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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僅僅只有一頁，真的能做到逆轉(zhuǎn)光陰，甚至包括逆轉(zhuǎn)兩方虛空大界？”

    “我無論如何，都不能說服自己·······天書固然是天地靈寶，但要說能做到這一點······恐怕力有未逮！”

    “所謂的重生，到底是天書的造出的一場大夢，特意揭開未來一角，還是平行世界，另一個我的死亡經(jīng)歷，借由天書之能傳遞過來？”

    “記憶可以偽造，經(jīng)歷未必真實，甚至我有時候都會懷疑，這是我那個老師的一場惡趣味······沒準(zhǔn)他現(xiàn)在就等在某處，看著我為莫須有的經(jīng)歷發(fā)愁、煩憂，兀自偷著樂。”

    蓮華白皙的面容上，略有不悅：

    “蘇素，你說的莫須有，也包括我嗎？”

    “哎？”

    怎么忽然就生氣了？

    蘇素立刻發(fā)覺身邊人微妙的小情緒。

    “我本來只不過是幻想之中的人物，沒有你小時候的幻想，本就不可能來到現(xiàn)實。”

    “我的過去，我的苦難，我的那些個姐妹，本都是莫須有的······但現(xiàn)在，我確切的存在這里。”

    “虛假和現(xiàn)實，誰說得清？或許你以后會見識到更多不可能的事情。”

    “天書的事情，我覺得你大可不必太糾結(jié)，逆轉(zhuǎn)整個世界的光陰，想想也知道，絕不可能是區(qū)區(qū)那么一點代價就能支付的，說成偽重生倒是可能。”

    “至于你以為你是重生了，或者沒有，或者糾結(jié)你到底是不是那個死掉的你，還是獲得了未來記憶，其實并沒有太大意義，因為無論那一種，你都要面臨眼下這個局面。”

    “你還不僅僅是真君，不是證了太乙道果的道君，也不是昔在今在永在的大羅道祖，這些涉及到因果命運的奧秘，并不需要你眼下就去求解，這一劫都過不去，何談其余？”

    “活不下去，都是空的！”

    蘇素苦笑著道：

    “還是你看得開，確實，這等奧秘不是眼下的我可以探索的。”

    他搖下了車窗，讓窗外清涼的微風(fēng)透入車內(nèi)。

    不遠(yuǎn)處傳來些許風(fēng)聲，隱隱夾雜有犬吠。

    “·······整個宇宙，不知存在多少位大羅神仙，個個都是橫亙古今未來的大人物，盤踞在光陰之上，要說真有重生者，多半也逃不開的他們的視野。”

    “我如是真正的重生者，必然是一枚棋子，涉及大羅道爭，未來前景莫測。”

    “相較之下，我寧愿是天書給出了一個推演出的未來三百年經(jīng)歷，推演未來固然厲害，卻沒有回溯宇宙那么震撼人心。”

    “可惜·····現(xiàn)在我搞不清楚了。”

    “我本隱隱有猜測，以為不是真實地重生歸來，事實也可以作證，畢竟只需要付出區(qū)區(qū)一頁的代價，直到我屢次發(fā)現(xiàn)對不上記憶的地方，導(dǎo)師的身份給了我一個很大的驚喜！”

    雖然很不想承認(rèn)，但是，那個熟悉的導(dǎo)師，很顯然某個大羅的化身——連自家都不清楚身為化身的那種。

    上次青雀傳訊，大抵上意思就是“上面有人，好好干”。

    但這何嘗不是另一種暗示——“你小子卷進了大羅層面的較量，該謹(jǐn)慎”。

    大羅橫亙古今未來，道果永恒，一證永證，一得永得，全能亦全知，倒果為因，扭轉(zhuǎn)現(xiàn)實，不可以常理而定論。

    他們甚至能做到“創(chuàng)造出自己舉不起來的石頭”這種常理之中邏輯上的不可能事件。

    不可以邏輯、常理去衡量那個層次。

    因為我們現(xiàn)下的一切基礎(chǔ)規(guī)則、數(shù)學(xué)、邏輯都是自大羅的道相互博弈之后演化而來，而最初，一切都是徹底的混沌。

    混沌之中，原本也是沒用邏輯和常理的，而道與理都是大羅演化的。

    這么說起來，我們眼中的無所不能，無所不知，就近乎大羅，但這僅僅只是一個側(cè)面現(xiàn)象。

    所以，是不是真的有大羅出手，以光陰尺度為界限，將他拋到了三百年前，在宇宙一角之中落子，也未可知······從導(dǎo)師的身份來看，這一點可能性其實也不算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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