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父子倆又商量了邊境布防的事情,隨后陸非離便去了齊府。 齊糾還是那吊兒郎當?shù)臉幼樱姷剿麃硪膊灰馔猓Σ[瞇的道:“喲,稀客啊,世子爺大駕光臨,可惜我這沒什么好酒招待您老…” “別給我貧。” 陸非離瞅了他圍在他身邊伺候的舞姬,蹙了蹙眉,“讓她們出去。” 齊糾覺得,陸非離這家伙什么都好,就是太不解風情。揮了揮手,屏退了給他捶腿揉肩倒酒的美人們。 陸非離在他對面坐下來,開門見山道:“你和我父親說了什么?” 齊糾聞言就樂了,“又被逼婚了?” 陸非離涼涼的瞥他一眼。 齊糾聳聳肩,“沒什么啊,只是說了兩句實話。季家三房大姑娘生得甚是美貌聰慧,比那些個世家門閥的千金閨秀,也不差。其母有進士之才,卻英年早逝。其母身世甚是很有些內(nèi)情,你這個世子爺對他們家很是關(guān)注。” 他說得也的確是實話。 但以陸非離多年來對他的了解,這家伙不會無緣無故跑去跟父親說這些頗有暗示意味的話。 他盯著齊糾,“只是這樣?” 明明長著一張妖孽臉,偏偏不茍言笑,顯得嚴肅又冷淡。齊糾頗為無趣的搖搖頭,道:“周太師的小孫子,今年剛榮升戶部侍郎的周長儒查到了歷年各地戶籍卷宗,特意派了人來延城查訪,正好給我撞上了。因為不知道周家那邊是什么個態(tài)度,我暗示父親先拖延幾日,反正都是十幾年前的事兒了,就算要查,也是需要時間的。我本來想從他口中套話,誰知這人很是謹慎,只說奉命行事,別的半個字都不透露一分。我著人暗中觀察,總算聽到他和身邊人的談話,得知原來這周大人早就在私底下尋找自己這位早年被逐家門的嫡長姐的下落,像是要接她回去。” 說到這里,他看了眼陸非離,“本來那天我是去找你的,誰知道你不在。陸伯伯問我有何要事,我見糊弄不過去,就透露了點內(nèi)情…” 陸非離嘴角抽了抽。 知道他爹的性格,肯定會想歪,鬼才信這家伙是‘逼于無奈’才透露‘內(nèi)情’的。 用腳趾頭都能想到,這廝還是想試探他對那丫頭是否有別的想法,屆時好打趣他。 “小九啊,你說你這么大個人了,怎么還是這么幼稚?” 其實兩人同年的,陸非離也就比齊糾大三個月,又素性穩(wěn)重內(nèi)斂,顯得有些老成。齊糾恰好相反,風流浪蕩,頑劣不羈,總愛拿陸非離死板嚴肅不近女色說事兒。他名為‘糾’,陸非離就叫他小九,長幼立竿見影。 齊糾果然眼角抽抽,再次在心里吐槽自家老爹給自己取的這個名字。 干咳一聲,他道:“那人現(xiàn)在就在客房里住著,你要不要見一見?” 陸非離沉吟須臾,道:“最近他們家正忙,等過些日子,我?guī)ヒ惶酥苷!鳖D了頓,又道:“下不為例。” 齊糾知道他指的是季菀那小姑娘,又笑了。 “其實我覺得那小姑娘也不錯,長得漂亮又聰明,如果周家真的能把他們?nèi)医踊厝ィ2积R還能重回族譜。就算父族門楣太低,但母族也是顯赫世家。反正京城那些名門閨秀你也看不上,不如就娶了她,你祖母你母親不就省心了嗎?” 他這話其實也并非全然開玩笑。 雖說季家是不怎么樣,可周太師是三朝元老,兒子孫子也都有出息。那丫頭若能得母族庇護,身份自然和普通人不一樣。以后她弟弟長大了,得周家?guī)头鋈胧耍炯乙矔卉S成為官宦之家。 所謂門當戶對,看的不止是官位多大家產(chǎn)多少,而是家族底蘊。周家若能給外嫁的周氏一家撐腰,那對方的目光自然就不會落在季家頭上。 當然,這些都是次要的。如果陸非離自個兒對那丫頭沒半點心思,無論季家富貴貧窮,官紳或平民,于他而言也只是恩師之后而已。 陸非離神容淡淡,“既然你把她夸得那么好,不如自己娶回來,豈不更好?” 齊糾笑得更歡,“我是沒意見啊。但那丫頭一看就是個不能容人的主兒,真嫁給我還不得委屈死?我就不禍害人家小姑娘了。” 他倒是有自知之明。 當然,齊二公子從未以風流為恥,所謂人生得意須盡歡嘛。他才不要像陸非離那家伙似的,堂堂安國公世子爺,都快及冠了,卻連女人的滋味都沒嘗過。 嘖嘖,可憐吶。 陸非離從來不在這方面與他逞口舌之快,轉(zhuǎn)身走了。 …… 醬板鴨賣得火,季菀本還想著在郊外選一個地方建個鴨棚,但經(jīng)陸非離一提醒,她立即打消了這個念頭。若是真開戰(zhàn),什么生意都不好做,尤其熟食,又不能存放,到時候那么多鴨子,無法處理,再染上鴨瘟什么的…在醫(yī)療水平落后的古代,那可就是遍地尸骸。 只要一想到那個結(jié)果,季菀就覺得毛骨悚然。 開火鍋店這個想法,卻沒打消。就算開戰(zhàn),大不了暫時關(guān)門停業(yè),聽陸非離的口氣,即便是打仗,也打不了多久。等戰(zhàn)爭結(jié)束了,再繼續(xù)開門營業(yè)。 但這酒樓,卻不好找。 周氏讓人留意了快三個月,卻沒找到一家合適的,這讓季菀頗為頭疼。總不能為了開店,自己買塊地建一座酒樓吧?答案無疑是否定的,首先地段,飯館客棧什么的,都必然是在人流量多的地方才能保證生意。而這樣的地方,根本沒有空地。 她為此發(fā)愁,連郭燕過來竄門,她都沒了往日的熱情。 郭燕見了,自然要問,季菀便簡單說了。 “你要買酒樓?” “嗯。” 今年在各村收了一萬多只鴨,再加上在市場上買了不少,扣除各種成本,賺了有七千多兩銀子,足夠盤下一座大型酒樓。 “登縣最大的酒樓是醉仙居,生意好得不得了,尤其近一年來出了不少新菜式,別的酒樓客棧都沒有,好些個酒樓生意不景氣。你開酒樓的話,風險很大。” 她還不知道,醉仙居那些個新菜式,都是季菀提供的。 “我開的不是一般的酒樓,和醉仙居不沖突,放心吧,我有分寸的。” 郭燕知道他們家的生意都是她在做主,聽她這么說,郭燕也就沒再多問。回去后無意與邱氏說起,感嘆道:“菀姐姐手藝好,做什么都好吃,她開酒樓,說不定能跟醉仙居一較高下。”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