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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溫暖苦澀笑了一下，“對不起啊。”

    魏源仁怔愣了一下，莫名的，滿肚子的火氣一下子就像是被連消帶打變小了許多。

    顧溫暖小聲道：“對不起啊，讓你感到晦氣了，我這樣的人，活著本來就是一個錯誤，存在于這個世上，本來，就是不應該的啊。”

    魏源仁的臉色變了變，也正是這種時候，魏源仁才從被家里人指著鼻子罵的陰影里跳了出來，想起了顧溫暖如今是個剛剛失去了孩子的媽媽。

    魏源仁火氣消減了許多，但口氣依然是很不好，“你這是什么意思，我沒有這個意思，沒人逼著你去死，這個孩子死去誰也都是不想的，你這樣一聲不吭去自殺，就好像是我做了什么對不起你的事情一樣，你知不知道，因為你，我被老頭子給罵得狗血淋頭，我真是……”

    顧溫暖心里說不出來是什么滋味，她收回了目光來，重新看向了頭上的天花板。

    是嗎？

    因為她被罵得狗血淋頭？

    真的……不是因為失去了一個男丁，所以才會被罵、才會被怨懟嗎？

    也是。

    如果不是因為她肚子里的男孩子，她也不會在這段時間來過得這么滋潤……

    顧溫暖有些呆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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