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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燒連營，你聽說過沒有？”葛麗莎說。

    文靜雅捂著嘴笑。

    “很好，你對鳥圍村是有感情的對吧？”文浩揚說。

    “感情這東西不好說，我也恨這個地方，有地方很臟的，電線亂拉，經常有人觸電死，還有人會從窗里朝下扔東西，褲衩，胸罩，電視機都朝下扔，還有人在樓頂朝下尿尿。不過，我以前也干過這樣的事。”

    我說完后，文靜雅雙手捂著半個臉笑個不停。

    “拆還是不拆呢？”文浩揚說，“我聽說你負責拆鳥尾村，我的態度是，鳥尾村不能拆，這個村有幾百年歷史了，這是我們的根，他們這不是拆房子，這是挖我們的根。”

    “我爸，我爺爺從小都是在鳥圍村長大的。”文靜雅說。“并且，他們拆了要建西方的建筑，還要建個凱旋門，埃菲爾鐵塔什么的，這種西方文化的侵略把我們民族的東西全都抹殺掉了。”

    “政府同意了，那能怎么辦？”我說。

    “他們還有一個批文沒拿下來。”葛麗莎說。“他們的拆遷補償太少了，絕大多數村民是不同意的，如果村民去抗議，政府就會有壓力。”

    “那就抗議唄。”我撓了撓頭，“但他們雇傭我，讓我幫著拆遷。”

    “他們給你多少錢？他們給多少？我給你十倍的錢，我現在就可以給你。”文浩揚說。

    “這不是錢的問題，我，我答應他們了，這，這我要想一想。”我說。

    “向東，我給你說，王鵬他們和政府官員勾結，炒地皮，空手套白狼。”葛麗莎說。“鳥尾村在市中心，這么大塊的地有上百億的價值，他們用兩個億就把老百姓的地，把百姓的血汗錢拿走了，這兩個億，還是借銀行的錢。”

    文浩揚搖了搖頭，“他們無所顧忌，無法無天了。”

    “爸，他們這些人就代表了法和天，我看，鳥圍村危險了。”文靜雅說。

    “必須要抗爭，不抗爭，就會被他們任意宰割。”文浩揚說。“吃相太難看了。”

    “聽說他們北京有人，有大官支持。”我說。

    “我們北京也有人。”文浩揚說。“向東，我希望你能支持我們，昨天你爸來過，他也強烈發對拆遷。”

    “好吧，我明白了。”我說。“我當然會選擇站在正道這一邊。”

    那只仙鶴突然走了進來，它看到我后，張開翅膀直奔我來。

    “去去，一邊去。”葛麗莎攆著它。

    “文老板，我覺得你該給這鳥找個母仙鶴。”我說。“它好像發情了。”

    “你喜歡嗎？”文浩揚說。

    “還行，看著它，感覺心情還不錯，它好像跟我有緣似的，好像，古代的人喜歡騎著仙鶴飛來飛去，它翅膀還能長起來嗎？”

    “駕鶴西去。”文靜雅又笑了。

    “翅膀沒剪多少，它能飛，只是它不想飛，向東，如果鳥尾村不拆遷了，這鶴就歸你了。”文浩揚說。“怎么個吃法，隨你。”

    “好啊。”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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