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被五枚石彈,轟殺了數十人的草原軍團,根本沒有任何畏懼退縮之意。 陣形的缺口,轉眼就被后繼涌上的盾車填補,草原軍團的士卒們,踏著同袍肢離破碎的尸首,大聲吆喝著號子,推動一架架笨重的盾車,潮水般漫進了峽谷之中。 投石機裝填太慢。 關城城墻后的五架投石機,雖然是最先進的配重式投石機,發射速率和精確度,都遠遠超過了人力牽引式投石機,卻也無法在短時間內,迅速進行第二次發射。 而草原軍團的盾車,雖擋不住數百斤的石彈轟擊,但用來防御箭矢還是非常有效的。 即使以大型弩車,發射長矛一般的巨箭,縱能勉強穿透盾車,也無法有效殺傷盾車后的人員,更無法將之徹底摧毀。 看著前方洶涌而來的草原軍團,看著那一排排宛若移動木墻般的厚實盾車,歐陽靖面無表情。 草原軍團的策略簡單而有效。 每一輛盾車,都是高兩米、寬兩米,長三米的廂形盾車。 前面有著一尺厚的實木擋板,頂棚更是用一根根碗口粗的原木拼接而成,又蒙上了數層牛皮,每層牛皮之間,還撒上了沙土用來防火,如同一輛輛土坦克一般。 盾車掩護下,草原軍團的戰士們,很快就能抵達城墻腳下。 而前排盾車立住陣腳后,后繼抵達的盾車,與前排盾車拼連起來,前后一打通,立刻便能形成一條條自帶頂棚的“戰壕”。 之后的草原士卒,便能通過這一排排盾車形成的戰壕,快速支援上來。 歐陽靖這邊,唯一能有效威脅到盾車的“重武器”,只有那五架投石機。 但五架射速緩慢的投石機,即使每一次射擊,都能摧毀幾輛盾車,轟殺數十草原戰士,這點零敲碎打的損失,對于規模龐大、后援不斷的草原軍團來說,也只是無關緊要的輕微損失。 所以,雙方很快就將短兵相接。 但歐陽靖波瀾不驚。 他有最強的戰士,每一個戰士,都渾身是鐵,武裝到了腳趾。即使草原軍團軍勢再大,他又有何懼? 短兵相接又如何? 正好讓草原兵團,在城墻之下,流干每一滴血! 戰局,若歐陽靖預料一般發展著。 投石機只發射了三輪,草原軍團的前排盾車,已抵達城墻前方三十米處。 隨后第一排盾車停下,若一堵木墻般,佇立在城墻之前。 第二排盾車到來,頂在了第一排盾車之后,前后兩排盾車的頂棚,合在一起,竟是嚴絲合縫。 之后又是第三排、第四排…… 一排排的盾車,全部連在了一起,很快便綿延至峽谷之外。 峽谷之中,出現了一條條人造的“木戰壕”。 “戰壕”成形后,峽谷外的草原士兵,源源不斷地開進其中, 與此同時,第一排盾車的前方擋板,同時倒下,一個個手持大盾的草原戰士,吶喊著自敞開的出口出,蜂涌而出。 他們迅速在城墻下展開陣形,高舉大盾,形成一面密不透風的盾墻。 當人數聚集到足夠多之后,又有一隊隊弓箭手涌了出來,飛快地進入盾墻之上,張弓搭箭,朝城頭拋灑箭雨。 在此期間,關城城頭,毫無反應。 只那五架投石機,有一下沒一下地發射著,不時將那木戰壕摧毀一小段,掀起一片片腥風血雨。 蓬! 弓弦震鳴,一蓬箭雨,飛蝗般飛向城頭。 關城城頭,歐陽靖佇立在一座高臺上,對飛射而來的箭雨,看都沒有多看一眼。 高臺下,城垛前,四十位全身重甲的半人馬射手一字排開,雙刀在鞘,箭未上弦。 半人馬射手身后,是四十位同樣鐵包到蹄子的牛頭人戰士。每一個牛頭人戰士腳下,都擺著一個竹筐,竹筐里面,裝滿了直徑一尺的鐵餅。 是的,鐵餅。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