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程景祁懷疑過這女人是在危言聳聽,可是他也不得不防。 按照林相尹的性子,她肯定會暗中動手腳,只要她動了手腳,自己這些年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王國怕是會頃刻間被毀于一旦。 她說的沒錯,上千億的金錢誘惑,他怎么能白白的看它變成一文不值的廢紙? 薛沛看出了自家老板在動搖,急忙提醒著,“老板,顧一晨絕對是禍患,留著她只會是后患無窮,我們必須要斬草除根。” 程景祁捏了捏鼻梁,“你去調查一下,她最近出入過哪幾處工坊。” 薛沛疾步走下壩子。 顧一晨很滿意對方這自亂陣腳的樣子,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小凳子上,她也不在意這動作會不會低人一等,她只覺得站的累。 程景祁冷笑道:“你還真是隨遇而安啊,真的不怕我不顧后果給你一顆子彈?” 顧一晨不甚在意的聳了聳肩,“如果你喜歡看我膽小害怕的模樣,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我如果真的這么做了,我怕你會毫不考慮的給我一顆子彈。” 程景祁笑了起來,“我倒是挺想看看不可一世的林相尹是怎么示弱的。” 顧一晨出其不意一把抱住他的大腿,她的眼睛很大很圓,可憐兮兮的望著明顯被嚇了一跳的程景祁,委屈巴巴的撇了撇嘴,嚶嚶嚶的小聲抽泣著:“不要殺我好不好?你想要什么我都給你,不要殺我好不好?” “……” “只要你不殺我,你要我做什么都行,咱們曾經好歹也是有過一段風花雪月的故事,你就看在以往的情分上,不要殺我好不好?” 程景祁承認自己被她這前后大相徑庭的模樣嚇得不知所措,更是頭皮發麻。 顧一晨說完了這席話又坐回了小凳子上,恢復了那清冷到不近人情的高傲模樣,仿佛剛剛那個又哭又求饒的女人并不是她。 程景祁嘴角抽了抽,他有一種自己被對方給牽著鼻子走的即視感。 她在逗他玩。 顧一晨掩嘴咳了咳,“雖然我現在被你抓住了,理所應當是沒有人權要求什么東西的,但階下囚也會渴會餓,堂堂程先生也不想還沒有玩夠我就蔫壞了一樣精神不濟吧。” “你想說什么就說。”程景祁越來越懷疑這女人不是林相尹那個老女人了,那個老女人可從來不會說這么多、這么多沒有分量的廢話。 顧一晨笑,“我想喝水,如果可以的話再給我準備一點面包之類可以吃的東西,對了,我不喜歡奶油,面包片就行了,最好弄一點果醬,蘋果味的。” “你倒是不客氣的點上菜單了。”程景祁沉下臉色,她有沒有一點自己身處在危險中的自覺感? 顧一晨聽他這么一說,不由自主的皺了皺眉,她道:“程先生是覺得我這個要求過分了嗎?也對,我們身為對立面我不應該當著你的面指使你的人,但我認為我這么做你理所應當更有成就感才對,畢竟我是在求你啊,我求你給我一點水喝,給我一點飯吃,就算死,我也不想餓著去見閻王爺啊。” 程景祁被她聒噪的一通話吵得頭疼,擺了擺手,示意手底下的人按照她說的事去做。 顧一晨心滿意足的喝完了一瓶水,然后撕著面包片細嚼慢咽著。 程景祁目不轉睛的打量著鎮定自若的小丫頭,看她吃的這么像,自己也有點餓了。 顧一晨看出了他的某些想法,舉了舉自己的手,將面包遞過去,“程先生也想吃一點嗎?” 程景祁冷哼一聲,“我不吃這種沒有營養的東西。” “那也好,就這么幾片面包,我一個人都不夠吃。”顧一晨把面包塞進了嘴里,又喝了一口水。 薛沛神色匆匆的趕了回來,剛走上壩子就見到一臉萎靡不振的老板以及吃的香噴噴的小丫頭,他們的角色關系是不是搞反了? 程景祁單手支在額頭處,語氣平平,“調查的怎么樣了?” 薛沛靠在他耳側,小聲道:“我親自打電話詢問了所有工坊負責人,最近一段時間,顧一晨幾乎每一間工坊都去過。” “……” 薛沛再道,“而且停留時間很長,沒有人敢阻止她在工坊里溜達,畢竟是老板您親自下達的命令。” 程景祁突然有一種自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憋屈感。 薛沛不安道:“如果我們真的把顧一晨給做了,就怕找不到她做的那些手腳了。” “先把她關起來。”程景祁將槍收回口袋里,“好吃好喝的供著,可別怠慢了我們尊貴的客人。” 顧一晨看著自己身側一左一右站著的兩名男子,主動站了起來,她道:“我自己會走。” “把她身上的所有東西都搜出來,可不能讓她逃了。”程景祁嘴角戲謔的高高上揚著。 顧一晨抬頭挺胸的走進了一間農舍里。 房子里視線昏暗,只有一張床,床板很硬,連一床棉被都沒有。 顧一晨走到了窗戶邊,觀察著外面的情況,人影閃閃爍爍,應該是有很多人守在整個農舍的四面八方,她想要憑自己逃出去,怕是難以登天。 村前,程景祁坐上了車,面無表情的再看了一眼相當安靜的村莊,對著薛沛命令著:“加派人手,在她沒有交代清楚前,不能讓她逃了,也不能讓她死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