終于明白了過來,柯邇震西今晚之所以要與他斗酒敘話,原來便是一番與他的辭踐: “震西兄且是放心,某雖不才,卻也能為宇兒是赴湯蹈火的。維義定會舍命保得杜宇周全!不使她傷了分毫!” 柯邇震西提拎著手中的酒罐,扭過頭去竟又是展臂一把勾住武維義,并是看著武維義,又轉愁容為嬉笑,與他大聲笑道: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