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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步謠瞪了他一眼，氣呼呼地扭過頭，懶得理他。

    她用橡皮圈把頭發攏到一起，在腦后束了個低馬尾，剛束好橡皮圈就被他伸手捋掉了。

    步謠剛想兇他，就透過鏡子看到他用手握住了她的馬尾，開心得像個孩子，“我幫你抓住它。”

    步謠：“……”你開心就好。

    然后她拿出卸妝巾，從眉毛到眼妝，從口紅到粉底，一點一點卸了個干凈。

    陸衍靜靜地看著她，看著她的眉毛一點點變淡，嘴唇也變成了淡淡的粉色，她的眉眼不再是那種細膩到過分的精致，卻也更加細致溫柔。

    少了幾分驚心動魄，卻也多了幾分真實。

    步謠這才回頭望向他，秋水般的眸在暖黃色的燈光映襯下更加溫柔，有些忐忑道：“這樣……還好看嗎？”

    “當然好看。”陸衍點了點頭，笑吟吟道：“真好，我的女孩在我面前卸下了她的偽裝。”

    頓了頓，他又掃了一眼她的衣服，意有所指道：“雖然不是全部偽裝。”

    步謠看看他又低頭看看自己，突然就明白了他在說什么，頓時像是被踩到尾巴了一樣把他往外推，“啊啊啊滾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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