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甘奇這一戰(zhàn),真的賺大了,便是馬就過了十萬匹。但并不代表甘奇現(xiàn)在立馬就實力大增,哪怕有這么多馬,甘奇在這大宋境內(nèi)都找不到這么多能騎馬飛奔的人,更別說騎兵了。 這些東西都要慢慢消化,甘奇也需要一段日子真正來讓自己實力展起來。與遼國的戰(zhàn)爭也要有告一段路的時候,如今只要古北能守住,遼國堅持不下去撤軍了,甘奇就該回汴梁了。 回汴梁也有大事,別看甘奇現(xiàn)在有了一個樞密使的官職,但是真實的權柄還只是空中樓閣,甘奇要回汴梁去讓自己真正變成一個權柄在握之人,這里面的布局與爭奪,還只是一個開始。 放耶律乙辛回去攪亂遼國朝廷,甘奇也要回去攪亂大宋的朝廷。 待得來日羽翼豐滿了,便是甘奇放開手腳的時候。 敢放耶律乙辛回去,也是甘奇心中對自己有足夠的自信。 耶律乙辛卻實在想不通甘奇有什么理由放他走,為了兩國的和平?這種話甘奇說得出口,但是耶律乙辛相信不了,若果耶律乙辛是甘奇,必然不會放一個有智謀有手段的人回敵國。 所以耶律乙辛看著甘奇,又道:“甘相公,你到底要怎么樣?” 甘奇也懶得多說,抬手一招:“來人吶,備車備糧,禮送耶律樞密使回去。另選一些契丹兄弟作護衛(wèi),隨樞密使一同歸國。” 耶律乙辛臉上寫滿了不相信。 只是沒想到不得多久,車架備好了,護衛(wèi)也備好了,甘奇真的就這么把耶律乙辛放回去了。 把耶律乙辛一放走,甘奇便開始整備人馬,要急著趕往燕京那邊,各處關口的戰(zhàn)事,得熬。 那邊與大同不一樣,那邊情況簡單,敵人在關口之外強攻,己方在關口之上苦守。并沒有多少運籌帷幄的余地,要么出關大戰(zhàn),要么就守著。連偷襲的余地都沒有,崇山峻嶺之間,除了關口,大批人馬并沒有其他的路可走,而敵人就堵在關口之外。 出關決戰(zhàn)是冒險之舉,守住關口才是重點。 走之前,甘奇還有許多事情要安排。六七萬草原人俘虜,十多萬匹馬,還有許多傷兵的救治,以及陣亡的撫恤。 俘虜?shù)故呛谜f,先分批關押在燕云各地,一個縣關兩三百人,如今燕云每個縣都有好幾百的禁軍駐防,雖然這些禁軍打仗不堪用,但是當獄卒是綽綽有余的。這些俘虜,往后還有用處,比如給完顏烏古魯當奴隸。 十幾萬匹馬,暫時而言不好處理,甘奇自己會帶兩三萬匹在身邊,一來可以當作車架畜力,二來也要訓練步卒的馬術,大多數(shù)步卒一輩子都沒有騎過馬,把騎術練一練,也是為了將來組建大規(guī)模的騎兵做打算。 剩余的馬,甘奇的安排是先趕到延芳淀去,那里濕地極廣,雖然幾個月前經(jīng)歷過一場大火,如今已然是春日,早已再次茂盛起來,讓這些馬吃一段日子再說。 往后,還可以再趕到滄州東北,滄州東北如今也有大片的濕地草原。白洋淀也是一個去處,那里也有大片的濕地草原。 這么兜兜轉轉吃著再說,不然十幾萬匹馬的草料,都能把甘奇吃得愁眉不展,沒有真正養(yǎng)馬之地,馬多了也讓甘奇蛋疼。甘奇甚至也想過要不要賣一些,這也是能賺錢的事情,大宋朝的達官貴人多的是,馬是稀缺之物,馬就是這個時代的法拉利、蘭博基尼。 不是人們不想騎馬,也不是人們沒有錢買馬,而是買不到好馬。只要甘奇愿意賣,市場是極大的,一匹馬幾十上百貫的價格不在話下,也能賺得盆滿缽滿,還能解決甘奇此時馬匹草料的壓力。 至于以后…… 那就去吃草原上的草吧…… 沒辦法的事情。只能這樣才能真正養(yǎng)得活十幾萬匹馬,繼而讓他們繁衍生息,越養(yǎng)越多。 想要吃到草原的草,少不得又要起兵戈。 所以大軍開拔之前,還有最后一件事要做。 見一見俘虜中謨葛失人的領。 謨葛失部,就在燕云之西北,很近,從大同出關,或者從張家口那邊出關,都不遠。以往也是遼國直接掌控的草原部落,而今甘奇似乎對他們起了一些想法。 謨葛失,屬于室韋一脈,室韋在歷史上也是大名鼎鼎的,其中有一支蒙兀室韋,就是“蒙古”的由來,“蒙兀”就是“蒙古”,“謨葛”與“蒙古”、“蒙兀”,都是諧音。室韋人也是從大興安嶺下來的,真要論起來,室韋與契丹是近親,同出一源,因為他們的祥地差不多,而且如今大興安嶺北依舊還有許多室韋部落,依舊與契丹人毗鄰,連生活方式與習俗都差不多。 如果真這么論,室韋后裔成吉思汗——孛兒只斤鐵木真,其實與契丹人也是近親。甚至往祖宗上說,鐵木真與契丹人就是一個祖宗。而乃蠻部這種草原西邊的部落,卻是突厥語系的人種,屬于突厥人的后裔,后來被鐵木真按在地上摩擦,連強大到不可一世的塞爾柱突厥都被蒙古人按在地上摩擦。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