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回家-《北風(fēng)嘶朔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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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邊戰(zhàn)馬剛剛轉(zhuǎn)向,由直線改走斜線,那邊雁家奴已坐穩(wěn)馬鞍,雙腿稍夾馬腹,催馬急進(jìn),同時長刀再起,由下而上,凌空飛天。
這一刀來得太快,雁家奴甚至連都頭沒回,而胯下戰(zhàn)馬亦剛剛抬蹄準(zhǔn)備加速,看上去毫無征兆,但雁家奴就是在最不可能出刀的狀況下出刀了。此刻背后那個控弦如果呼嘯而至,勢必迎頭撞上,猝不及防之下,極有可能中刀,不是他死就是馬傷,好在他及時轉(zhuǎn)向了,這一刀擦著馬臀厲嘯而過,差之毫厘。
刀走空,雁家奴一聲厲叱,一腳踹上馬腹,戰(zhàn)馬激嘶,四蹄騰空而起,速度暴漲。長刀落地,倒拖而走,刀鋒藏在枯草泥土中,蓄勢待發(fā)。
戰(zhàn)馬三個騰空便是十余步,距離安先生近在咫尺。
此刻,正在圍攻安先生、阿魁和禿發(fā)的十二個控弦完全被眼前一幕驚呆了,被雁家奴的強大徹底震駭了。這么多控弦沖上去圍追堵截,不但未能殺死對手,反而被對手殺得落花流水,這是什么局面?突厥勇士的戰(zhàn)斗力何時贏弱到如此地步?
短短時間內(nèi),從山上樹林里氣勢洶洶殺出來的一隊人馬慘遭重創(chuàng),小將阿布頓蹤跡全無,控弦死傷過半,形勢一邊倒,怎么辦?還沒等這些控弦想出辦法,雁家奴已經(jīng)殺到,擋在安先生前面的兩個控弦首當(dāng)其沖,不得不硬著頭皮迎上去。
雁家奴是縱馬狂奔,而這兩個控弦是圍著安先生三人打,一個風(fēng)馳電卷,一個閑庭信步,速度不可比,氣勢亦是不可比,結(jié)果可想而知。
雁家奴轟隆隆撞上來,簡單粗暴。
兩個控弦默契配合,一個正面橫馬阻擋,挺矛刺殺,一個側(cè)面迂回,伺機奪命。
然而,就在兩控弦以最快速度展開攻擊之際,雁家奴卻更快,其人突然從馬鞍上橫向射出,右腳套在馬鐙上,左手拽著馬韁,整個人都懸在了半空,與此同時,他的長刀從泥土中飛出,以其右手臂為支點,凌空劃出一個大弧,刀借人力,人助刀勢,在電光火石間,陌刀厲嘯,搶在敵控弦長矛刺中雁家奴之前,狠狠砍在敵控弦的馬脖子上。
戰(zhàn)馬受創(chuàng),鮮血噴射,痛苦慘嘶,先是四蹄用力,龐大身軀斜沖向前,跟著四蹄騰空,如利箭射出,轉(zhuǎn)眼就馱著措手不及只能死命拽住馬韁的控弦轟隆隆遠(yuǎn)去了。
雁家奴一聲厲叱,左手用力,馬韁驟然繃直,同時以套在馬鐙上的右腳為支點,把射出去的身體又拉回了馬背。戰(zhàn)馬因負(fù)載急劇轉(zhuǎn)化差點失去平衡,好在雁家奴夠快,又迅速回到馬背,而就在他的身體回到馬背的霎那,他右手墜地的長刀又飛了起來,這次是從頭頂上繞了一圈,然后狠狠砍向正從側(cè)面沖過來的控弦。
那控弦正一邊縱馬挺矛飛刺,一邊看著雁家奴以不可思議的招術(shù)擊敗自家兄弟,極度震驚中,他手上的速度便慢了,長矛飛刺的速度便有所延遲,結(jié)果便給雁家奴搶到了寶貴時間。
長刀從天而降,氣勢如虎。
那控弦嚇得面無人色,尖聲驚叫,本能變招,舉矛擋刀。他不明白,敵人的長刀眨眼前還在右邊橫掃,為什么眨眼后就到了左邊,到了自己的頭頂,以泰山壓頂之勢呼嘯而下。他已經(jīng)充分高估了對手的實力,但真正交手才知道,他還是低估了對手,對手實力太強,強大的超出了自己的想像。
然而,他醒悟得太遲,已無時間糾正自己的錯誤。
“噗哧……”一聲響,矛斷,刀下,編發(fā)頭顱連同半個肩膀飛了出去,噴血的大半個身軀倒懸馬腹,被戰(zhàn)馬馱著絕塵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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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殺!”安先生激動得大喊大叫,難以自持。
他的前面已無敵人,擋在他前面的兩個敵控弦根本不是雁家奴的對手,轉(zhuǎn)眼便一死一傷,至于更遠(yuǎn)處的敵人,早已被雁家奴肅清。突圍已成現(xiàn)實,而現(xiàn)實如幻,之前還絕望等死,現(xiàn)在卻海闊天高,其中之跌宕起伏,即便身處其中亦恍然若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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