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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5章 治療眼疾,百兩酬金-《農門秀色:醫女當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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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將軍眼睛看不見,也從季菀的語氣里聽出了些不對味兒來,神色有些茫然的‘望向’陸非離。

    陸非離輕咳一聲,換了個話題,“那宅子,聽說你親自去看過了,可還滿意?”

    季菀立即回神,“公…世子看中的,自然是最好。”

    陸非離看了她一眼,小姑娘低眉順眼的坐在那,瞧著很是規矩,卻少了些往日的靈動。

    陸非離稍稍一想就明白過來。

    這丫頭,最會審時度勢。估摸著知道自己是未來國公爺,怕言行有錯得罪了自己,干脆便收了所有利爪。

    他笑了笑,“我還有公務在身,不便逗留。季姑娘既有杏林妙手,便盡快與朱將軍施針吧。明日這個時候,我們再登門拜訪。”

    季菀眼皮一跳。

    她的確是有些顧忌。

    母親說過,京城安國公府乃頂級世家,曾出過兩個皇后兩位尚書,陸家子孫更是世代守衛北境,戰死沙場的不在少數,十分得圣上寵眷。

    季菀原以為他只是陸家某個宗室弟子,性子也好。自家不過平民百姓,若能得他一個貴族子弟的庇護,倒也省卻不少麻煩。可沒想到,他竟是公府世子,未來的安國公。

    她自然是要更為恭敬。

    陸非離看著她認真施針,又看了眼坐在旁邊的周氏,琢磨著要不要把她妹妹的事兒跟她說。畢竟這也是人家家族內部的矛盾,又是隱秘私事,也實在不好由他這個外人來開口。

    正想著,季菀已經施針完畢,猶豫了下,說道:“我每日施針后,將軍最好休憩半個時辰。因為傷的是眼睛,不宜勞行,最好靜養。”

    也就是說,要么他留在這里直到痊愈,要么就是季菀天天上門去給他醫治。

    周氏微微蹙眉。

    家里倒是還有多余的雜房,收拾出來也是可以住人的,但總歸太過簡陋。而且她是寡婦,縱然家中有奴仆丫鬟,這么留一個男人暫住,也難免惹人閑話。

    “將軍若是不棄,小女可女扮男裝入府為將軍診治。”

    女孩兒家,名節最重要。尤其女兒已經不小了,給男人診病,傳出去也不好聽。

    對方是軍爺,這些個鄉村之人自然不敢議論。但出門的話,就得多些考慮。

    穿男裝方便些,又有家丁護送,丫鬟隨侍,便不易惹人猜疑。

    朱將軍剛要道謝,但想起了什么,下意識‘看向’陸非離。

    陸非離含笑點頭,“那便辛苦姑娘了。”

    他們是坐馬車來的,沒見過什么世面的村民們便湊過來看熱鬧,聚在門口小聲議論。一看見兩人出來,立即噤聲,自動分開來。

    周氏領著兒女送到門口,直到馬車離開,周圍的村民才圍了過來。

    “大妹子,這位軍爺是不是又要跟你們做什么生意?”

    “哪來那么多生意可做?”

    周氏淡淡微笑,并未解釋,帶著幾個孩子進去了。村民們見問不出什么來,在原地議論了幾句,便相繼散去。畢竟對方身份尊貴,他們這些鄉野村民,招惹不起。

    “姐姐,明天我跟你一起進城吧,我還沒去過延城呢。”

    季容拉著長姐的手臂撒嬌。

    朱將軍家住延城,來回得一天的時間。

    季菀拍拍她的手,“你要去的話,阿珩肯定也要鬧著一起。我是去行醫問診的,帶上個孩子總是不方便。再過一個月我們就可以搬去縣里了,登縣離延城近,你想什么時候去都可以。”

    “那好吧。”

    季容看看坐在母親腿上玩兒風車的弟弟,無奈妥協。

    周氏讓她帶小兒子去院子里玩兒,叮囑道:“官宅和民宅不同,規矩既多又嚴。你只管行醫問藥,莫要生事。”

    “我知道。”

    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看了那么多電視小說,季菀當然知道那些大戶人家各種講究。人口復雜,丫鬟仆從都要分好幾個等級。她只要謹記自己醫者的本分便可。

    “娘,我下午去一趟王家。”

    王家的房子已經修好,上個月陳氏就已經帶著七個兒女搬了回去。陳氏頭上的傷已經好了,王大柱兄弟幾個卻還要靜養。王春花的臉多少還是留了些痕跡。她自己表現得無所謂,但身為女子,怎會不在意自己的容貌?

    季菀最近都在配置研究消痕膏,希望能幫王春花徹底恢復容貌。

    所以她一開口,周氏便心中了然,問:“藥配好了?”

    季菀點頭,“嗯,我重新調配了藥方,應該會有效果。”

    周氏自然相信女兒的醫術。

    “讓曾婷去吧。”

    季菀一怔。

    周氏淡淡道:“前兩日你大伯娘過來坐了會兒,說陳家老四媳婦豐氏去了趟王家,說是給春花說了門親事。雖是個鰥夫,但沒孩子,而且家有薄產,人也長得周正,是個實誠人。你大伯悄悄去打聽了下,這才知道,對方是個傻子,已經二十五歲,家里還有些復雜。生母是續弦,早已病逝,前頭原配的兒子兒媳嫌棄他,寧愿多出些聘禮給他娶個媳婦,也要把他分出去。”

    豐氏性子軟,在陳家素來是被兩個妯娌欺負的份兒。陳家上次去要錢吃了虧,不敢再去挑釁,便又出了新花樣兒,攛掇著豐氏去出頭。用腳指頭都能想到,那所謂的好姻緣,出的聘禮肯定會落入陳家手中。說白了,就是把王春花當個貨物一樣賣了。

    陳家人真是一次又一次的把厚顏無恥這個詞體現得淋漓盡致。

    “陳氏不是個軟柿子,知道這情況后,肯定不會答應。”季菀道:“陳家再怎么樣也只是外家,陳氏還在,王春花的婚事便由不得陳家做主。”

    周氏嗯了聲。

    “陳家那邊沒達到目的,怕是不會罷休。豐氏性子不如兩位嫂子強勢,免不得被推出來當槍使。陳氏又是個清高的性子,怕是不樂意讓外人瞧見自家的糟心事兒。你送藥過去肯定少不得給他們復診,讓曾婷去,送完藥就走。”

    尤其王春花,十幾歲的姑娘,又出了這樣的事兒,外家想方設法的把她賣出去換錢,不知道心里得多苦多恨。

    “嗯,我曉得了。”

    下午曾婷去送藥的時候,豐氏果然在,正軟著聲音勸道:“春花出了這樣的事,我心里也不好受。但她年紀也不小了,總是要嫁人的…”

    “四妹,你不用說了。”

    陳氏清楚豐氏跟其他幾位嫂子不一樣,與她說話的時候態度也比較客氣,“母親是什么樣的人,我心里清楚。如果真有這么好的條件,她也不會想起我家春花。難聽的話我也不想說,你回去告訴她,春花是我的女兒,不需要她操心。大家都住在一個村里,抬頭不見低頭見,只要他們不來招惹我,以前的事兒我也不會再提,大家井水不犯河水。”

    豐氏剩下的話卡在喉嚨口,臉憋得通紅。

    “三姐…”

    這時候王春水的聲音從外面響起,“娘,周姨家來人了,說是給姐姐送藥的。”

    曾婷跟在王春水身后走進來,看了眼坐在陳氏對面,身材嬌小的豐氏,簡單的說明了來由,將藥膏放在桌上。

    “我家大姑娘說了,早晚兩次,半個月后再看效果。”

    陳氏點點頭,道了謝,讓王春水送她出門。

    豐氏看出大姑子已對自己有所不耐,也不好意思再勸,怏怏離去。其實陳家不是想貪王春花的聘禮,而是要賺介紹費。畢竟那人是傻子,住得近的都知道家里想把他分出去,知道他家情況的,都不愿意把女兒嫁過去。陳家便想著,反正王春花現在也不是黃花閨女了,有人要就不錯了,只要把她嫁過去,對方就承諾給陳家一筆錢,當做是介紹費。

    說得好聽點是媒人費,說得難聽點就跟人口買賣差不多。

    陳氏不知道那家的具體情況,但用腳指頭想也不是什么好姻緣,自然不會將女兒往火坑里送。打發了豐氏,她便叮囑幾個兒女,以后陳家若再來人,無論是誰,一律不許進門。

    豐氏苦著臉回到家,糯糯的轉述了陳氏說的話,丁氏當即怒道:“給臉不要臉的東西,一雙破鞋,有人要她就該燒香祈福了,還敢嫌棄!”

    田氏臉色也很難看,尖酸刻薄道:“四弟妹,你怎么這么點事兒都辦不好?春花的事兒都上過公堂了,現在十里八鄉誰不知道她早就被人給糟蹋了,現在有人娶她,已經是八輩子燒高香得來的福氣,三妹也太不知好歹,這不是耽誤春花的終身嗎?”

    老二媳婦魯氏也道:“春花能得了這么好的親事,還有什么不知足的?四弟妹怎么也不勸勸三妹?難道就讓春花就這樣老死在家?這當娘的,怎么能做出這么狠心的事來,真是造孽喲。”

    豐氏軟弱,被婆母嫂子們指責也不懂反抗,怯怯道:“娘,三姐不讓我們插手春花的婚事兒,興許她另有安排,我看這事兒就算了吧…”

    “你懂個屁!”

    丁氏立即大罵,“我生她養她十幾年,送她出嫁,她倒好,得了富貴就把娘家忘了,不但不幫忙,還攛掇著外人坑自家的銀子。”

    丁氏只要想到上次被季菀索要的九百五十文銅錢,就嘔得心肝脾肺都在疼。

    那些錢原本是年前做手套換來的,總共三兩二百六十文。本來打算用二兩銀子給兒子娶個媳婦。偏偏一部分錢捏在長媳田氏手里,說什么都不肯交出來。

    后來出了王春花的事兒,爭執不下的婆媳倆立即持統一戰線,去找陳氏要錢。哪知道,陳氏卻死活都不肯去賀家鬧。又出了放火的事兒,這才鬧上了縣衙。

    陳氏得了整整二十兩銀子,居然都不肯拿出來給自己親兄弟娶妻,真是養不熟的白眼狼。還伙同季菀那個死丫頭,從她手里拿走近一兩銀子!

    實在可恨。

    這么好的婚事,擱王春花身上那是她上輩子燒了高香才攤上,居然還敢不答應!

    嫁出去的女兒,果然都跟別人姓了。

    “娘,這事兒可得緊著些。”田氏觀她臉色,道:“趁那冉大爺還活著,把這事兒辦了。不然等冉大爺腳一蹬沒了,可得守三年孝呢。而且前頭的那個兒子也不是個好相與的,等老頭子死了,指不定就隨便扔個地方給安置了,到時候就沒這么好的事兒了。”

    丁氏繃著臉,眼里盡是盤算。

    魯氏道:“季菀那死丫頭,也不知道抽的什么風,成天往那邊跑,還成了她家保護神了。這次咱們可得謹慎點,要是被那丫頭抓著什么把柄,真鬧上了公堂就不好了。”

    田氏恨聲道:“賤丫頭,跟她那個騷蹄子的娘一個樣,成天的出去搔首弄姿,勾引上北地的小將軍了,要不然,她哪敢那么猖狂?”

    豐氏弱弱的不敢吭聲。

    幾個目光短淺的鄉下婦人,向來都是欺軟怕硬的主兒,也就是背地里議論幾句罷了。要讓她們真的跟季菀對著干,她們還沒那個膽子。

    “她們家不是要搬去縣里了?等她們搬走再說。”

    丁氏又恨又妒。

    短短幾個月,周氏家又是蓋房子又是買仆人,現在又去縣里買了宅子。那么有錢,都不知道幫襯下鄉里人,還成天的坑害她們這些窮苦人家,狼心狗肺的東西,沒人性!

    偏偏那母女倆現在有后臺了,惹不起。

    “下個月她們就該搬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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