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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溫暖眼淚大顆大顆掉下來，道：“她是什么人，你明明比我更清楚，從一開始她接近我的時候你就知道的不是嗎，你說她不是好人，你讓我離她遠一點，是你說的，說她會害我，我都聽你的了……”

    聿司喬心里的火氣驀地就竄了起來，冷笑了一聲，道：“看來你還記得，我曾經對你的警告，”聿司喬復而轉身，寒聲道：“我說過讓你離她遠一點，你以為我是為了保護你嗎？”

    顧溫暖還在抹著眼淚，聽到這話，心中一直以來堅定的念頭一下子被動搖了。

    “顧溫暖，做人得有自知之明，”聿司喬復而轉過身，看著顧溫暖蒼白的臉色，一字一句道：“這個世上有珍寶，也有蛆蟲，當蛆蟲不可怕，可怕的是，蛆蟲自己不知道自己是蛆蟲，一邊不知廉恥地瞻仰著珍寶的美好，弄得珍寶臭氣熏天，還洋洋得意地自以為跟珍寶沒什么區別。”

    聿司喬毒舌，顧溫暖是知道的。

    可是聿司喬從未展現過他的這一特質。

    猝不及防之間，顧溫暖聽到這樣的話，腦子里一片空白。

    “你就是那一條臭蟲，”聿司喬面無表情，冷聲道：“之所以不讓你接近墨抒，是為了保護我的珍寶。”

    珍寶，臭蟲。

    顧溫暖一直以來樹立在心口的標簽，一而再，再而三地被動搖，但依然是屹立不倒的。

    這一次，一下子就被直接撕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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