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江海與青巖的確將路引辦好了,只是代價不小,花了足足一千兩,這幾乎是市場價的十倍,可他們急著尋解藥,沒法子在金錢上計較。 “唔,一千就一千吧。”燕大財主眼皮子都沒抬一下。 俞婉雖有些肉痛,可想想她如今也是有礦的人了,做什么還計較一千兩銀子? 幾人拿上各自的路引,記下了路引上的信息,一路往城門而去。 辦路引的伙計并未危言聳聽,西城的戒備確實較以往森嚴,有不信邪揣著假路引企圖蒙混過關的,全讓侍衛揪出來了,有的就地審查,有的押入大牢。 小倆口的馬車走在最前頭,江海面不改色地遞交了三人的路引,侍衛問了些信息,江海與俞婉都準確無誤地答了。 侍衛比了個手勢放行。 除去紫蘇略顯緊張,旁人都淡定自若地掏出了路引,紫蘇生得嬌俏,她的緊張落在侍衛眼中渾似害羞,竟也順利地讓她過了。 所有人都松了口氣。 入境是最難的,這一關都過了,后面只要不出意外,是能順利抵達帝都的。 眾人仿佛已經看見火靈芝與雪蟾蜍在朝他們招手了。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的是,就在一行人滿懷憧憬地去尋找一家落腳的客棧時,守城的侍衛忽然策馬追了上來,勒緊韁繩攔住他們的去路,說道:“有人舉報你們偷竊路引,現在隨我回衙門走一趟!” 這可真是天降橫禍,侍衛沒查出端倪,卻憑空讓人舉報了—— “誰這么缺德?!”青巖勒緊了韁繩。 俞婉挑開簾子朝侍衛的身后望去,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下,站著幾名鶯鶯燕燕的女子,可不就是方才在客棧勾引她與燕九朝的那伙人嗎? 為首的綠衣女子儼然也看見了俞婉,她沖俞婉得意一笑,用唇語無聲地說了幾句。 俞婉看明白了。 她說:“敬酒不吃吃罰酒,這就是你們的下場!” 三輛馬車是分開走的,那群女人不知他們是一伙兒的,只舉報了俞婉與燕九朝,因此侍衛只帶走了小倆口與趕車的江海。 “阿嬤!”青巖道。 老者不動聲色道:“別說話,別回頭,裝作什么也沒發生,天黑了再想辦法?!? 青巖咬牙忍住了劫囚車的沖動。 月鉤也目不斜視地趕著車。 紫蘇坐在月鉤的馬車上,急得險些哭出來,茯苓捂住了她的嘴。 就在此時,一陣清風吹過,搖起了紫蘇身側的簾子。 “哎呀,大姐,你看!那是不是方才與他們走在一起的小丫鬟?” 紫蘇去客棧叫俞婉與燕九朝,讓暗中關注他們動向的幾姐妹看了個正著。 綠衣女子瞇了瞇眼:“你不說我倒忘了,還有條漏網之魚!搞不好他們全是一伙兒的!” 老者與青巖的馬車也讓綠衣女子盯上了。 綠衣女子正要上前舉報,忽然一隊浩浩蕩蕩的隊伍護送著一輛馬車自側面的街道上走了過來。 馬車上的男人身份貴重,乃至于守城的侍衛、沿街的百姓甚至綠衣女子自己也全都畢恭畢敬地跪了下來。 “那是誰呀?” 一個新入城的小伙子問。 一旁的大爺小聲道:“是赫連將軍啊!” “赫連將軍不是死了嗎?”小伙子問。 大爺道:“哎呀,不是小赫連將軍,是大赫連將軍!南詔神將……赫連北冥!” 赫連北冥,赫連家現任家主,赫連齊的親堂哥,與蕭振廷一樣都是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沙場傳奇,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早些年練功走火入魔傷了一身經脈,如今已不能習武。 他沒有子嗣。 二房的赫連齊作為下一任家主繼承人,卻稀里糊涂地死掉了,不過赫連齊還有兒子,赫連北冥百年后,家主之位多半會交到嫡出的侄兒手里。 據說赫連北冥此番出現在西城,就是來接侄兒回帝都的。 也是因為他的出現,西城的戒備才會變得如此森嚴。 為防嫌犯沖撞了大將軍,侍衛緊緊地將俞婉三人擋在身后。 赫連北冥的馬車走過去了。 青巖長這么大,還從未見過南詔的大將軍,他好奇地朝馬車望了兩眼,也是他運氣好,車簾被吹開了。 可不知是不是青巖的錯覺,總感覺那張側臉有些眼熟。 “阿嬤?!? 他想讓阿嬤也看看,馬車卻已經走遠了。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