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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用衣角擦了擦手槍。

    “黃毛哥，過了這個路口，朝前兩百米就到銀行了。”羅二喜說。

    我把錢拿出來，給了錘子和羅二喜一人一萬。“錢別亂話，以后留著娶媳婦。”

    錘子笑了笑，“老大，槍給我玩會。”

    我把槍遞給錘子，“小心走火。”

    車停了。錘子把槍別在后腰上。

    黃毛調頭迅速消失在我們的視線里。

    油嘴從我身上跳下，很快也消失了。

    “去哪？”羅二喜說。

    “去包胖子的店吧。”錘子說。

    鳥圍村牌坊的石獅子的頭，頂著一個拖把。另一個石獅子頭也頂著拖把，只是這拖把是紅色的。

    “蹦豬，沙驢！”巴爾沖我打著招呼，他用繩子拴著“老杜到此一游”的雕像，在地上拖著。

    “沙驢！”我回應了一句。

    “沙驢！”巴爾沖我微笑著，然后拖著雕像跑了起來。

    “他真會玩。”羅二喜說。

    進了面包店，我坐在大玻璃墻旁邊，對面樓上的女人褲衩被風吹了下來，落在垃圾桶邊上，一個中年男子蹲下來系鞋帶，順便把褲衩塞進口袋里。

    “今天我請客。”羅二喜沖包胖子說，“面包每一款，來一個。”

    “我草，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包胖子說。

    一輛警車停在路邊上，車上下來兩個警察，他們朝面包店走過來，這兩個警察我沒見過。

    “警察來了。”羅二喜說。

    錘子迅速撩起衣服拿槍。

    “錘子，你干嘛？”我說。

    錘子看了我一眼，把手從腰上移開。

    兩個警察進來后，點了很多面包和牛奶，他們很快拿著吃的，出了面包店。

    “嚇倒我了。”羅二喜說，“錘子差點把槍掏出來了。”

    “你想干警察？你他嗎的瘋了？”我說。

    “我他嗎的看到警察，就想爆他們頭。”錘子說。“放心，他們不惹我，我不會惹他們的。”

    “他們如果看到了你手里的槍，你就完了，私藏槍支，最少判三年。”我說。

    “我靠，真的。”錘子說著把手槍掏出來，放在桌子下，“東哥，槍給你。”

    “老大，槍我收著吧，絕對安全。”羅二喜說。

    “算了，東哥，還是我拿著吧。”錘子說著把槍插回腰上。

    “槍還是給我吧。”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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