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子辛的心情不好,王宮里的螞蟻差不多都能感覺到他周身散發(fā)的低氣壓,更別說有眼力見的宮人了。 一時間,整個王宮仿佛都被看不見的陰云給籠罩了,每個人連大聲喘氣都不敢。 由于帝乙不同尋常的亢奮,所以子辛和安小然他們的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王宮里面,外面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就由晁田晁雷兩兄弟帶人看著。 帝乙身為大王,向來都是那種滿身威嚴(yán)的存在,倒也不是說他沒有人間煙火的氣息,只是那種氣息外露的時候特別少,現(xiàn)在連著兩三天在人間煙火里撲騰,所以,所有人都覺察出了不對來。 心里藏著鬼的,像是東伯侯姜桓楚,因為不知道這里面究竟是什么道道,倒也沉得住氣,靜靜的打量著其他人的反應(yīng),順便還摁住了自己有些毛燥的兒子姜文煥。 “老實些,看看姬昌兩個兒子都在做什么,好好跟他們學(xué)學(xué)?!? 姜文煥立刻撇嘴道:“父親,那姬發(fā)整天有事沒事往街上跑,一看就是心術(shù)不正想要做壞事的,你真的要我跟他學(xué)?” 姜桓楚來的這幾天,所有精力都放在反常的帝乙身上了,現(xiàn)在一聽兒子說姬發(fā)也很反常,立刻來了興趣道:“說說看,你為什么要說姬發(fā)做壞事?” 姜文煥一抬手將所有伺候的下人都打發(fā)了出去,小聲道:“父親,孩兒看得出來,姬發(fā)有意和上大夫梅伯扯上關(guān)系?” 姜桓楚嘖了一聲,伸手摸著下巴道:“梅伯手里無兵無權(quán)的,西岐拉攏他做什么……” 說起這個,姜文煥搖頭道:“這個孩兒還沒探聽出來,姜環(huán)個笨蛋在西岐吃喝了那么多天,既然什么重要的事情都說不上來!” 說起姜環(huán),姜桓楚就想到了被他下毒的女兒姜姬,心里一下子就暴躁了起來,道:“你在西岐見到了姜環(huán)?有沒有手刃了他給你姐姐報仇!” 自從姜姬死后,姜桓楚就落下了個毛病,那就是聽不得姜環(huán)的名字,一聽就要火冒三丈,嚴(yán)重的時候攻心怒氣能將他的老血催出來不說,還會讓他一口氣暈倒好長時間,總之就是情形十分嚴(yán)重。 一來二去的發(fā)現(xiàn)罪惡根源是姜環(huán)之后,姜桓楚就長了心眼,輕易不會提及姜環(huán)這個名字,只是這次和姜桓楚分開了這么長一段時間,他就將這個事情給忽略了。 沒想到姜桓楚聽不得姜環(huán)這個癥狀非但沒有好轉(zhuǎn),明顯還嚴(yán)重了許多,于是姜文煥趕忙給姜桓楚順氣,勸慰他千萬不要動怒。 緩過兩口氣的姜桓楚身上有了力氣,順手甩飛桌上的酒壇子,咬牙道:“姜環(huán)這個畜牲,枉我將他看做親生子和你們一般養(yǎng)大,他卻反過來要你姐姐的命,我一定要將他千刀萬剮,碎尸萬段!” 姜文煥加大手上的力氣和頻率給姜桓楚順氣,飛快說道:“父親放心,姜環(huán)已經(jīng)活不了幾天了?!? 姜桓楚一雙豹眼驀然瞪的溜圓,問道:“你這話什么意思?!” 姜文煥又將聲音壓低了三分,道:“姜環(huán)被人下了毒,算算日子,也就這五六天的活頭了。” “我在問是誰給他下的毒?!” 眼看著姜桓楚比方才更激動,姜文煥飛快說道:“是北伯侯,崇侯虎。” 姜桓楚奇怪道:“崇侯虎?怎么他也和姜環(huán)有仇嗎?” 姜文煥搖頭道:“他和姜環(huán)無冤無仇,不過,他和姬昌有仇,只要是西岐那邊的人,都算是他的仇人?!? 姜桓楚漸漸的平靜了下來,一邊思索一邊說道:“西岐那么多人,他偏偏對著姜環(huán)下手,看來,是想從我們東山身上得到好處了。” 姜文煥贊道:“父親圣明?!? 姜桓楚一巴掌拍到了姜文煥的腦袋上,道:“好好說話!” 姜桓楚的手勁兒極大,姜文煥也不敢叫疼,只能伸手揉了揉被打到的地方,然后老實將事情細(xì)細(xì)給姜桓楚說了一遍。 “呵,這崇侯虎年紀(jì)不大,倒是個狠角色!” 姜文煥贊同道:“可不是,姬昌不過是倒霉的娶了他父親的心上人,結(jié)果就被他惦記了這么些年,也算是夠倒霉的了。” 按著崇侯虎的說法,他要找姬昌報仇給早逝的父親崇垣出氣,順便賣給東山一個人情,別的也沒什么意思。 姜桓楚撇嘴道:“沒什么意思,他這是拿人情來鋪路,將來和姬昌撕破臉的時候不讓我們插手?!? 姜文煥像是只無辜的小白兔,眨著一雙懵懂的眼睛問道:“北海和東山撕破臉,我們?yōu)槭裁匆迨??? 姜桓楚真是恨鐵不成鋼,點著姜文煥的腦袋道:“北海對西岐出兵,大王肯定不能眼睜睜看著,就我們東山離得近,你說大王會怎么打算?” 姜文煥哦了一聲,道:“姜環(huán)一條命就妄想不讓我們出兵,崇侯虎是真笨還是假聰明?。俊? 姜桓楚白了姜文煥一眼,自言自語道:“大王這場病,來的蹊蹺啊……” 姜文煥被白得像是只老實的鵪鶉,順著姜桓楚的話往下一想,很快就明白了過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