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雖說他們大概要在周家住上很長一段時間,但只要能搬出來,她就可以毫無顧忌的繼續(xù)開她的火鍋店和作坊了。 周氏猜到女兒的心思,笑了笑沒戳破,“明天阿紅出嫁,咱們要回義村的,早些睡吧。” “嗯。” 先前他們家與洪家米鋪簽了契約,長期買洪家的米。如今要搬走了,這契約卻不能斷,供她的火鍋店用。除此以外,她還得教廚子做涼蝦,等夏天的時候,擺上餐桌供食客享用。 …… 三月十六,季紅出嫁。 作為娘家親眷,就連懷著孩子的袁氏,都陪著季遠不辭辛勞的回來了。 當初三叔季遠續(xù)娶的時候,袁氏蒙著蓋頭,季菀沒瞧見她的模樣,今日是頭一次見到她的真面目。 袁氏長得不算多漂亮,甚至比不上李氏,但小巧的五官組合在一起,倒是別有一番柔婉的韻味。主要是,她年輕。不到十九的少婦,眉眼都是新婚的甜蜜幸福,扶著還不顯的肚子,笑得如同一朵花兒一樣。 作為長輩,袁氏給季紅的添妝禮也不俗。一頭赤金頭面,外帶一對翠玉鐲子。 劉氏瞧見后很是不滿,像是在割她的肉一般。季紅出門上花轎前,季菀就聽見她在后頭小聲嘀咕。 “他們家現(xiàn)在可不缺錢,你給那么好的東西干嘛?不如留著…” 外面鞭炮和賓客的歡笑聲合在一起,蓋過了她的低語。但故意放慢腳步的季菀還是聽清了。 “娘,阿紅是夫君的侄女,我這個新嬸娘頭一次見她,還是出嫁的日子,自然不能太過小氣。雖說季家已經(jīng)分家,但阿紅怎么說還是您的親孫女。大喜的日子,該說些高興的事兒。” 短短幾句話,季菀就知道。這位新嬸子看著溫和乖巧,可不是那么好對付的人。劉氏想要壓制她,怕不那么容易。 劉氏臉色一僵,有些難看。 袁氏看著嬌嬌弱弱的,她以為是個好拿捏的人,屢次想要擺婆母的威風。誰知道屢次交鋒下來,才知道這個女人一點都不如外表看起來那么柔順聽話。表面恭敬,實則一點都不把她這個婆母放在眼里。 就連懷孕了,寧可把家里大小內(nèi)務交給身邊的婆子打理,都不愿放給她這個婆母。 不到兩個月,劉氏便連連吃癟,幾次與兒子說起,可兒子卻一再的維護那個女人,反讓她別鬧事。 氣得劉氏心肝兒脾肺都在疼。 她幾個兒媳婦中,袁氏是最聽話的。即便從前的李氏,在外頭無論怎么橫,在她面前也得伏小做低的討好。其他兩個,分家之前更是一直被她壓得死死的。 唯獨這個袁氏,軟硬不吃。她拿出長輩的身份施壓,袁氏不為所動。這個女人很聰明,她從不會向季遠告婆母的狀,但總能讓季遠看見自己母親的潑辣和刻薄。 季遠本就知曉自己母親是個什么性子,所以對于母親對妻子的控訴,他自是一個字都不信,反而怪她為長不慈。 劉氏越發(fā)恨袁氏勾走了兒子的魂兒,更家過分。 直到季遠黑著臉告訴她,“如果您再繼續(xù)鬧下去,我只能將您送回義村安享晚年。” 劉氏不可置信的盯著他,到底還是消停了下來,可好景不長。因為今年的童試中,季遠沒能考上秀才。 劉氏失望之余更氣憤,覺得是袁氏耽誤了兒子讀書,兒子才沒能考上。因此各種找茬。直到傳到袁掌柜耳中,他不得不適當?shù)那么蚯么蜃约旱呐觥? 當初季遠是怎么說承諾的?一定不會讓女兒吃虧受罪。可這才多久?打著照顧媳婦的婆母非但沒有體貼兒媳懷孕的辛苦,反而各種挑剔為難。她忘記自己是靠入贅的兒子才享到如今的清福的了嗎? 季遠被岳父暗示性的話說得面紅耳赤,頭一次對著自己的母親發(fā)了一通脾氣。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