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過了半個(gè)時(shí)辰之后,一行人也都到了那所謂荷花之色甲天下的弱水蘇池邊上,說是池塘,其實(shí)也是從弱水那邊引來的一條河道,河道不窄,但被滿滿一片的荷花長滿之后,這河道也就顯得不甚那般寬敞,今日雖不是圓月,但夏日夜晚本就沒有多少浮云,故而這月色倒也是明亮照人,落在河道當(dāng)中,倒也算是半個(gè)白玉盤。 “犯奀,見了這般荷塘月色,怎還是這般愁眉苦臉?先前出去莫非又遇到了什么紅粉佳人纏著你羋犯奀不放了?”陳向北懷中抱著小櫻,好讓其能見這荷塘之色,見身邊羋犯奀根本無心在此,倒也是頗為憂心。 羋犯奀搖搖頭看向荷塘月色淡淡笑道,“并非如此,只是想到了那個(gè)被譽(yù)為七月花神的那個(gè)讀書人,當(dāng)年看了他寫的文章,不明所以,如今看了這滿池塘的荷花蓮花,才能夠明白其中的幾分深意道理,也正因此才怔怔出神,丟了自覺。” 陳向北無不感慨道,“濂溪先生與這蓮花倒也是頗為對口,也確實(shí)做到了那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的說法,若非如此,也不會以濂溪先生代指天下荷花蓮花!” 羋犯奀嗯了一聲,沒有再回話,心中卻還是想著在花樓中春蠶姐所說的那番話,故國重游,不知會是如何結(jié)果,是夾道歡迎,亦還是怨聲載道,羋犯奀不敢想,卻止不住在想。 陳向北感受到懷中小櫻拉了拉自己的頭發(fā),想要說些什么,陳向北食指放在嘴前噓了一聲道,“看風(fēng)景莫看人心,犯奀不愿多說,那我們也不必多問,有些事,終歸是要自己多想想才想得出自己的說法的。” 念此,小櫻便繼續(xù)看那風(fēng)景去了,陳向北看了一眼周圍,驀然看到身后一處高樓上一黃袍中年男子看著自己,對自己微微頷首,陳向北一頭霧水,等小櫻看夠了荷花蓮花之后,便直接跟著宋傾國回到了宅子,至于那黃袍男子,他陳向北雖然未曾見過,但是也是知道其便是這太安城的主人——恭王楚義! “雖知人,卻不知究竟是我所知……”屋中陳向北坐在桌邊獨(dú)自呢喃,小櫻已是躺在床上睡著了,路途遙遠(yuǎn),再加上今晚又這般瘋玩了一般,不過六七歲的孩子自然是沒了精力,而同屋的羋犯奀也正在沐浴,故而燭燈之下,也只有陳向北一人。 “根據(jù)九流消息,你楚義自從到了太安城被封為恭王之后,便是一個(gè)安分守己恪盡職守的王,不僅自己從不作惡跋扈,就連自己家中子弟也是多般勒令,在這太安,乃至大漢都有不小的好名聲,與那東北方向鎮(zhèn)北王楚離的做法可謂是大相徑庭,也難怪楚雄生前對你多有贊賞。”陳向北話音一停,手指在桌上輕輕一點(diǎn)嘟囔道,“鎮(zhèn)北王楚離莫說你們大衍本土王族,便是我這個(gè)外鄉(xiāng)人都知道他那想列土封疆的想法,但是你呢,是否也有?” “我陳向北雖然不是什么善于卜卦一道的道士或是僧人,但也是知道別人看我,究竟是帶著好意壞意,臉上雖笑,但是心里不知道又是怎辦險(xiǎn)惡的想法,這太安城,根本不安寧啊!”陳向北搖頭一嘆,不再想著楚義一事,洗漱完之后便躺在了小櫻邊上,心中卻是大大提高了警惕,若是楚義這般身居高位的人真的動手,自己這批人真的算不上什么,即便是有袁清風(fēng)的那兩劍,也是如此。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