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一羽】:我突然一點兒不心疼老米退出娛樂圈了,只要留下修靈小哥哥和星星小妹妹,老米這個年華不在的過期偶像退哪個圈我都沒意見的#狗頭護身。 【蝎心忘情】:我正式宣布脫離老米粉籍,投入小米哥哥的懷抱#手動再見。 【冷門詩人李商隱】:老米抱著弟弟妹妹大腿的樣子真是讓人嫉妒羨慕恨…… 網友一致覺得進度最慢的嘉賓組合應該是金伯懋跟田鶴洋。 誰讓這兩人是普通人呢。 結果他們的任務進度也不慢。 田鶴洋小哥兒雙手抓著裴葉那邊買來的符篆在前面開路,走兩步大喝一聲“天靈靈地靈靈,邪祟邪祟快走開”,一驚一乍的,邪祟倒是沒出來,網友要被他嚇得神經衰弱了。 二人一路順利來到目的地。 金伯懋就淡淡看著搭檔用符篆裹著鑰匙,插進鎖眼擰開。 他慢悠悠打開。 這時,門縫突兀出現一雙猩紅的眼睛。 田鶴洋被這一幕嚇得一蹦三尺高,雙腿虛軟的他死死抓住搭檔,怎么也不睜開眼。 看著一組嘉賓的觀眾是最少的,其中又以金伯懋的粉絲居多。 他們為金伯懋狠狠捏了一把冷汗,門口有臟東西啊! 誰知金伯懋卻像是沒事人一樣,僅僅收斂唇角時常掛著的淺笑,抬手要推開那扇門。 “別別別——里邊有鬼!” 金伯懋道:“我知道,但我們的任務在里面。” 田鶴洋也是見過鬼的人——例如米修靈和星星——但這些鬼又沒傷害過他,而門內那雙猩紅眼睛的主人不一樣啊。一看就是恐怖鬼電影中的害人厲鬼,跟小命比起來,任務算個屁啊。 再者—— “你身上那么多符篆,基本能橫著走了。” 誰看到誰會嚇得魂飛魄散還不好說。 田鶴洋平復狂跳的心臟,但雙腿還是很軟,他苦笑道:“理論跟實際操作還是有區別的。” “那你在我身后。” 說著將門穩穩推開。 這個老舊小區的戶型是統一的,簡單干凈,采光也不錯。 “我們分開找線索?” 金伯懋的建議被田鶴洋拒絕。 他道:“我怕……” 金伯懋卻道:“你也是一百多斤的人,還怕那些害不了人的碎魂殘影?” 田鶴洋仍舊不肯挪開步子,金伯懋也沒有強求。二人沒分開行動,任務進度也不慢,金伯懋似乎知道哪里有什么東西,每次都能很精確摸到線索的位置,田鶴洋卻沒注意到這點。 他左顧右盼,死死盯著周圍。 生怕剛才那雙腥紅眼睛又會冷不丁出現。 他作為局內人沒有發現,而旁觀者的網友卻發現了不對勁。 明明也是普通人,但金伯懋卻沒有半點兒懼色,進入一個疑似有鬼的鬼屋還能面色淡定,找線索一找一個準——難不成——金伯懋跟《風景這邊獨好》節目組私下py拿到了攻略? 這也不是沒有可能。 畢竟是兩個普通人的嘉賓組合。 若沒有開后門,積分妥妥要墊底,那還有什么看頭。 “搭檔,你找到什么了?” “一部手機。” 他從抽屜拿出一部電池可拆卸的老式手機。 充上電,居然還能開機。 田鶴洋感慨道:“哇,不愧是神機諾基亞,老古董了。” 抽屜里除了手機還有一些孩子的試卷、證書。 田鶴洋粗略看了一眼道:“這戶人家的孩子挺有才的,算算證書年紀,也是個小天才了。” 戶主的孩子是個女兒,除一抽屜的證書,房間墻上也有許多“三好學生”的獎狀。 “喂,別開人家保險柜啊……” 田鶴洋一個沒注意,金伯懋蹲下來將人家的保險柜打開了。 速度快得沒看清他怎么操作的。 不止他沒有看清,盯著屏幕的網友也沒有看清。 “你怎么知道人家保險柜的鎖?” 金伯懋道:“我不知道。” “那你怎么打開的?” 金伯懋微微一笑:“用手打開的。” 田鶴洋:“……” (╯‵□′)╯︵┻━┻ 明星人設果然不可信,什么超級暖男,明明是黑餡兒的! 保險柜里邊兒沒放什么貴重物品,僅有一份離婚證書和精神診斷證明,田鶴洋還找到了人家的身份證。不過怎么看這些玩意兒也沒啥用啊,田鶴洋道:“我們去另一個屋看看?” 金伯懋將這些仔細翻看,再將那份精神診斷證明遞給田鶴洋。 “你看看這個,有沒有覺得不對勁?” 田鶴洋又不是學醫的,對這玩意兒也不熟。 “這……有什么不對勁嗎?” 金伯懋道:“應該是偽造的。” 田鶴洋愕然道:“偽造的?這戶人家主人干嘛偽造一份假的精神診斷證明?” 金伯懋又不是全知全能,自然也不知道。 二人又去另一個房間找尋線索。 根據房間布置來看,應該是戶主那個多才多藝的女兒。 房間角落還放著用過的畫盤顏料畫筆,書架上有一盤圍棋棋盒,看盒子磨損程度也是經常使用的,角落琴盒放著一把成人琵琶。田鶴洋好奇拿出來試了一下音色,彈了一小段。 “看琴聲材質,聽琴弦音色,這把琵琶價位應該在一萬以上。孩子一般用練習琴居多,家長還真舍得下血本啊。”田鶴洋當年好奇去學,爸媽還扣扣搜搜給買了兒童練習琴。 戶主女兒的房間打掃得很干凈,只是長時間不住人落了灰。 “咦?” 田鶴洋發現一本被人用刀子劃開的琴譜。 琴譜被刻意藏在書書架最高層,用一本本厚重的工具書擋著。 “這琴譜誰劃的,戾氣還挺大……” 紙張都要被劃碎了。 田鶴洋拿下來的時候沒注意,散了不少紙片。 他蹲下來將碎紙片撿起來,卻發現上面有手寫的字。 “搭檔,你來看看是不是我們要找的線索?” 藏得這么嚴實,還被刀子割開,看刀痕明顯是泄憤之舉。 金伯懋問他在哪里找到的。 “書架上,最高那一層。” 金伯懋去瞧,嗅到那幾本工具書有一本的氣息比較特殊,打開發現書頁中間被人割開,挖出了一個凹槽放著一本封皮泛黃的日記本。日記本封面署名是這戶人家的女兒。 田鶴洋打趣道:“這小女孩兒還挺聰明,我小時候絕對想不到這種方法藏日記本。” 金伯懋打開日記本,田鶴洋好奇湊了上來,跟拍二人的攝像頭也將視角給了日記本。 根據日記時間推斷,日記主人當時應該還在小學五年級。 大篇大篇都跟孩子的父母與興趣班有關。 一篇一篇看下來,腦海中浮現一個粗略的母親形象。 父母是在女兒小學三年級離婚的,理由是丈夫受不了老婆神經質一樣瘋狂花錢給孩子報各種輔導班、興趣班……二人經濟實力差不多,每個月都有一萬左右收入,夫妻二人一個月能賺兩萬,家中也沒有負債房貸車貸,扣除家庭開支和人情往來,最少也能攢個一萬…… 而事實上卻是家庭負債累累。 女孩兒學過琵琶、古箏、葫蘆絲,繪畫班是跟老師一對一學的,專業外教一對一教她英語,書法課和圍棋課也沒落下。學過聲樂、奧數、民族舞,其他正常課程的課外輔導班也沒落下。 看得田鶴洋目瞪口呆。 總有種普通人一天24小時,這個小女孩兒一天48小時的既視感。 翻到某一頁,一旁的金伯懋突然喊了一聲“小心”。 田鶴洋心中一個咯噔,還未來得及反應,眼前天旋地轉。 沒等他意識到發生了什么,一個巴掌迎面甩來。 啪得一聲! 巴掌聲清脆得屏幕后的網友都覺得臉疼。 田鶴洋沒什么感覺,因為他現在看到的只是別人的一段零碎記憶。 “……我讓你讀書,你跑去玩,你要氣死我嗎!” 頭頂傳來暴躁尖銳的女聲。 “嗚嗚嗚……媽媽……我不敢了……我不敢了……” 視線一直在旋轉,應該記憶主人被打得滿地滾。 動手的女人去陽臺晾衣架拿來一根棍子。 她氣瘋了,照著孩子的背、胳膊和大腿打,孩子一直在哭著求饒。 “我賺錢給你,讓你好好學習讓你成材的——”女人越打越生氣,越打越委屈,越打力道越大,最后將棍子都打斷了,門外響起開門聲,進來一個相貌普通的中年男人。 他看著家中這一幕,像是見怪不怪,冷漠地撇開臉去浴室洗了個手。 “飯做好了沒有?” 女人狂躁又癲狂地道:“做飯?做什么飯!你女兒都學壞了!早知道她這么沒用,就不該生下來,生下來就該掐死!不好好學,逃課,還偷家里錢,我怎么有這么個女兒……” 說著她情緒失控地哭出來。 被打的孩子哭著說自己沒有偷錢。 男人仍舊冷漠以待,仿佛眼前就是一場家庭日常上演的鬧劇。 拿起錢包放進口袋,丟下一句“我出門下館子,晚上有事不回來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