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靈仙直接被我擊到墻上,吐出一口鮮血。 我看向魔弦,魔弦坐在他那把書桌后的太師椅上。 臉色鐵青,動也不動,身上蒸騰起陣陣紅色霧氣。 我眼神一寒,突然握住魔弦的肩膀,一道強悍的靈力溢出。 “嘩啦”一聲,魔弦身上,突然出現(xiàn)一道近乎透明的結(jié)界,結(jié)界被我的靈力擊碎。 他身上的紅色霧氣消失,他狼狽地站起來。 握住我的手,有些愧疚地說:“月兒!……” 我沒有看他,冷冷地看向摔倒在地的靈仙。 他順著我的眼光看過去,立刻移開眼光。 我“哼”了一聲,冷冷說道:“還沒看夠嗎?” 魔弦臉一紅,低下頭,不說話。 右手一伸,扯斷窗上的帳幔,朝地上不著寸縷的靈仙罩了過去。 我冷冷地看著地上,狼狽爬起的靈仙,緊緊地裹著我扔過去的帳幔。 她驚慌地看著我,梨花帶雨。 說道:“月姐姐,對不起,靈仙一時情動……” 我冷冷一笑,走了上去。 “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狠狠扇了她一個耳光。 將她扇倒在地,冷笑道:“一時情動?你當(dāng)我傻的嗎? 一時情動,你需要算計他,在他身上放了結(jié)界嗎? 還找了這么好的時機,趁我不在。 連臉都不要了,做出這等下作之事,你是籌謀已久吧!” 靈仙怨毒地看著我,擦擦嘴角的鮮血。 仰起頭,說道:“對!既然都被你看出來了,我不否認。 我就是想和魔弦哥哥在一起,梵月兒,別以為你是神族的公主。 就以為能嫁給他,我今天來,不止是我的意思,更是長老會的意思。 沒有他們的幫助,我也不可能困住弦哥哥,去親近他……” 我狂笑,回頭,冷冷地看著魔弦。 說道:“你都聽到了,說!她有沒有占到你便宜?” 魔弦一汗,看了我一眼,幽幽說道:“你進來時都看到了。 我連衣服都沒有讓她脫掉,她如何占我的便宜?” 我臉色稍緩,冷冷說道:“可我還是想剁了她的手?!? 靈仙驚恐地看著我,拼命朝書房的角落縮去。 我一步步朝她走去。 靈仙拼命朝魔弦大喊:“魔弦哥哥,救我!” 魔弦看了看我,從后面走上來,輕輕拉住我的手。 幽幽說道:“我會將她逐出魔族,她沒有機會再接近我了。 月兒,放過她吧!她曾經(jīng)是我的妹妹…… 就像……就像你曾經(jīng)對天音那樣?!? 我停住腳步,看了看魔弦,盯著他。 他的眼神純凈無暇,沒有一絲掩飾。 我看看靈仙,冷冷說道:“滾!趁我還沒改變主意?!? 靈仙慌忙爬起來,倉皇地越過我和魔弦,朝門外跑去。 我嘴角浮出一絲冷笑,眼神一動。 趁她出門時,右手一抓,將裹在她身上的帳幔扯下。 右掌一推,將她打出門外,隨即關(guān)上書房的門。 魔弦大汗,盯著我手中的帳幔。 我看看他,冷冷說道:“你不會以為我這么大方吧! 喜歡將你的東西隨便送人? 這是你書房的東西,我有一半的權(quán)利。 怎可讓她帶走?她這么喜歡脫衣服,正好到外面去涼快涼快?!? 魔弦沉了沉眼眸,清清嗓子,轉(zhuǎn)移話題。 上前拉住我,問道:“月兒!你前面不是說有事么?怎會突然來到這昭陽宮。” 我抬抬眼,譏諷道:“我要是不來,你就和她生米煮成熟飯了吧! 看來我來得不是時候,應(yīng)該讓她和你再纏綿一會兒! 培養(yǎng)培養(yǎng)感情。” 魔弦笑笑,說道:“在你眼中,你的夫君就這么弱么? 她用困龍訣的確困住了我一會,可你剛才也看到了。 我已經(jīng)祭出了血脈之力,再有一會,我就會沖破結(jié)界?!? 我故意驚訝地抬頭看他,說道:“哦!想不到我的夫君不要消受美人恩。 卻要祭起血脈之力反抗,不惜傷害自己的身體? 這倒讓我有些奇怪了,約莫記得數(shù)月前。 你剛送了人家花,讓人家成了花魁。 現(xiàn)在花魁還你的情,都送上門來了,你卻不要是何道理?” 魔弦哈哈大笑,不顧我反抗。 徑直抱了我,走進里間,往貴妃榻上一放。 笑笑說道:“我怎么聞到一陣醋味?似乎某人打翻了醋壇子?!? 我氣極,掐了他一把,說道:“誰要吃你的醋? 你沒聽她說嗎?她這后面還有人支持呢? 這長老會還真是盡心,居然管到魔君的私生活上了。 這是要打定主意將我送回神族,生怕你孤枕難眠。 幫你送一個上門,弄一個湊數(shù)?!? 魔弦眼神一凝,輕輕說道:“月兒,對不起! 這次是我疏忽了,沒想到靈仙來見我,會有此準(zhǔn)備。 長老會的事情,我會處理,不會有下一次了。” 他輕輕將我一拉,摟在懷里。 幽幽說道:“月兒!你信我嗎?” 我皺皺眉頭,戳了一下他的額角。 說道:“不信!我干嘛要信你,你這么容易上當(dāng)。 遲早晚節(jié)不保,萬一哪天你這桃花,我掐得不及時。 到時候桃花變成綠草,弄得我頭上綠油油的一片,讓我無臉見人?!? 他大汗,抬眼看我。 說道:“月兒,你這話風(fēng),難道也是神族教的? 我看梵家家教甚嚴,這公主們都教得甚為端莊,你這話從何處學(xué)起的?” 我大怒,這貨倒是會抓我小辮子。 他不曉得我從小是和天音混的么?這種段子花街柳巷一抓一大把。 他還好意思說我,嫌棄我不夠端莊? 小娘巴巴干過來,差點就被靈仙在頭上種草。 這廝不止不感謝我,還敢質(zhì)疑我的出身! 我臉色一沉,說道:“你不說我還忘記了,約莫追月仙上在神族呆了幾天。 和梵家那些花花草草,混久了,看不上我的作派。 這也難怪,我從小就養(yǎng)在外面,沒什么大家閨秀的樣子。 你要是嫌棄,我現(xiàn)在就回神族,幫你找點花草來點綴書房。 讓你這邊活色生香,我就不留了,會神族重新嫁人去?!? 他被我一通夾槍帶炮炸得惱怒萬分,吼我:“你敢!你要是敢回神族嫁人。 我就……” 我氣笑了,斜眼看他,說道:“你就如何?” 他愣了一笑,看看我,壞笑道:“我才不上你的當(dāng)呢!” 突然附到我耳邊,幽幽說道:“你要再激我,我就把靈仙剛才想對我做的事,對你做一百次。” 我大汗,這個節(jié)奏,我只能閉嘴了。 他咬著我的耳朵,輕笑道:“我知道你信我,如果不信。 剛才那一巴掌,你就扇到我臉上了。” 我氣鼓鼓地說:“哼!你知道就好。” 他握住我的手,幽幽說道:“月兒!只要你信我就好。 我向你保證,我絕不會負你。 也沒人能把你從我身邊帶走。 我會把天音趕回他該呆的地方,這次過后。 我要風(fēng)風(fēng)光光把你娶了,讓四海六界都知道你梵月兒,是我魔弦的妻子。” 我感動莫名,看看他,點點頭,輕聲說道:“好!我等你!” 這天過后,魔弦廢了長老會,驅(qū)逐了靈仙。 一時間,朝野震動,之后,他似乎更忙了。 我的生活一切如常,彈琴賦詩,過得越發(fā)輕松。 就連木棉和銀花都大感奇怪,不曉得我到底在想什么。 天音的神族大軍似乎也不著急,他們屯兵天狼山,已有十多日。 卻并不急于進攻,他們在等什么,我心知肚明。 這一日,我和魔弦在昭陽宮中用過午膳后。 回到望月樓,卻見木棉遞給我一個檀木錦盒。 說這是錦瑟差人送來的,我點點頭。 拿了錦盒,走進房內(nèi),打開盒子。 只見盒中兩朵暗夜晶蘭流光溢彩,我皺皺眉頭。 盯住晶蘭,這晶蘭本不是這個季節(jié)開放之花。 又離開泥土養(yǎng)護,卻為何在盒中看得如此之艷。 我拿起晶蘭,看了一下晶蘭的底部。 恍然大悟,這晶蘭的根部,竟然一片血紅,血色中隱隱有靈力流動。 竟是有人用自己的鮮血作引,用血中靈力養(yǎng)護著它。 晶蘭本是春天盛開之物。從春天養(yǎng)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養(yǎng)了五個多月。 這日日用精血和靈力滋養(yǎng),不曉得要浪費多少精血,這種做法端是執(zhí)著。 現(xiàn)在將它送到我面前,他想說什么,我難道不清楚么? 這果然是屋漏偏逢連夜雨,這討債的都上門了。 這些事情本就因我而起,我又豈能袖手旁觀。 我嘆了口氣,想想過往自己當(dāng)真懵懂無知。 這情情愛愛的事,我和魔弦一樁樁經(jīng)歷下來。 方知這男女之間哪有什么純粹的友誼?天音如此,魔笛也如此。 我本對他二人無意,卻在和魔弦的矛盾中將他二人卷了進來。 給了他們希望,卻讓他們失望,也造成了今日的困擾。 現(xiàn)在魔笛來尋我,我自然要給他一個交代。 我拿起晶蘭,輕輕用手觸碰,晶蘭熠熠生輝。 木盒中一張絹紙上,洋洋灑灑幾行字。 寥寥幾句,卻讓我汗顏。 “百花谷,笛午夜夢回之地,佳人已去,唯夢殘留。 晶蘭養(yǎng)護至今,笛之所愿,唯月安好。 若月顧念昔日之誼,云峰之巔,不見不散!” 我嘆了口氣,這個時候,魔笛出現(xiàn)。 約我見面,絕不會是偶然,他一定有事要告訴我。 況現(xiàn)在天音已經(jīng)兵臨城下,魔笛如果這個時候起事,魔弦一定會腹背受敵。 也罷!就去看看魔笛,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云峰之巔,就算是龍?zhí)痘⒀?,我也要走一遭? 我思忖片刻,叫來木棉,吩咐她:“告訴魔君,今日我有事要出去。 如晚膳時分,我還沒有回來,就讓他到百花谷,云峰之巔去找我?!? 木棉點頭離開,我隨即趕往百花谷。 百花谷,一別幾個月,秋風(fēng)蕭瑟。 百花凋零,早就不復(fù)魔笛帶我去參加百花節(jié)時的盛況。 物變?nèi)朔?,不止景色變了,就連人也變了。 那個時候,我為魔弦傷心,他留在我身邊不離不棄。 在我逃離魔族時,更盡心盡力護我周全。 最后,我還是因為魔弦,義無反顧離開他,跳下冰原,回到魔弦身邊。 嚴格說來,我和魔笛之間,是我負他,并非他負我。 他雖利用我截殺魔弦,違背我的本意。 但終究還是因為要帶我逃跑,出此下策。 到最后連累他,讓他落得有家難歸。 一別數(shù)月,我和他已經(jīng)站在楚河漢界兩端。 我們早不是親近的朋友,而是敵人。 我抬眼望向百花谷中,以前他為我采到晶蘭的那片山峰。 峰頂一人,白袍如雪,衣袂紛飛,孤獨冷傲,迎風(fēng)而立。 我有些惻然,足間一點,朝峰頂飛去。 走到他身后,他輕輕轉(zhuǎn)身,看著我。 微微一笑:“月兒!你來了!” 我點點頭,笑笑:“我來了!” 他朝外坐下,指指他旁邊地上。 對我說:“既然來了,就坐一會兒吧!” 我沒有猶豫,輕輕過去,坐在他旁邊。 他挑挑眉毛,看著我,說道:“你不怕我?” 我笑笑,問他:“我為何要怕?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