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見楚河已至,谷道人伸出手指,剪斷草葉,折成草人。順手一拋。 那草人在地上一滾,便化作了綠衣的童子,手持著各種清掃工具,開始打理草亭,將原本顯得荒蕪的草亭,收拾的頗為雅致。 再順手招來一朵湖邊的小花,指尖輕輕掃過花瓣,那小花便凌空飛舞,化作了紅衣的少女,面容精致,漫步到草亭,跪坐在草亭中央的桌子前,開始烹茶。 這手段看似神奇無比,仿佛點化生靈,賦予了俗物生命。 其實不過是一些類似于撒豆成兵的法術。 這童子,紅衣的少女,本就是谷道人收服的靈體,甚至是鬼物。草人、花瓣,都只是他們暫時的寄托。 刻意在楚河面前,展露這一手,未嘗沒有先聲奪人的意思。 只是卻見楚河面不改色的步入草亭,接過少女素手遞過來的茶湯,牛嚼牡丹般的一飲而盡,顯然并沒有被他這等手段駭住。 “看來不是個偶得傳承的散修,而是真有師門來歷的。只是不知卻是哪一派,暗中扶植的棋子。”谷道人心中又為楚河打上了一個全新的標簽,嘴上的卻說道:“你傷了她,你說我該殺了你嗎?” 聲音又輕又淡,溫和的詢問,就像清晨從湖面吹來的風一般,不粘一絲一毫的煙火。 “你若真要殺我,就不要再多找理由。若是為龍后而來,你又憑什么呢?”谷道人的聲音淡,楚河的聲音比他還要來的淡,就像昨夜的月色,殘留在山澗的余韻,已經不見其形,徒流半縷殘韻。 谷道人聞言,不僅沒有表現出絲毫的不快,反而笑了起來:“說的不錯!殺人就殺人!何必找理由,貧道何時又變得如此虛偽了。” 楚河放下茶杯,贊了一聲好茶,沒有半點緊張,仿佛在討論別人的事情一般道:“沒辦法!關心則亂,谷前輩用情深了,心自然也就亂了。所謂情深不壽,谷前輩···還是多多保重的好。” “她現在怎么樣了?”話鋒突轉,谷道人即便是被楚河擠兌,也并無動手的意思。 楚河表面鎮定,提起的心卻稍稍放松了一些:“挺不錯的!玉質道人與她之間,恩怨糾纏,一時半會難以說清。不過我看得出來,玉質道人不會為難龍后。” “但是她卻會為難玉質,更會為難你。我再了解她不過了,她一生要強。如今卻折在了你們手上,若有一日脫困,必然不會善罷甘休。你我雖然驟然相識,卻也已經交手過一次。貧道自認看人不會有錯,你是那種心狠手辣,一定會將危險斬斷在萌芽中的人。”谷道人視線緊盯著楚河,四周的花草樹木,都繃直了起來,形如利劍。 風聲中也仿佛帶著劍嘯。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