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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一輛黑色奔馳車擋住了我去路，還沖我鳴喇叭。

    開車的是一個中年男子，再仔細看，這人是寧小楠的父親。

    寧小楠的父親我見過兩次，他從沒正眼瞧過我。

    寧小楠從后座伸出頭，“向東，上車。”

    我上了車。

    寧小楠上下打量著我，“唉，你這身衣服穿得好看?！?

    “好看就行，我這是主教大人的衣服。”

    “你信基督教了？”寧小楠說。

    “信了?！蔽颐嗣楁溕系氖旨?。

    寧小楠父親從倒車鏡里審視著我，他這眼神讓我很不舒服。?“我才不相信呢?！睂幮￠f，“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要開學校了，開舞蹈學校，叫楠藝舞蹈學校，你來當老師。”

    “?。课耶斃蠋煟课耶斒裁蠢蠋?？”

    “你當我的助理，就是助教老師，如果干得好，我就提拔你當校長助理?！睂幮￠f。

    “校長是誰？”我說。

    “當然是我了。”寧小楠說?！斑@多虧我爸的大力支持，現在帶你去看學校?！?

    “學校在哪？”

    “在唐興路，是別人轉的學校，我們接過來的?！睂幮￠f。

    “是不是要招學生？我幫你發傳單。”

    “不急?！?

    車開到學校門口，兩個工人在鏟除院墻上的舊校名。

    看上去學校規模不小。

    “爸，你先回去吧。”寧小楠說。

    “好，你忙完后給我電話，我來接你?！睂幮￠赣H說。

    寧小楠父親開車走了。

    “感覺你爸很年輕?！蔽艺f。

    “我爸本來就年輕?！?

    “我是說看上去比你媽年輕?！蔽艺f。

    “我媽也不老呀?！?

    “唉，我和你在一起，你爸好像不反對吧?！蔽艺f。

    “我爸聽我的。”寧小楠說，“我們進去吧，我帶了尺子，要量一下墻面，做幾個鏡子。”

    “原來的教室沒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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