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翌日,陳向北一行人整理好行李物件便要離開太安城,宋府門口,陳向北看著同樣整理好行頭的宋傾國道,“宋傾國你沒有必要再跟我們一起了,回家了多坐坐也好,再去北方路途遙遠,沒必要遭這苦。” 宋傾國搖搖頭篤定道,“宋某好歹算是主人,至少也要將你這個客人送到大漢邊境為止,這點路途算不得什么,你也知道我當年年幼時走過比這還要遠還要難走的路。” 陳向北聞言默然,向前走了一步靠近宋傾國附耳道,“宋傾國,我并沒有說過我祖母的事情已經放下,只是暫且緩一緩,等我找到答案再說,并不意味著就與你和解了,此次北上并不安穩,你不欠我什么,如今只是兩個不大相識的人,你宋傾國沒必要與我一道涉險!” “一碼事歸一碼事,我宋家對待客人總歸是要將人送到家門口的,沒有讓客人自行走一遭的說法,我宋家打好的名聲不能在我宋傾國手中壞掉,陳向北,就讓宋某做一回主人行不?”宋傾國臉上神色十分篤定,陳向北口中要說出的話也吞了回去,嘆了一聲,拂袖離去,宋傾國方才咧嘴一笑,緊跟一行人向北而行。 陳向北一行人再次上路,不過這次走出太安城,一行人的氣氛卻不似下了那五臺山般融洽,陳向北與宋傾國之間的關系變化,一行人看在眼中,潛移默化也有了遠近,這些情況,陳向北都看在眼中,心中雖有幾分郁結,但也不會去改變,至少目前為止,他與宋傾國只能如此,不然,過不去心中那個坎,而在一行人朝著那三河虎躍谷前行之際,有一隊攜弩披甲的百名銳騎朝著三河虎躍谷而去,弩,沙場殺器,非大事而不用! 與此同時,有一名身著黑色麻布衣,一只左眼蒙著黑布的老者從太安城的花樓中走出,一道走向北方,老人單名一個殤字,至于更早的稱呼,已是消逝于時間長河當中,如今世人只知一柄觀湖小刀,殺人如吹雪,迅捷若野狐,位列武榜十三位,武道三層第三境,無人境,此境武夫,軍中來回如入無人之境,尋常軍伍已是困殺不住,而其一來,只是想要見識見識,那所謂當下劍道前三人之一的劍意究竟有何等威力風采! 幾日過后,陳向北一行人便到了那三三河虎躍谷,只見那廬山高聳入云,丹崖怪石,削壁奇峰,丹崖之上,似有彩鳳鳴叫,峭壁前,怪石若麒麟橫臥,青松長春,奇花常開,壽鹿仙狐,果然不愧是仙山靈河,不負那勢壓東南百萬州的說法,幾人一來此地,心中的什么想法都被這得天獨厚的天地奇觀一掃而盡,一吐一吶,便是正氣在身。 一行人走入廬山,見了山中靈物奇珍,一路之上倒也是驚喜不少,穿過層層圍林,便見到那從九天之上倒掛下來的虎躍瀑布,宋河,沉木河,永春河,三條河流在懸崖之上匯聚一流而下,滔滔河水那便是銀河倒掛。 “當年詩仙在此留有飛流直下三千尺,疑似銀河落九天的千古名句,如今一看,果然不愧如此!將廬山風景奇觀寫到了極致!”宋傾國感慨一聲,陳向北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又道,“此詩雖高,但也未必沒人能夠比擬,當代的文壇領袖蘇老翁的一句‘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絲毫不弱于詩仙風采,一人寫景,一人寫山中奇妙,平分秋色!” 宋傾國一愣,旋即點點頭倒也是頗為贊成,至于越南飛幾人不知那舞文弄墨的事,也沒有聽陳向北二人的話,各自坐在河邊,靜靜享受這片刻安寧。 陳向北見識了這風景之后,倒也是即刻取出了一張遠超于岳陽樓畫作的宣紙,平鋪在地上,跟羋犯奀對了個眼神之后,便提起狼毫在紙上大肆揮灑,三河虎躍谷,不僅是天下風景奇觀,同樣也是這大漢國境難得的兵家地必爭之地,遠遠比那太安城還要重要許多,得此三河虎躍谷,可以順著河流直下到太安城外,亦可北拒倒馬關的兵馬,若是一日進攻太安,此地,非攻不可! 就在陳向北沉浸于畫作之時,正在河邊歇息的越南飛耳朵一動,起身一臉狐疑的看了一眼周圍,抬頭一瞥,瞳孔一縮驚呼道,“小子,有人來了!比老夫全盛時還要厲害出不知道多少的武夫!” 陳向北聞言,手中的畫筆停下,抬頭便看見一個黑色麻布衣的老者立足于瀑布山巔之上,即便隔了如此之遠的距離,陳向北仍然能夠感受到這老者身上極其磅礴的血氣威壓,如此威壓,陳向北只在一人身上見過,那大秦第一大將軍蒙武! “向北,是來找你的!”羋犯奀沉聲邁步來到陳向北身前,另一邊宋傾國也是拍出紅綠悄然來到陳向北的另一邊神色凝重,陳向北聽了越南飛如此說到,伸手搭在二人肩上將二人往自己身后一拉道,“越老前輩如此說了,你們兩個也不用在我身前,武道三層的武夫,你們二人加在一起也難以傷其半點皮毛。”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