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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個腳翹在桌上的姓李的警察，掏出一根雪茄抽了起來，很快房間里彌漫著很濃的煙草味，我不由咳嗽了幾聲。

    巴爾念叨了幾句皇上在更衣后，他坐在墻角看著天花板上慢慢旋轉的風扇，他伸出手臂，像是要摸那高高在上的風扇。

    羅大喜在摳著自己的指甲，包胖子在打盹，羅二喜不知道從哪弄來的粉筆，在墻上畫畫。

    我閉上眼睛，腦子里想起了寧小楠，她迷人的笑容，恍若看到她在舞蹈教室跳舞，她張開雙臂，亭亭玉立踮起腳尖，那美妙的音符不斷落在地上，像下雨一樣，科爾說那音樂是一個叫埃爾加的年輕作曲家寫的，曲子叫《愛的禮贊》?！胺品苼砹恕！卑肿诱f。

    “菲菲？”我睜開眼。“誰？”

    “你看?！卑肿邮种钢F欄桿外面。

    加菲貓穿過警察的椅子，閑庭信步般走到鐵欄桿前，沖著我叫著，然后頭朝里面鉆，但它肥碩的身體，顯然是進不來。

    “它要進來干嘛？”羅二喜說。

    喝牛奶的警察似乎很善解貓意，打開鐵門，一腳把加菲貓踢了進去。

    鐵門咣當一聲又關上了。

    加菲貓蹲在我腿邊，抖了抖身上的毛，然后瞇縫著眼睛看著我。

    “胖子，你剛才叫它什么？”我問。

    “菲菲呀?！卑肿诱f，“這貓叫菲菲?！?

    “嗎的，你起的名？這是我的貓，誰讓你給它起名的？什么菲菲？這名字真他嗎的難聽。”我說?！耙鹈荒芪移?，我要給她個什么名字好呢？叫仙女如何？”

    “老大，它名字不是我起的，我是聽寧老師喊它菲菲?！卑肿诱f?！翱赡苁菍幚蠋熃o它起的名？”

    “真的？”我說。

    “寧老師喊它菲菲，千真萬確?！卑肿诱f。

    “行，那它就叫菲菲了。”我說。

    “你不是說這名字真難聽嗎？”包胖子說。

    “菲菲？嗯，多喊兩遍，就不難聽了。”我說。“對吧，二喜？”

    “老大，沒錯，完全正確?！绷_二喜還在畫畫，他在墻上畫了兩輛坦ke。

    菲菲慢條斯理的朝巴爾走過去，它沿著巴爾的腿，一直爬到他肩膀上，然后它朝巴爾脖子里撒了一泡尿。

    巴爾一動不動依舊抬頭看著風扇，風扇轉一圈，他眨一下眼。

    菲菲撒完尿，從肩膀上從容走下來，來到我身邊，頭蹭著我的腰。

    “老大，菲菲愛上你了?！卑肿诱f。

    “我們老大魅力無限，人見人愛，貓見貓愛?！绷_二喜在畫第三輛坦克。

    “聽說菲菲是油嘴的老婆?！卑肿诱f。

    “是??？怎么了？”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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