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最后想來想去,甘奇還真想到了一個給皇帝送臺階的方法。 想到辦法的甘奇,連忙入城去見了王安石。 王安石對這件事情的看法從口中說出:“道堅,你此番不該如此詬病陛下的,萬事都有一個圓滑之法,沒有必要在大庭廣眾之下,說陛下以小仁而負大義。” 王安石看出了癥結所在,不是甘奇的話沒有道理,而是甘奇是真的把趙禎最看重的那一張臉給打了,但凡打的不是這張臉,是另外一張,事情也好辦得多。 甘奇也點著頭,一個人一輩子最看重的東西,興許真不該這么直接去說,還好是仁宗這樣的人,若是換得另外一個人,就算甘奇說得再對,也會是個惱羞成怒的后果。 但是甘奇只是略微有些反思,但并不后悔,為什么? 想要奠定神格,想要一戰封神,那就必須這樣剛一把,剛成功了,才能名滿天下,才能讓自己的言論變成權威。 若是圓滑去說,那名聲就差得遠了。 這是甘奇在大儒之路上找到的一個捷徑,既然決定要走這個捷徑,不想像胡瑗那樣用幾十年時間去積累名聲,那就得冒點險。 天下沒有白費的午餐,只想要“得”,不想要“舍”,天下哪里有這么好的事情? 不這么噴皇帝,大儒之路,怎么崛起?真熬個幾十年,甘奇是不能接受的,人生短暫,幾十年,一輩子就過去了。 歷史上這么干的人,也不在少數。以明朝最多,那些求廷杖的清流,那些求著皇帝打自己的文官,不就是這個意思嗎? 甘奇回答王安石的話語是:“介甫兄,此事是一時意氣之爭,想來也你知曉,也怪我年輕。不過事情既然到得這種地步,自然要有解決之法。” 王安石搖搖頭說道:“為兄也幫你想不到解決之法,陛下沒有立馬拿你出氣,想來陛下也覺得你說得有些道理。但是此事行了幾十年,陛下又怎么可能一點臉面都不顧,直接點頭認錯呢?若是陛下不表態,爭論必然不能休止,你甘道堅也到處都是敵人,門都出不去。” “所以今日我來,便是想介甫兄幫我做一件事,興許這件事情,可以解決此事。”甘奇說道。 “何事?”王安石有些疑惑,疑惑甘奇到底有什么高明的手段,能破此局。 “變法。”甘奇答道。 “變法?變何法?” “變大宋律例。”甘奇說道。 “如何變?” 甘奇組織了一下語言,說道:“把赦囚之事,寫入律例之中,以介甫兄的名義上書陛下。變法之內容,我以想好,赦囚并非不可,但是赦囚不能一概而赦,得分出一個可赦之人與不可赦之人。” 王安石感覺眼前忽然霍亮起來,連忙又問:“那到底何人可以赦免,何人不可赦免呢?” “可赦之人,第一,便是受害者對其原諒了,這般囚徒,可以酌情赦免。第二,便是在牢獄或者刺配之中,有重大立功者,可以酌情赦免。第三,老幼可以酌情赦免,年歲不及十四者,或者年歲已過花甲者,可以酌情赦免。第四,重病纏身,經過府衙評定確實者,可酌情赦免。”甘奇娓娓道來,這就是后世輕判或者減刑的一些規定。 王安石聽到這里,點頭說道:“此法合理,那什么人不能赦免呢?”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